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十有五年而笄,二十而嫁。其未許嫁,二十則笄。
這女孩子到了十五歲,就已經可以說親事許人家了,一般的姑娘,都是在夫家親迎之前行了笄禮插簪。
可她的長安已經二十歲了,不得不行了及笄禮,卻還沒有許人家。甚至連提親的人都沒幾個,偶爾有的也不過是些小門小戶。
哼,他們倒是打的好算盤!
唐氏不待見她的長安,他們就以爲她的長安沒有人護着了?
想到這裏,老侯夫人對慕容瑾想要開茶坊的事也沒那麽反對了,大不了多挑幾個靠得住的管事打理就是了,可這賬本卻是得會看的。
哪家的嫡女不是十三四歲就已經跟在母親身邊學着管家之事了?可她的長安已經二十歲了,卻連自己的私房都不會打理,可見身邊也沒個得用的人,慕容鴻也是個不上心的!
竟還讓阮汀蘭一個姨娘掌家,難不成府裏沒有主母當家,連個嫡出的女兒也沒有了不成?
怪不得外面都傳她的長安是不受國公府待見的嫡女呢!
老侯夫人越想這些,心中的怨怼越深,連着瞪了慕容鴻好幾眼,讓他有些莫名。
可這也真的是冤枉他了,他一個男人,平日裏也都是粗手粗腳的,哪裏知道這些?
慕容鴻的神色更爲恭順了一些,一副等着示下的樣子,倒是讓老侯夫人滿意了一些,心想着:算他識相!
“開個茶坊也不是不行,以後也能當成你的私房。也不用讓我們免費去喝,不然他們一準就賴上不走。”老侯夫人松了口算是答應了這件事,但還是不忘囑咐着慕容瑾:“那些個管事也得仔細挑選着,你母親陪嫁的田莊鋪子裏就有幾個不錯的,你回去讓人過來瞧瞧,挑幾個順眼的幫你。”
“你母親的那些陪嫁你也得盯着些,珏哥兒畢竟是男子,又常年都在軍營裏,難免有顧不過來的。何況這些個管家的事,你也該學起來了。”
她母親的陪嫁,早早的就被她哥哥接手了,她那個祖母唐氏一直打着主意想要分一杯羹,就不斷地給她父親施壓,隻是最後因爲他們父子不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她知道,唐氏不會就這麽輕易放手的。前世她出嫁,帶走的嫁妝裏,可就有不少被唐氏趁機動了手腳。
她那時忙着應付東安侯府裏的那些牛鬼蛇神,一時騰不出手,被唐氏占到了不少的便宜。
她不由得想,她哥哥和自家老爹的不和,會不會有幾分原因是做給唐氏看的呢?
慕容瑾心裏想着事情沒有答話,倒是慕容鴻直接說道:“母親說的對。以往是我疏忽了,不然安國公府也不會這麽些年都沒個人管着,長安就拿國公府練練手吧。”
慕容瑾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家老爹這是讓她掌國公府的中饋?管國公府這個大家和管他們大房這個小家可不一樣。
她心裏面覺得,自家老爹可能是口誤。
阮汀蘭聽了卻直覺得鬧心!
她當年入府就想要掌家之權了,可慕容鴻說什麽?他說他做不得主,府中的主母不便管家,由老夫人代爲打理,讓她想要就去和老夫人說去,他不管。
可唐氏那個老不死的豈是好相與的?這些年把掌家之權大部分都交給了二房,讓她受了多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