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你不是說過了,要和皇上說不收回金陵衛的兵符嗎?可是現在呢……”看得出安陵王爺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緒。
盡管已經青筋暴起了,但還是沒有對她說什麽嚴重的話,所以說,那幕後之人是忌憚着千代君離的是嗎?
這就很好玩了,既然他内心中是懼怕千代君離的,那接下來的事情便好多了,千代君離可以大力着手調查了。
先前是沒有辦法确定那人的身份,不清楚他到底是誰,所以一切對他的調查都是畏手畏腳的。
現在,至少已經知道了,他的勢力是絕對不會比千代君離的更大,所以……那就别怪她不客氣了。
安陵木槿思量片刻,才想起來這個安陵王爺剛剛還問了她問題,回神道:“怎麽了?金陵衛的兵符上繳了嗎?”
一提起這個,安陵王爺的臉色就變得冷然,手敲打着桌子,“若是沒有收走,本王找你來幹什麽。”
這件事情很嚴重的好嗎?真的搞不懂安陵木槿爲何還能這麽淡定,這個人,真的是猜不透她。
對于安陵王爺所表現出來的狂躁,安陵木槿全程都是淡定以待,對安陵王爺的怒火充耳不聞。
紙老虎而已,她相信,這個假貨還不敢對她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他若是無情,她就敢揭穿他。
她倒是要看看,那幕後之人,到底還會派出幾個替身來,他敢派出來一個,她就敢弄死一個。
“沒什麽大不了的……”安陵木槿表現得很慵懶,很無所謂的模樣,攤了攤手,“你怎麽送過去的,我就怎麽拿回來就好了。”
“再說了,今日我是從離王殿下府裏趕回來的,離王殿下喚我去,你說我能不去嗎?”
這一句話,徹底把安陵王爺的嘴巴給堵住了,确實,以他的能力,還不足以于離王殿下爲敵。
所以,他隻好閉上眼睛對待安陵木槿了,沒有什麽話可以說,但是又有一股氣憋悶在心裏。
“還有什麽事情嗎?”安陵木槿表現出不耐煩,她還有事情要去做,不想再和這個假貨在這裏浪費時間。
洛傾國在這裏,正好她也精通醫術,兩個人在一起,正好可以互相彌補,讨論讨論如何解決千代君離身上的蠱毒。
雖然她能夠保障在一年之内,千代君離的身體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但是以後呢?未來的路怎麽辦?
她并不能保障他的下半生,并不能永遠抑制住九陰寒蠱,不能壓制一輩子,所以必須拔掉這個定時炸彈。
聽罷安陵木槿的話,安陵王爺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于是便揮了揮手,讓安陵木槿出去了。
這樣對大家都好,安陵木槿一身輕松的出去了,而洛傾國已經在外面等了有一會兒了。
她此刻正無聊着,用手作扇子,無聊的扇着風,周圍幾個下人樣子打扮的人或躺着,或趴在地上。
安陵木槿絲毫都沒有在意這些人,隻慢慢的走到洛傾國身邊,笑了笑,道:“洛姨受苦了,不如到我的住處來?”
洛傾國點了點頭,興趣很濃的樣子,“好啊!好啊!木槿,快帶我去,不然都要無聊死了。”
說罷,洛傾國又覺得有些不妥,指了指地上的那些人,有些爲難,像做了錯事兒的孩子。
“這些人……太煩人了,我就自作主張教訓了他們一下,木槿,這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麽麻煩啊?”
畢竟這裏是安陵王府,是别人的地盤兒,她還這麽做總覺得有些不大好,唉!有時候做事情,還是要先考慮一下的。
安陵木槿自然而然的挽着洛傾國的手腕,“沒事兒,他們都是自己找的,敢欺負洛姨,我不教訓他們都是輕的,以後在安陵王府,洛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是的!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幕後之人忌憚千代君離,那麽以後,她在安陵王府,想要橫着走都沒事兒了。
隻要那個假的安陵王爺不搞事情,她就也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若是他們出手,自己也不是毫無抵抗力的,至少那個假貨,随時可能被犧牲掉。
看現在的形式,他們應該暫時還不回搞事情,要不然就是自取滅亡了,那麽多年的心血都付之東流,就不相信那人會蠢到這個地步。
洛傾國對安陵木槿是越來滿意了,有些佩服阿離那不解風情的臭小子,居然能把這麽好的王妃給拐回家,真是……
到了西苑,安陵木槿把洛傾國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間裏面,而自己就住在隔壁的那個房間裏面。
幸好房頂已經被梅轶這個家夥給修好了,要不然她今晚可能就要免費看星空了。
也不知道她交給他們的任務完成的怎麽樣了,如果完成了,那麽他們這邊,又多了幾成勝算。
洛傾國弄好之後,立即就來找安陵木槿,她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沒有人說話就覺得憋得慌。
難得遇到一個會醫術,能談得來,性格又是她所喜歡的,洛傾國十分喜歡和安陵木槿交談。
“洛姨,你怎麽過來了?”安陵木槿有些驚訝,她本來是想好了,等下就去找洛傾國的。
洛傾國在房間打量了一圈,眉心微微蹙了蹙,很爲安陵木槿不平,揮舞着拳頭,臉上很氣憤。
“木槿,你……就住在這樣的地方?那什麽,你的王爺渣爹,就給你安排這樣的地方?簡直沒天理了!”
