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賢也順着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劉寄奴站出來,淡淡的道:“她言語上對我家夫人多有冒犯,被教訓了一下。”
“原來如此!”徐賢了然道,顯然是覺得慕容璇活該被打。
見此,慕容璇大怒,道:“你這人是怎麽當差的,她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打了我,難道你都不管一下?難不成這世上沒有王法了?”
徐賢聽了有些皺眉,目光奇怪的重新打量了一下慕容璇,最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偏過頭向慕容瑾無聲的詢問道:這人腦袋是不是有毛病?
慕容瑾淡淡的笑了笑,搖了搖頭,然後道:“說到王法,本夫人倒是忽然覺得,既然本夫人身有诰封,那就更應該遵紀守法才是。看在同宗的份上,本夫人倒是不想和她計較冒犯之過,隻是有一事,卻要勞煩徐大人給解個惑。
徐賢道:“不敢稱勞煩,夫人請講、”
慕容瑾闆着臉,道:“這庶民不遵聖意,該當何罪?”
徐賢認真想了想,然後道:“視情節輕重不同量刑懲處,一般來說,當立斬。”
“那便勞煩徐大人了。”慕容瑾道。
待徐賢讓人将慕容璇拿下之後,她又走上前幾步,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想來阮汀蘭在牢裏這些日子,也很想念兒女。”
徐賢會意的笑了笑,道:“定不會讓國夫人失望。”
“多謝徐大人。”慕容瑾道,而後又看向了那掌櫃,道:“萬掌櫃這損失怕是要另找人賠了,本夫人記得阮三爺對這個外甥女還是很好的。”
阮三爺就是阮汀蘭的同胞兄弟。
想了想又道:“不然的話,萬掌櫃去找一找北定伯夫人也可以,畢竟她和慕容璇的娘可是親姐妹。”
今生,阮芝蘭和姘夫的事情并沒有傳出來,但是卻傳了另外一個驚天秘聞。
她外祖母當年生下的小女兒,根本就沒有活過一刻鍾,阮芝蘭是米氏所生。
當年米氏收買了穩婆,用自己的女兒替換了那個死嬰。
這也是爲什麽,阮芝蘭從小就很阮汀蘭親近,因爲她早早的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外祖母知道這事之後,便大病了一場,因此她娘親過世的消息,至今還是瞞着她老人家的,她便是心有擔憂,也不能前去探望。
在那之後,他大舅舅就直言和阮芝蘭斷了兄妹關系,不許她在回鎮南侯府。
後來米氏也被她外祖父休了,三房也被除了族譜。
所以說起來,慕容璇和阮芝蘭他們,還真的就算的上是一家子。
萬遠想要找人賠償,安國公府是肯定不會賠的,慕容璇算起來,可是安國公殺母仇人兒子的女兒;找二房賠償,那就更加的不可能了,慕容泷被判了罪之後,周氏就按律與之和離了,倒是沒有回娘家,而是帶着兒女以及陪嫁在外面租了宅子住,二房如今可以說隻剩下一個慕容璇自由人了,不過很快就要不自由了。
想了想,好像真的就隻有去找被逐出家族的阮家三房了。
“多謝國夫人提醒,小的心裏有數了。”萬遠行禮道,他怎麽可能看不出,慕容瑾擺明了就是想要找阮家三房的麻煩,讓他們不自在,既然他已經别無選擇,幹脆就做個順水人情好了,反正也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