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不過你既然怕的話,最好就别招惹我不快,不然鬧起來傳出去,丢人可不止是我,還有你那好爹爹!”
“你,你,你……”慕容鴻指着唐氏的手漸漸收緊成拳,閉了閉眼,最後無力的将手放下,沒在說什麽。
慕容瑾眉頭一皺,隐隐覺出這事得不同尋常,隻是還不待她說話,唐氏便再一次出聲責問道:“堂堂國公府的大小姐,竟然學起不正經的人家養起了面首,你爹縱着你,我可不會縱着你,慕容氏的祖訓家法更不會縱着你!”
慕容瑾隻好壓下心頭的疑惑,眼下還是得把這出戲演完才成,其餘的事,或許等她見了唐家的人就能水落石出了。
她淡淡的道:“那老夫人要如何呢?”又道:“我怎麽不記得有哪條祖訓明令禁止不能養面首了?倒是有說過不得迫害構陷家人,若有違者,視情節嚴重,取藤杖責罰。”
目光一掃屋内衆人,淡淡的道:“倒是不知,究竟是誰先出言污蔑于我,以至于老夫人緊跟着不分青紅皂白!”
“難不成你沒有做那不要臉面的事?”唐氏伸手指向劉寄奴,怒道:“你難道沒把這個下人留在内院,讓他貼身伺候?”
慕容瑾笑了笑,語氣暧昧了一些,緩緩說道:“阿奴是我的貼身暗衛,自然是要寸步不離,貼身服侍的。”
劉寄奴頓覺渾身麻酥酥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大小姐這樣,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唐氏直呼“不知廉恥、不顧臉面”,喊了人去請家法。
安國公府的家法,是一根三尺三分長,約摸三根粗細的藤杖。
當下人捧了家法進來的時候,阮汀蘭毫不掩飾眼中的得意,嘴上卻是語氣和緩的勸說道:“大小姐一個姑娘家家的,這身子最是嬌嫩,若是這藤杖打了下去,怕是十天半月都要下不得床,還請老夫人手下留些情。”
唐氏聞言隻是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慕容瑾倒是瞥了阮汀蘭一眼,然後目光轉向慕容鴻,淡淡的道:“爹爹是一家之主,就算是要動家法,也該由爹爹動手才是。”
慕容鴻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是還嫌事情鬧得不大?”
慕容瑾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道:“确實還小了點。若是能不窩在家裏這一畝三分地悄悄解決,我倒是一點都不介意鬧得人盡皆知。”
聞言,唐氏若有所思,隐隐覺得今天的事情,或許并不會像她期望的那般發展。
阮汀蘭卻沒想太多,隻當她是被嬌慣的太過無知無畏,聲音涼涼的說道:“大小姐未免太張狂無知了些,還當這是什麽值得炫耀傳揚的事情不成?妾身覺得,大小姐這性子怕是不妥,爲了以後還能找個人家嫁了,還是行了家法,送去庵堂修行一段日子的好。”
後面的話,是對慕容鴻說的,結果得到了一個冷冷的瞪眼。
阮汀蘭心頭微堵。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男人還要護着那個小賤蹄子不成?
真真是拎不清!
慕容瑾偏過頭看着阮汀蘭,似笑非笑的道:“我也覺得送去庵堂這個主意甚好。”
又道:“從前倒是不知,蘭姨娘竟然還一心向佛,早早就選好了去處安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