“而且,你我之間的事情……”她頓了頓,笑容微僵,片刻後才繼續道:“旁的人,始終還是将你我看做是夫妻一體的,所以你的那些擔心倒也算不上什麽事情。”
“那你呢?”沈念目光深深的望着她,問道。
“我什麽?”慕容瑾不解的問。
“别人将我們看做夫妻一體,那你呢,你怎麽想的?”沈念看着她,眼中帶着明顯的期盼。
慕容瑾明顯愣了一下,随後挪開目光,低頭起身,回避道:“時候不早了,我去看看後廚的午飯準備的如何了,思九應該是餓了。”
“阿瑾!”沈念将她拽住,扭過她的身子,與她目光對視:“我們已經錯過很久了,難道以後還要這麽一直這麽錯過嗎?不要在逃避了,好麽?”
“有很久麽?不過幾年而已,我覺得,還需要在冷靜思考一陣子。”慕容瑾微垂着頭,輕聲說道。
“但這幾年,我卻是每一日都在度日如年。更何況,我們誰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所以阿瑾,我……”沈念咬了咬牙,道:“我不想再這樣和你僵着,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讓我們重新開始的機會。”
慕容瑾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看着地面。
沈念見此,微微有些失落,但還是道:“究竟我該如何做,才能挽回你,你告訴我好不好?隻要是你所求,我必傾力助之,決不推辭!”
這話聽起來動聽,慕容瑾卻不怎麽在意,她擡起頭燦然一笑:“若我所求大逆不道,喪盡天良,你也去做麽。”
“自然。”沈念笑了笑:“便是你要謀奪江山,屠盡天下,我也依你。隻有些人,是我骨肉至親,雖從未親近,畢竟血濃于水,可否賞我個薄面放過呢?”
慕容瑾輕喃一句“傻子”,便推開他,往外走去。
沈念微愣,略想了一陣之後就綻開笑容,快步的追了上去。
慕容瑾剛走出院子,便和迎面而來的劉寄奴遇上,看着她急切的樣子,不由得問道:“怎麽了?”
“主子,琰少爺出事了!”劉寄奴回道:“剛剛有人送了勒索信過來,一起送過來的還有,還有……”
她幾次都說不出口,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下,才繼續道:“還有您派出去跟着琰少爺的四個暗衛的屍體,皆是被人廢了四肢,且生前應該是受過極大的折磨。”
慕容瑾皺眉,追問道:“信呢?屍體在何處?”
劉寄奴掏出一封信遞了上去,然後道:“屍體已經讓人悄悄的擡到西北角不對外開放的小院裏,并沒有聲張,怕驚了客人。”
慕容瑾一邊拆信,一邊道:“去告訴周流,木槿山莊今天歇業半天,所有人全部免單,然後把那些還沒有走的客人都好生送走。”
劉寄奴應了聲“是”,拱手一禮後匆匆離去。
慕容瑾看了眼跟上來的沈念,将一目十行看完的信遞給他,并問道:“你覺得這事兒最有可能是誰做的。”
沈念搖了搖頭,道:“敵人太多,我也猜不出來,但也逃不過就那麽幾個人了,你别着急,我這就讓朝三去查,安國公府的暗衛出了事,但我派去的人還沒消息,也許事情會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