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鴻這才在心裏松了口氣,這是自打女兒進門,說的最讓他舒心的一句話了。說實話,那些個事,他還真就沒什麽臉告訴女兒。
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想了想以後又說道:“要是你哥哥也和你一樣貼心就好了。他要是不和我這麽别扭着,肯回府裏住着,也能護着琰哥兒一點,也還好琰哥兒是男兒,該經得起事。”
慕容瑾想到了她的幼弟,心裏面泛起一片疼,她現在隐約能夠猜到安國公府裏藏着什麽秘密,一個讓爹爹和哥哥都不願意回家的秘密。
明知道府裏面不好,卻因爲琰哥兒是男兒就留在了府裏,倒是她,在父親推波助瀾之下,大多數時間都在鎮南侯府。
想到前世琰哥兒被人設計,死在了庶妹的身上,陳屍大街,最後被丢到了亂葬崗,連個全屍都沒留下,更别說入土爲安。
越想着,心裏面越是揪着疼,眼眶再一次濕潤起來,眼前漸漸的蒙上了水霧。
慕容鴻看着心疼,心中歎氣,這孩子在鎮南侯住着,果然不是很順心吧。
可他行軍打仗的時候倒是可以對敵軍的心理掌握幾分,對女子的心思卻一分也猜不到,更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什麽話來安慰女兒才合适。若不然的話,當初星闌也不會失望的搬進佛堂,不願意再見他。
唉!
慕容鴻最後選擇裝作沒看見,低頭喝茶。
慕容瑾想到琰哥兒前世的那些荒唐事情,正了正神色,說道:“父親急匆匆的來外祖母這裏也是因爲母親麽?北定伯夫人這會兒正在外祖母那裏說話,蘭姨娘也在呢,我估計這次還是想要說,讓母親大歸,扶正蘭姨娘的事吧……”
“什麽!?”慕容鴻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手邊的杯盞也滾落在地,碎成了幾瓣。
吼聲傳到了外面,守在外面的绛香都聽到了。她貼近幾步停在門邊,喊了聲“小姐”,意思是詢問裏面有沒有事,心裏面惴惴不安,即便知道安國公向來寵女兒,但是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又那麽大動靜,她難免有些不安。
她來服侍小姐之前,主子可是交代過,不能讓小姐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可她平日裏就少了顆玲珑心,從來都隻會聽吩咐辦事,這會兒不知道是該進去看看,還是繼續守着,心亂如麻的。
裏面的慕容瑾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丫鬟在想些什麽,若不然的話,怕是會吓一跳。
她對外面說了一聲“沒事”,吩咐绛香繼續守在外面,不要讓人靠近。
然後她看着父親滿是怒容,嚴肅緊繃的臉,便挑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說給她父親聽:“母親搬進佛堂之後,外祖母就對您很是不滿。北定伯府夫人又三番五次的說,是母親破壞了您和蘭姨娘的姻緣,想讓母親大歸,這事兒傳進了外祖母的耳朵裏,她老人家本來就對您不滿了,聽了這些以後就更加不滿了,所以每次都讓人把您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