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闌這會兒還睡着,三人略坐了一會兒,便各自回院整理了,相約申時末再過來。
路上,慕容珏忍不住問道:“妹妹,母親究竟是怎麽了?爲何睡得那般沉。”
慕容瑾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他們了解真相,于是便把湯嬷嬷說的事情,挑揀些重要的說了,又道:“娘親早些年就身中劇毒,過了這麽些年,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餘毒入骨,腐蝕更甚,以至于現在整日都是困乏思睡,等到哪一日不會在醒,便就是油盡燈枯了。”
聞言,兄弟二人皆捏緊了拳,慕容琰更是叫嚷着:“唐氏那個惡婦,我要去殺了她!”
慕容瑾道:“你以爲我不想殺她?可隻是區區一個唐氏,還做不了這麽多,要殺,便要一鍋端才行!”
慕容珏微微皺眉,問道:“妹妹是覺得唐氏做下這些事,是有人指使?”
慕容瑾先是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道:“最開始,唐氏應該隻是出于想要報複,但在後來,應該是受人控制了,差不多也就是最近幾年的事情。”
“妹妹爲何有此猜測?”慕容珏不解的問。
慕容瑾道:“娘親體内的餘毒,本也不會那麽快爆發,也不會如此嚴重,真的發生病變是在一年前,這顯然是有人動了手腳,且是針對娘親的。”
“唐氏一開始更想用娘親的性命拿捏住父親,若是娘親出了什麽意外,她便少了一道籌碼,她不會那麽蠢。”
“所以,我猜想唐氏後來是受人控制了,如果不是她親手下了二次毒,便是她将娘親的身體狀況透露出去了,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
又道:“若如此,對方一定是個極善藥理之人,就算不擅長藥理,也是對相生相克之法深有研究的。”
聞言,兄弟二人皆是所有所思,也不在吵嚷着去殺了唐氏,因爲時機尚未成熟。
三人在分别後,慕容瑾回了木槿院,劉寄奴來禀道:“夫人,昌平那邊來了消息,徐盈盈說您想要見得人,最近半月都會留在昌平,您随時都可以過去,到時候她會安排。”
想了想,又道:“來人還說,她家主子知道您最近事忙,怕是抽不得空,所以會盡可能替您拖延着時間,讓您倒也不必那麽急。”
聞言,正在淨手的慕容瑾頓了頓,問道:“她家主子是誰?”
劉寄奴一愣,随後搖了搖頭,有些不确定的道:“既然是徐盈盈派人過來的,那應該也就是徐盈盈的人吧?”
見慕容瑾皺眉,大概覺得事情并不簡單,便又道:“屬下立馬去查!”
“嗯,你順便在查一查徐盈盈最近都和誰見過面,尤其是來自京都的人,更要細細的盤查。”慕容瑾道。
劉寄奴應了聲“是”,便行禮退下了。
想了想,慕容瑾又寫了道折子進宮,說是明日進宮謝恩。
一般命婦領了诰命,都是要擇日進宮謝恩的,但慕容瑾這個情況,又和一般的情況略有不同,曹翔也說過若是不方便,也不必麻煩進宮謝恩。
原本,她也确實不打算去的,但是想到了一些事,她想着還是親走一趟的好。
何況,有些故人,也該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