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怕是會讓人以爲她魔怔了,到時候可就真的要吓壞外祖母,指不定就要讓舅舅直接去安國公府揍人了。
若不是受了大欺負,怎麽會說胡話,瘋話?
“睡得安穩了,胃口也好着呢。舅母給我送來的安神茶,我可是每日都讓人煮着喝的。”
慕容瑾臉上帶着盈盈笑意,伸手又出了張牌。
老侯夫人看着外孫女面色紅潤,擔着的心也松快了許多,推到了兩張牌,說了聲“碰”,然後又出了張手邊的牌。
“胡了!”白氏喊着,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我可是等這張牌好久了。”
“诶呀,早知道我就不出那張了,”老侯夫人雖然說着懊惱的話,臉上卻是一點懊惱的神色也沒有,反倒是帶着盈盈笑意,可見心情是不錯的。
四人正洗着牌,準備開始下一輪的時候,有小丫鬟匆匆跑進來禀道:“老夫人,夫人,表小姐,小姐,二姑奶奶和三姑奶奶回來了。”
除了還不怎麽懂的阮炜彤,屋裏人都覺得有些意外,也都有些不快。
慕容瑾眼中則是有了些冷意。
她外祖父老鎮南侯有三子三女,外祖母生了二子二女,姨娘米氏生的一子一女。
她外祖父帶着她二舅舅在西安,外祖母則和她大舅舅一家留在了京都。
這二姑奶奶就是那個爬上了姐夫床的阮汀蘭,三姑奶奶是老侯夫人所出的小女兒阮芝蘭,如今是北定伯夫人。
阮芝蘭雖說和阮星闌是一母同胞,但是卻從小就和阮汀蘭要好,對自己的嫡姐倒是一直不冷不熱的。
誰不知道老侯夫人對阮汀蘭嘔心的要死,偏偏就這位北定伯夫人,覺得自己這位庶姐受了極大的委屈,好好的侯府姑娘,卻委身做了妾室。
還常常道:“長姐既然搬進了佛堂,那倒不如就與姐夫和離算了,也好讓二姐扶正,一家人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氣的老侯夫人直接就打了她巴掌,揚言沒有這個女兒,讓她以後回娘家都去米姨娘那裏,别來刺她的眼睛。
如此,阮芝蘭倒是真的就許久沒有回鎮南侯府。
但若是一回來,必然是和阮汀蘭一起的。
鎮南侯府上下也因此對這位三姑奶奶很是不滿。
但不滿歸不滿,北定伯還算是個不錯的女婿,雖然門楣低了一些,但卻官至戶部尚書,掌管經濟之權。
而鎮南侯府,雖是世襲罔替的侯爵,但卻有祖訓,後世子孫不得入朝爲官。
所以,鎮南侯府一直以來都是開辦書院,經商出海,偶有皇帝恩授的幾個虛銜,卻從未有人真正的入仕,更多的是将精力投在了辦書院中。
本朝三大書院之首,太祖皇帝親提的七方書院,就是鎮南侯府開辦的。
鎮南侯名下的産業也不少,甚至時常出海,雖然離着京都第一首富萬家差了一些,但是第二首富的位置,卻是坐的穩穩的。
而經商那就少不得和戶部打交道,北定伯又深得皇恩,老侯夫人還得給侯府留條路,對阮芝蘭雖然不待見,倒也不曾拒之門外,何況又是親生的閨女,雖然惱了她,卻也不是真的就一點情分不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