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思九噘着嘴,滿臉的不情願,狠狠的瞪了沈念一眼,方才冷哼轉身離去。
慕容瑾看着思九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移回目光,看着沈念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沈念垂下眼眸,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道:“不是我和她多親近才叫她阿言的,而是我隻知道她叫阿言,姓什麽來自哪裏都一概不知。”
“我也試圖查過,但是一無所獲。”
慕容瑾依舊低着頭寫寫算算,很久之後才出聲問道:“那她爲什麽會找你?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又是怎麽取得你信任的?當年你和她……和她到哪一步了。”
沈念上前幾步,急急的道:“我們倆真的什麽事都沒有,阿瑾,我不知道你當時看到了什麽,但是我發誓,對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更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當時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麽會突然撲進我的懷裏,我本是想要反抗的,隻是……”
“隻是她和我說想留住她,就不能推開她,我,我當時正在做思想鬥争,就……就被你抓了個正着。”
沈念有些心虛,聲音也低了很多,小聲道:“我承認我有錯,我不應該猶豫,應該立馬把她推開……我,我以後肯定不會再讓别的女人近身,我保證!”
“說重點!”慕容瑾擡頭,丢了一個白眼給他,淡淡的道。
“……”沈念一愣,有些茫然的道:“這不是重點麽……”
“她是以什麽身份留在你身邊的?”慕容瑾道。
聞言,沈念沉默起來,咬唇不語,猶豫了很久之後,才道:“阿言,是我母親的藥引。”
“藥引?”慕容瑾微訝,前世那麽多年,她從未聽說過景王妃有什麽暗疾啊。
“自我五歲之後,我母親就患上了一種怪病,見不得陽光,且白天會一下子老上幾十歲,但到了晚上又會恢複成妙齡少女的模樣。”
沈念閉了閉眼,深吸了幾口氣,繼續道:“許是因爲這個怪病,母親變得極爲暴虐,稍有不快,便要對我抽打教訓一番才能舒心。”
“但這也僅僅是最初的幾年,我在大一點之後,母親的病情就更爲嚴重了,不僅大部分時間都是老妪的模樣,整個人也更加暴虐,甚至還多次生飲人血……”
“我,我對此束手無策,隻能提供鮮血供母親吸食,我在雲蒙山遇見你那天,就是我被母親吸完血的第二天,母親陷入例行的沉睡,我才得了機會跑出來。”
慕容瑾目光落在沈念的身上,久久不肯離去,不知道是出于心疼還是什麽,她下意識的起身上前,将他緊緊的抱住,輕聲道:“難爲你了。”
沈念卻傻笑起來:“不難爲,沒遇見你之前,我真的覺得這樣的日子很難挨,可遇見你之後,我卻生出了不一樣的心思。”
“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我找到了你,還和你有了孩子。”
“阿言就是在那段時間突然出現的,也許她的血真的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母親的病症在那之後,的确漸漸好轉。”
“隻是不知道是她病發的時候,拿我出氣養成了習慣,還是本身就對我不待見,每隔上一段日子,她都要想辦法磋磨我一次。”
“所以,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才會隔一段時間就會兒消失幾天,回來以後還要和我分房睡很久?”慕容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