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身手不敵牧遙,可到底在氣勢上高了一籌。
但她還是心有擔憂,可見他們雖然都多少帶了點傷,但是一時半會兒的,誰也制服不了誰,更别說将其擊殺了。
她定了定心,不再去理會他們兩個,再不濟還有安國公在這坐鎮,難不成他還能看着自己的兒子被殺不成?
現如今少主和夫人都不省人事,她得仔細照料着才行。
思九早已由着兩個小厮服侍着安置在隔壁房中,這會兒正靜靜地躺着,從外表上看倒像是因失血過多而暈厥了。
可實際上,他這會兒卻是猶如萬蟻噬咬其骨肉,烈火灼燒其魂魄一般難受。
若光搭上了思九的手腕,果然還是脈象紊亂。
若光心中始終納悶,她并沒有在思九體内發覺任何毒素,可是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思九每三個月就會在朔月之夜毒發一次,她也是在兩年前才發現的。
可她無論怎麽詢問,思九都不肯說最初的毒發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還是後來,鬼谷主知道了這事,讓谷中的幾個醫者,包括她師父神醫喜樂查了又查,最後還是一無所獲之下,讓人請了齊雲山潭拓寺的雲衍大師來。
可最後也隻得了一句“行逆天之事,得天譴臨降,逢奇朔之夜,遭蝕骨撕肉灼魂之苦,非人力所能更改”的話,他們依舊不知道該如何救治少主。
因爲這事,若光沒少在心裏面罵雲衍是老神棍。
若光在思九床前守了三個時辰,外面已是暮色四合之時,思九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迹象,倒是慕容瑾一覺醒來,整個人精神了許多,之前的情緒雖沒有就此一掃而空,也至少不會不受控制的将她魇住了。
慕容珏和牧遙已經有了筋疲力竭之勢,可誰也不肯做先低頭的那一個,兩個人一招過後分于兩處之後,都沒在上前,而是立于原地苦苦撐着。
慕容瑾起身走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個人在那,互相瞪眼盯着對方,不由得出聲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麽呢?”
慕容珏聞聲偏過頭,看見慕容瑾之後有些驚喜的喊了聲“妹妹”,還來不及再說什麽,整個人因爲剛剛松了那口氣,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慕容瑾吓了一跳,急急的喊了聲“哥”就往前走去,可還沒走近慕容珏,不遠處又是“嘭”的一聲,牧遙也不省人事的倒了下去。
“這是怎麽了?”慕容瑾不明所以得嘀咕了一句,上前仔細的替慕容珏把脈,發現隻是力竭,這才松了口氣。
想了想又替牧遙看了看,發現兩人是一樣的毛病,就沒在擔心。
慕容瑾招呼了兩個暗衛,讓他們送兩人去休息,又問了思九在哪裏。
暗衛早就得過吩咐,也知道慕容瑾的身份,自然是聽命行事,也回道:“少主在隔壁。”
說完還怕慕容瑾不知道,還特意指了一個方向。
慕容瑾笑着說了聲“多謝”,就擡腳往思九房中走去。
邁進屋門,繞過竹報平安的坐地理石大插屏,慕容瑾就看到不久前還在她懷裏撒嬌,甜糯糯的喊着她娘親的人,這會兒正唇白如紙,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慕容瑾吓了一大跳,着急有擔憂的問道:“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