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心聞言,頓時就臉色難看了許多,咬牙道:“你竟敢污蔑我!”
蒲鴿也是雙眼冒火,一臉憤怒的瞪着慕容瑾,道:“無憑無據的,憑你空口白牙就想抹黑我們的名聲不成?”
“難不成你就有憑有據了?”慕容瑾淡淡的反問,又道:“别以爲你牙不白說的就是事實了,那頂多也就是證明你飯前飯後,不勤于刷牙漱口而已。”
“你!”蒲鴿怒極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最後目光落在雖然吐了好幾口水,但卻還是沒有醒過來的馮延庭身上,像是找到了什麽把柄一樣,微微擡起下巴,道:“你敢說你沒有去看馮世子身下?”
“我看了呀,爲什麽要說沒有?”慕容瑾淡淡的道。
“你不知廉恥!”蒲鴿仿佛|抓|奸|成功一般,大聲說道。
“難道你沒看?”慕容瑾面色不改,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貴女,淡淡的道:“怕是在場的,沒有人沒看到吧,你是想說,大家都不知廉恥麽?”
衆女聞言,皆是目光不善的看着蒲鴿,若這樣的名聲傳出去了,她們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蒲鴿心頭一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又像是想到了什麽,道:“你一開始明明轉過身去,後來卻又忽然轉了回來,你肯定是一開始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但是卻沒有告訴大家,你分明就是兇手!”
“害了馮世子不算,還想害我們毀了名聲,當真是蛇蠍心腸!”
這會兒不僅是衆女目光在打量慕容瑾,晉王也在考慮将這件事的責任推出去有多大。
慕容瑾卻在心裏先給蒲鴿點了個贊,後又給她點了根蠟。
這姑娘實在是太給力了,她正愁沒機會接近馮延庭呢。
剛剛她可是用了藥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欄杆斷掉之後,她才躲開身子,馮延庭就掉進水裏了。
雖然那藥泡了水很難在被發現,但不怕一萬,就萬一,她還是要仔細檢查了才能安心。
于是順着蒲鴿的話道:“我之所以會轉過身,不過是想着男女有别,就是平常相見也得避諱一些,何況馮世子落水,肯定會濕了衣衫,更是要避嫌才是。”
“大家不過是匆匆趕來,才恰好的瞟了一眼,想來驚慌之中是都不會看到什麽的,這不知廉恥的名聲,怕是落不到大家的身上。”
說完,慕容瑾還朝着晉王妃福身行了一禮,才繼續道:“王妃想來是能爲大家作證的,也斷不會由着小人胡謅,傷了大家和晉王府的名聲。”
晉王妃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她自然要處理好這件事情,不能毀了這些世家貴女的名聲,不然晉王府怕是要成爲各家讨伐的對象了。
慕容瑾又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會在明明已經避嫌了以後,又轉身去查看,完全是聽了幾位少爺所言之後,出于醫者的本能,擔心馮世子是在水下所傷,若是救治不及時,恐傷性命。”
“到時候,東安侯府和晉王府怕也是要結了死仇的。”
“就是不知,蒲小姐是因爲什麽看了又看的?”
她又轉身像晉王行了一禮,道:“至于蒲小姐所說,是我害的馮世子落水,又……”頓了頓,才道:“又衣衫不整的上岸,那純屬是無稽之談。”
“王爺若是不信,我這就可以讓馮世子醒過來,我們對質一番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