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聽了這話心神一跳,連阮汀蘭的臉上都有了不可置信,唐氏這是想要安國公府滿門抄斬不成?
英宗怒極反笑,不陰不陽的說道:“朕原本還不大清楚,爲何安國公府的後院,這般亂糟糟的沒個章法,妾室都敢自稱夫人,兒女多年在外,連安國公你都不大回家,感情是因爲家裏放着這麽個糊塗老太太。”
“冒犯天威,想來朕就是不判你安國公府上下一個滿門抄斬,也得判個男子流放三千裏,女子沒入掖庭爲奴才行。”
還頗爲好心的問了問慕容鴻,道:“愛卿說是不是?”
慕容鴻可不像慕容瑾,他骨子裏是有着忠君思想的,聞言忙又跪下請罪道:“臣有罪。”
英宗卻不理他,反而是轉頭看向慕容瑾,語氣溫和了一些,道:“倒是難爲你了這些年,待日後,朕定好好補償你。”
慕容瑾有些反應過來,沒聽說英宗還有喜怒無常的毛病啊?
不過聖意向來都難揣測,她還是别火上澆油的好。
屈膝行禮,恭謹的應道:“臣女不敢。”
想了想又道:“皇上,臣女有幾個問題想問唐老夫人,皇上就算是要定國公府的罪,也得給犯人個申辯的機會不是?”
原本,她也隻是抱着試試看看的态度,若是不行,便隻能另想法子了,總之不管怎樣,都不能讓國公府遭了罪。
卻不想,英宗居然應了!
不僅應了,還頗爲和善的說:“你盡管問,不用管朕。”又道:“不管國公府怎樣,都牽連不到你的。”
慕容瑾越發覺得英宗有些喜怒無常了。
不過眼下她也沒心思多想。
行禮謝過英宗,便轉頭看向唐氏,問道:“老夫人是見不得安國公府好,非要置安國公府于死地麽?”
唐氏不以爲意的冷哼道:“你休想把屎盆子扣在我身上,安國公府就算是有什麽事,那也是你這個不知檢點的小蹄子惹出來的?”
啪!
慕容瑾上前幾步,甩了一巴掌在唐氏的臉上,冷聲道:“我敬你是長輩,不願與你爲難,你倒是一次比一次蹬鼻子上臉了!”
又道:“别以爲誰都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你不就是想要我爹獲罪麽?你心裏巴不得長房的人能都死絕了吧?”
“你是不是覺得今天你言行無狀,皇上怪罪,承擔罪責的隻有我爹一個人?我告訴你,我爹要是出了什麽事,你那個二兒子也得跟着一起受牽連,你休想他能逃的掉!”
最後一句,她咬的極重。
她仿佛又看到了前世,唐氏看見她爹屍體時,那不屑冷漠的樣子。
唐氏聞言,頓時就像瘋魔了一樣,伸手要去打慕容瑾,卻被劉寄奴攔了下來。
隻是她的嘴裏一直在叫喊着:“你個賤蹄子,不要臉的賤蹄子!你休想害我的兒子!休想!誰也不能害我的兒子!”
“這安國公府是我兒子的,是我兒子的!”
“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像弄死她一樣弄死你,啊!”
慕容瑾聞言有些皺眉,還不待她說話,慕容鴻猛地起身,額頭、手臂上皆是青筋暴起,雙目猩紅,沖上前二話不說,伸手掐住了唐氏的脖頸。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