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因爲信任,沒有多想,從未懷疑,真的就以爲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是因爲迫不得已的意外。
後來在想當時,分明是漏洞百出,怕是這兩人早就興趣相投,蛇鼠一窩了吧。
可笑她還一直幫着顧如煙。
不僅放了她的奴籍,保薦她進宮做了醫女,更是暗中一路扶持她成了四品女官。
若不是後來,二皇子登基後封了她爲從恩夫人,恐怕她也會繼續升任女官的。
說起來,她前世到死也沒想明白二皇子究竟看上了顧如煙什麽,按理說,他們沒什麽機會見面。
尤其是顧如煙後來是入府爲妾,縱使有她擡舉,成了馮延庭的如夫人,可到底還是個妾,依舊沒有進宮赴宴的資格,更何況是面聖?
怎麽就乍然間下了這麽一道封賞的旨意?
而且看馮延庭那個樣子,事先也并不知道。
到底是有什麽她所不知道的?
想着想着就走了神兒,連慕容鴻喊她都沒聽見。
“長安?”慕容鴻看着有些呆楞的女兒,有些懷疑剛剛是不是還是把她吓到了,不敢再大一點點聲音說話,隻是耐心的小聲喊着她。
“啊?”慕容瑾回過神來,想到剛才竟然走神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麽了?您剛剛問什麽了?”
“我問你,是不是該帶我過去給你外祖母請安了。已經耽擱好一會兒了,你這個做外孫女的,不怕你外祖母發脾氣,我這個做女婿的可是怕的緊。”
慕容鴻見這麽久了,沒有人過來也沒人叫他過去,大概是因爲自家女兒在嶽母那說了什麽。
若不然,以他嶽母那個暴脾氣,如果不讓他過去挨一頓罵或者挨一頓打,那就該讓人把他扔出去了。
更何況他今天還是沒規沒矩的闖進了後院,就是去皇上那裏參他一本都是可以的。
“噗嗤……”慕容瑾聽了自家老爹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想起以前,自家老爹被外祖母拿着拐杖打,不敢躲更不敢還手的樣子。
那可是實打實的楠木,打在身上,光是聽那聲音她都替自家老爹疼。
但想到自家老爹那憋屈的樣子,她還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想笑。
不過到底還是沒忘了正事,朝着守在外面的绛香吩咐“備好茶具”,然後才引着自家老爹往暖閣走去,路上還不望囑咐自家老爹:“您一會兒可千萬沉住氣,外祖母身子不比從前了,您若是把她老人家氣出個好歹來,等回頭母親出來知道了,怕是要讓您回房跪搓衣闆的。”
最後一句,慕容瑾雖是打趣,可還是讓慕容鴻小麥色的臉皮微微泛紅,直達耳後,小聲的呵斥一句:“别胡說!”
慕容瑾狡黠的一笑,她可不算胡說。前世,自家老爹和她說起她母親的時候,還真的提到過“當年我與你母親洞房花燭前,就因着多喝了兩杯酒壯膽,哪想喝的過了頭,在她爲我更衣的時候,我竟然吐了許多污穢之物在她的大紅嫁衣上,結果她二話不說,把我推開,還讓我跪了半宿的搓衣闆才讓我上床。”
“我是萬萬沒想到,你母親的陪嫁裏面居然還放着搓衣闆,估摸着就是你外祖母的主意,我聽說你外祖父當年也跪過,次數還不少呢。”
她當時聽了,心中豔羨不已,又想到她出嫁前,外祖母神神秘秘給了她一個上了鎖的長條盒子,還跟她說了許多馭夫心經,她便讓人找了那盒子打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