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隻好讓人将這裏重新拾掇一番,盡可能的讓她娘住的舒服一些。
母女倆又說了一會兒話,大多都是關于他們兄妹和琰哥兒的,又問了一些鎮南侯府的情況,對慕容鴻卻是提都沒提。
卻不想,慕容鴻也不知是哪裏聽到的消息,急匆匆的就來了。
隻不過連院子都能進來,就被人攔住了。
“國公爺還請留步。”湯嬷嬷走了出去道:“夫人這會兒正和大小姐說話呢。”
慕容鴻看了看身前攔着他的兩人,竟然都是生面孔,連出來說話的這個老嬷嬷,也是他不認識的。
于是皺眉問道:“你們都是何人?”
屋裏的慕容瑾也聽到了動靜,也不由得問道:“娘,你身邊的人,爲何都換了?”
她怕這些人是誰派來監視的。
又道:“您的身體是不是他們……”
阮星闌笑了笑,聲音輕輕的道:“不是,他們是在我病了之後,就在我身邊貼身伺候的,不會害我的。”
關于她身邊以前伺候的那些人去了哪,她卻是沒有說。
“長安,這個給你。”阮星闌從手上取了一枚戒指下來,套在了慕容瑾的手上,叮囑道:“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要保管好這個,一定不能丢,到了關鍵的時候,它能保你一命!”
慕容瑾看着手上的戒指,微微訝然道:“既如此,那您爲何……不救一救自己?”
阮星闌虛弱的笑了笑道:“我發現這戒指的秘密時,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原本早就該去了,不想又多苟活了些時日,倒還有幸看到我的長安。”
“娘……”慕容瑾咬了咬唇,猶豫了片刻,問道:“您當初真的是自願避居佛堂的麽。”
阮星闌卻沒有回道,隻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她閉了閉眼,面有倦色,顯然是極爲疲累的了。
慕容瑾壓下心中的疑惑,替她掖了掖被子,輕聲道:“娘,您好好休息,女兒先回去,等晚點我再來給您送藥。”
阮星闌輕聲應了句“好”,沒多一會兒便呼吸均勻的睡了過去。
慕容瑾又替她把了下脈,然後才起身出門。
看到慕容鴻正在院門外走來走去,便走了兩步上前,行禮道:“父親,娘親這會兒已經休息了,怕是不能見您,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慕容鴻聞言想說什麽,但當觸及到慕容瑾冷淡的目光時,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有些不舍的往她身後的那扇門望了望,無奈的道:“好,那長安,你就多陪陪你娘。”
慕容瑾應了聲“是”。
等慕容鴻離開,她又看向湯嬷嬷,問道:“雖然我不知你們究竟是何人,但既然我娘願意相信你們,我也就姑且信了你們。”
又道:“還望嬷嬷能如實告知我,我娘這個病症是從何時發生的,持續多久了?”
湯嬷嬷不答反問:“大小姐是大夫?”
慕容瑾點了點頭,道:“的确學了些醫術。”
湯嬷嬷面色猶疑,片刻之後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聲音堅定的道:“夫人其實是……”
她後面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來,杜仲就跑了過來,面色匆匆,聲音急切的道:“大小姐,皇上下了聖旨給你,還請大小姐移步前院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