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注意力都在劉軍醫身上,王參将悄悄的往院牆的方向退去。
“王參将,你這是要去哪啊。”慕容瑾幽幽的說道,人随聲至,她緩緩的走向王參将。
“慕容軍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王參将聞言也不往後退了,目光微眯,透露出幾分危險。
“我隻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慕容瑾淡淡的道:“我今天若是不斬草除根,怕來日就要身首異處了。”
“那我便不讓你等來日了!”王參将雙眼透露着兇狠,取出貼身放着的匕首,猛地上前,泛着寒光的匕首,瞬間就靠近慕容瑾了的喉間,中間隔了不過半指距離,眼看着就要刺穿她的喉嚨。
本能的,慕容瑾偏轉身子,仰頭躲過,卻還是被利刃劃到了皮膚,好在不會傷及性命。
脖頸上隐隐傳來的刺痛,也讓她更加明白,無論在什麽時候,都不能大意輕敵。
王參将調轉了匕首的方向,轉而刺向她的胸口。
慕容瑾側身倒退,王參将一擊落空。
“你還真當本小姐是病貓不成?”慕容瑾嗤笑出聲,随後擡腳上前,用了十分的力踢在王參将的手腕上。
“锵!”
匕首應聲落地。
沒有了利器可用的王參将,隻能赤手上陣。
然,在他竄上來的那個瞬間,慕容瑾旋身後一個落腳踢,正中王參将脖頸後方。
撲通!
身體失衡的王參将毫無意外的摔了個狗吃屎。
慕容瑾落下後,擡腳踩在王參将的背上,淡淡的道:“你這參将一職,走後門得來的吧。也不知道你們首領,怎麽會選了你來當細作,不僅蠢,還很弱。”
原本,她今天也并沒有把握拿下王參将,畢竟大多細作都是嘴很嚴的。
誰知道這家夥居然先露了怯,随口一詐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還做賊心虛的想逃。
這不就是變相認罪麽?
“大小姐!”之前被慕容瑾注意的那個暗衛,捧了繩子上前,恭敬的喊了一聲。
“綁了吧。”慕容瑾嘴角微勾,挑眉道。
“是。”
細作一事,到此也算得上是圓滿解決。
可慕容鴻臉上卻看不見一點愉悅的神色。
他闆着臉,目光落在慕容瑾脖頸上,那道細如發絲的傷口上,沉聲道:“身邊沒暗衛了不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難道不知道麽?做什麽要親自動手?”
慕容瑾“嘿嘿”的笑了兩聲,讪讪的道:“意外!意外!”
目光一轉,又道:“爲了避免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您不如破個例,撥給我一個貼身暗衛吧。”
國公府嫡系子女都會有暗衛随護,但因男女有别,隻有滿十五歲的男子才有貼身暗衛跟随,譬如慕容鴻身邊的雲影,慕容珏身邊的星辰。
女子隻有在出門的時候,才有暗衛跟着。
“不行!”慕容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說完還怕女兒誤會,緩和了語氣解釋道:“爹爹會盡快培養兩個合格的女暗衛給你的。”
慕容瑾心頭一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她拽了拽慕容鴻,示意他低下身子,說了幾句悄悄話。
“真的假的?你确定沒看錯?”慕容鴻臉上難言震驚之色。
慕容瑾聞言,撅了嘴,不滿的說道:“您今天已經兩次懷疑我的醫術了!”
慕容鴻有些尴尬的咳了兩聲,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道:“都依你,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