洛傾國實在受不了了,就算耀金國是個彈丸小國,但是也不至于讓一個郡主住這樣的地方吧!
很顯然,洛傾國看見了房頂被修補過的痕迹,而且這裏的床也小的可憐,東西也少的可憐。
安陵木槿知道洛傾國看的是哪裏,默默擡起頭,看了一眼那個被修補過得屋頂,确實有些……不堪入目。
但是她估計,梅轶最多好像隻能做到這種地步了,畢竟他又不是專業修房頂的,能弄成這樣,說明他已經夠有天賦了。
但是被洛傾國這麽說,安陵木槿覺得心中一暖,能有人維護她,這樣的感覺,真的很溫暖啊!
安陵木槿忽然就有些羨慕千代君離了,雖然他的身子不是很好,還中了九陰寒蠱,但是能有個這麽好的小姨,也是知足了。
“沒事兒,洛姨,這裏是我自己選的,因爲安靜,隔着一道牆就是外面是巷子,偷跑出去也是很方便的。”安陵木槿解釋說。
洛傾國的眸子一亮,一臉她知道了點兒什麽的表情,環着胸,一臉我都懂的眼神,盯着安陵木槿,“是不是也方便和阿離偷情……”
額……安陵木槿被吓得一驚,爲什麽……“偷情”這兩個字眼居然是從洛姨是嘴裏說的,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沒有!”安陵木槿即刻否認,雙手在胸前打了一個叉,“洛姨你想太多了,隻是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說起合作夥伴,最近很久沒有關注過蕭清逸了,安逸錢莊的銀子一直都是蕭清逸的人在打理着的。
自己都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了,好像有點兒不大稱職的感覺,雖然有蕭清逸在,出不了什麽問題。
那一次,她去安逸錢莊找蕭清逸,結果因爲某個打翻了醋壇子,所以沒有和他說上幾句話。
如果有機會的話,她還要和蕭清逸商量一些事情,一些秘密的事情,不可以讓千代君離那個醋壇知道,要不然他肯定想方設法阻止。
不過這個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千代君離的病情,九陰寒蠱非常霸道,十分棘手。
而且,千代君離身子裏面的九陰寒蠱已經存在一段時間了,所以就更難連根拔除了。
現在最棘手是事情,還是藥材沒有找到,如果藥材找到了還好,她會拼盡一切力量,讓千代君離活下去。
若是一旦藥材沒有找到,千代君離便沒有以後了,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千代君離不在了的時候……
不會的!安陵木槿摒棄自己腦海中荒謬的想法,搖了搖頭,眸子恢複清明以後,才擡起頭來。
她想要知道,千代君離身上的九陰寒蠱,到底是怎麽來的……
還有他的一切的一切,她都非常想要了解,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這讓安陵木槿感覺自己有些不大稱職。
也許,她想知道的那些,洛傾國都能夠告訴她呢?安陵木槿支着腦袋,幽幽的目光盯着洛傾國。
這樣的目光倒是把洛傾國弄得不知所措起來,木槿這樣的眼神,到底想幹什麽,有些怕怕的……
安陵木槿不知道洛傾國心中的想法,上前一步,拉着洛傾國的手臂,像一個求知若渴的小孩子一般,道:“洛姨,你能和我講一講,千代君離小時候的事情嗎?”
洛傾國有些震驚,木槿居然找她了解阿離小時候的事情,她有些猶豫了,難得有她感覺犯難的事情。
怎麽辦?阿離沒有告訴她,說明他還不想讓木槿這麽快知道,她應該這時候出賣阿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