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否要進宮面聖,是否要和沈念撇清關系,她一時倒沒有主意了。
她想要與沈念和離,是因爲沒辦法接受曾經那這事……可要是真的讓她坐視沈念的艱難處境不管,她,又有些做不到。
第一次,她對和他之間的關系有了猶豫。
思九瞧着慕容瑾的臉色,暗暗的撇了撇嘴,心中有些想法更加堅定了。嘴上卻道:“您不也沒把他當丈夫麽,那他還算不上我爹爹,等您成了他的世子妃再說吧。”
又道:“或者娘親你可以再給我找個新爹爹的,我不介意,真的。”
“但是姓馮的不行。”
慕容瑾收回思緒,眉頭微皺,問道:“爲什麽姓馮的不行?”
“因爲……”思九這才意識到他這句話說的有些多餘了,他娘親可是重生之人……
眼珠一轉,他道:“我找人替您算過,姓馮之人,和您都八字相沖,若是碰到了,輕則有黴運,重則有血光之災!”
“所以,您以後可得回避着點姓馮的,尤其是權貴之家。”
聞言,慕容瑾沒有懷疑,思九這才松了口氣,又道:“時候不早了,娘親早點休息吧。”
“好,你也快去睡吧。”慕容瑾笑了笑道。
母子二人各自回房洗漱。
臨睡前慕容瑾還瞧了眼思九住的廂房,見燈熄了,方才安心的躺在了床上。
隻是閉上眼,卻怎麽都睡不着,輾轉反側多次,最後有些煩躁的坐起身。
守在帳外的绛香被驚醒,忙問道:“夫人可是渴了?”
深吸了幾口氣,慕容瑾輕輕的“嗯”了一聲。
绛香忙去倒了溫水過來。
喝了兩小口,慕容瑾才覺得舒服了一些,情緒也平和了不好,再一次躺下也沒那麽煩躁了。
隻是閉上眼,卻一直在想着沈念,或許他們可以再談一次。
而且,她也突然有些想知道當初和沈念糾纏的女子是誰,瞧着并不像京都的人。
心中有了打算後,又略想了一會兒,便困意襲來,呼吸均勻的睡着了。
另一邊,思九的房裏卻鬼鬼祟祟的鑽出了一個身影,打量了一番四周之後,從西南角的院牆翻了出去。
他一路疾行,來到城東一家不起眼的紙紮鋪子前,急急的敲着門。
“來了,來了,别敲了。”裏面的人應道,可等他将門拉開,卻一個人都沒看到,唯獨地上落了封信。
他微微皺眉,用袖子隔着,小心翼翼的撿了起來,待看到上面寫着“沈念親啓”四個大字時,更是心頭一跳,又将四周張望了一遍,确定沒人後,才關了門回後院。
後院正房燈火通明,沈念正揉着頭和獨一說話。
“主子,劉向貴說,剛剛有人敲門,卻隻留了一封信就走了,是留給您的。”朝三進來禀道。
劉向貴就是剛剛去開門的人,這家紙紮鋪子的掌櫃。
“可驗過了?”沈念問道。
朝三點頭道:“驗過了,外表并無問題。”又疑惑道:“隻是裏面裝的好像不是紙張,而是一個物件。”
沈念想了想道:“拿過來我瞧瞧。”
朝三應了聲“是”,然後呈上了一個信封。
沈念打開之後,将東西倒了出來,是一枚比目玫瑰佩,卻讓他頓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