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對此不置可否。
不可否認,她此時真的殘忍了一些。
但無論前世今生,唐氏又何曾對她,對她的親人們良善過?
她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呵,”她冷笑道:“我爲何不敢?唐氏,我告訴你,這還隻是送給你的一點點開胃菜,就當是償還這些年,你對我娘,對我們兄妹,對我父親的磋磨,對我祖母的戕害,對我祖父的算計!”
唐氏恨得目眦盡裂,恨不能沖上前去手撕了她!
她怒道:“他們都該死!你個毒婦,憑什麽害我兒子!啊?”
慕容瑾懶得理她,使了個眼神,示意劉師傅動手。
起初的幾刀落下,基本失去意識的慕容泷,也僅僅是身子顫抖了一陣子。
但随着越來越多刀落下,他身上的肉被剔掉的越來多,極緻的疼痛之下,他竟然恢複了意識,緩緩的睜開了眼。
然,他才剛剛痛的嘶吼出聲,慕容瑾便淡淡的道:“先割了他的舌頭,免得吵了人。”
她其實并不介意讓唐氏聽一聽聲音,但畢竟身處大牢,縱使已經打點過了,也不好動靜太大,既給自己惹禍,也給别人添麻煩。
何況,就算割了舌頭,慕容泷一樣可以痛苦的出聲,隻不過聲音會低很多,但是用來給唐氏聽,倒也剛剛好。
“啊!慕容瑾,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毒婦!”唐氏不停地拍打着牢門,聲嘶力竭的吼着,詛咒着:“你會有報應的,你不得好死!”
“惡婦!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麽!”
慕容瑾丢了個白眼給她,往前走了幾步,有些譏諷的笑道:“看來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好使了。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怎麽你竟然對别人做得下喪良心的事,卻見不得别人對你做了呢?”
話鋒一轉,她又道:“不過你若是看不下去了,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滿足你。”
頓了頓,似笑非笑的雙手抱胸,看着唐氏道:“隻不過呢,得看你的誠意夠不夠,願不願意爲你兒子犧牲一下了。”
“你什麽意思!”唐氏眯了眯眼,目光冷凝道。
“告訴我幕後之人是誰,我便放了慕容泷!”慕容瑾道:“不僅放了他,還會請旨讓皇上免他一死。”
唐氏聞言,猶豫了片刻,最後撇過頭去,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慕容瑾聞言也不覺得意外,原本也不過就是試一試而已。
她道:“既然這樣,那你便好好欣賞吧!我還要好好照顧一下淑妃娘娘,怕是不能陪你在這一起看着了。”
說完,交代了劉師傅“别讓他死的太早”,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唐氏見了,再一次叫罵起來,各種不堪入耳的話停的往外冒……
“真吵!”慕容瑾猛地回頭,眯了眯眼,從劉寄奴那裏抽了匕首出來,疾步上前,在唐氏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法極穩的割了她的舌頭!
而後道:“想來你是打算死守秘密,不肯吐露幕後之人的身份了,那我幫你盡一盡忠心好了,如此,你也可以真正的守口如瓶了。”
将匕首擦幹淨,遞還給還在發呆的劉寄奴,毫不留戀的往外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劉寄奴才回過神,忙提步追了上去。
出了大牢,她忍不住的問道:“主子,唐氏背後真的還有人指使?”
慕容瑾隻是點了點頭,并未說話。
劉寄奴訝然過後,便擔憂起來,道:“那您割了唐氏的舌頭,這幕後之人……”
豈不是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