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被洛傾國撞見她和千代君離那麽親密之後,面對她的時候,總是非常尴尬的。
洛傾國好歹也算是千代君離小姨,總有一種好像被家長抓包的感覺,更加受不了的是,洛傾國居然還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臉上……應該沒有留下什麽不好的東西吧!安陵木槿囧囧的想着,心裏一直浮沉不定。
“木槿,你在想阿離嗎?不然爲什麽會如此的……滿面紅光?”洛傾國一臉的小姨,挑着眉問安陵木槿。
這馬車裏面的氣氛也是夠尴尬了,所以她就像緩解一下,而且木槿這丫頭真的挺可愛的,偶爾趁着阿離不在,調戲一下也是好的。
聽完這句話,安陵木槿的頭又低了低,但是又感覺這樣的自己實在是有點兒太慫了,于是又擡起頭,迎上洛傾國的視線。
“誰會想那個黑心狐……那個他……”安陵木槿險些把“狐狸”兩個字說出來,幸好及時刹住了車。
在人家小姨面前說千代君離的不好,定然會招緻人家的不喜歡,她不讨厭洛傾國,也不希望洛傾國對自己的印象變差。
但洛傾國卻絲毫不在意,揮了揮拳頭,爽朗道:“是吧!你也認爲阿離太黑心,太可惡了是吧?”
說起千代君離,洛傾國好像有講不完的話一般,雖然嘴上說着無數嫌棄的話語,但是她眸中明媚的神采,卻暴露了她自己有多在意千代君離這個侄子
“阿離真的是一個黑心到無可救藥的人,木槿,我告訴你,别被他那清高的樣子給迷惑了,其實,他内裏早就黑透了。”
洛傾國說起千代君離的時候,翻了個白眼,真的是把千代君離給貶低到骨子裏去了。
安陵木槿也有些好奇了,千代君離從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于是順着洛傾國的話問:“洛姨,他……怎麽得罪你了?”
一提起千代君離,洛傾國的話匣子算是打開了,神采奕奕的給安陵木槿講着千代君離的趣事兒。
“木槿啊!你都不知道,這孩子有多黑心,小的時候啊!我姐姐身子不好,想吃新鮮水果,于是阿離就想辦法去人家果園子裏偷摘……”
洛傾國嘴裏提到的那一位姐姐,應該就是千代君離的母親了吧!從沒聽千代君離提起過呢!
“然後呢?”安陵木槿很好奇千代君離的事情,想知道更多關于他的事情。
洛傾國頓了頓,繼續道:“當然,那是人家的果園,裏面肯定有大黑狗守着,結果阿離不知道,被人家的三條大黑狗追着跑了好幾條街呢!”
“然後你猜怎麽着了?”洛傾國似乎很開心的提起這件事情,一直捂着胸口笑個不停。
不等安陵木槿回答,洛傾國就自說自話,“結果,阿離回來之後什麽話都沒說,第二天啊!那果園的大黑狗,被阿離的一包瀉藥,制的服服帖帖的。”
安陵木槿也符合附和着笑,沒想到堂堂一個千秋王朝的王爺,居然有此等經曆,還真是令人想不到啊!
但是有一點令安陵木槿費解的,千代君離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麽,聽洛傾國所說的,似乎他們小時候的生活,并沒有多好。
千代君離的少年時期,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麽一個淡泊名利,與世無争的王爺,緣何會身中這世間最爲霸道的九陰寒蠱,真心令人費解。
說到九陰寒蠱,安陵木槿才想起來,洛姨也是醫術高超的妙人兒,難不成就連她,也拿千代君離的九陰寒蠱沒有半點兒辦法了嗎?
“洛姨,你知不知道,離王殿下他……身中九陰寒蠱,已然命不久矣。”雖然現在說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但是她又不得不這麽做。
也許洛傾國對千代君離的九陰寒蠱,有什麽辦法呢?她是抱着最後的一絲絲的希望了。
洛傾國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這些年我走南闖北,也沒有能找到什麽辦法,九陰寒蠱……這個東西太可怕了。”
安陵木槿眸子中的光在一瞬一瞬的破滅了,果真,那九陰寒蠱真的就那麽霸道,連洛傾國都沒了辦法。
既然她沒有保險的辦法,那麽就還是要用她的法子,雖然有些冒險,但總比什麽都做不了要強。
但是所需的藥材,是真的很難找,這也是這麽多年以來,沒有人可以解開九陰寒蠱的原因。
洛傾國走過很多地方,安陵木槿又把那些剩下的藥材名稱告知了洛傾國,問問她知不知道。
想着,安陵木槿緊了緊手心,有些踟蹰的開口,“洛姨,其實我已經想辦法解了離王殿下身上的毒,隻是還沒有完全清除,需要的藥材還沒有全都找到。”
“沒想到木槿你已經研究出辦法了,藥材就交給我想辦法吧!”洛傾國眼神一亮,很欣慰的摸了摸安陵木槿的手。
這個女孩子,果真不是一般人,連九陰寒蠱這樣的蠱毒都有辦法,看來這一次,阿離的眼光真心不錯。
就是安陵木槿說的那些藥材還沒有什麽消息,但是估計以她的能力,隻要這世界上有的,要找到并不困難。
安陵木槿還想知道更多關于千代君離的事情,可是下一刻,馬車已經停在了安陵王府的門口。
如今假的安陵王爺被擒住,真的又不知道去向,看來這安陵王府,勢要成爲一座空府的節奏啊!
也罷,這本來就不是什麽安陵王府,原本這裏是榮槿長公主的府邸,是先皇禦賜的公主府,隻是後來被鸠占鵲巢了而已。
現在細細想起來,心裏也是悲涼一片啊!
原本以爲這安陵王府裏面已經沒人了,但當安陵木槿的腳跨進去的時候,一陣熟悉的吆喝聲傳入她耳。
“郡主……郡主……”是安陵王府的那個管家安伯,超級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現在知道了之後,要好好的教訓教訓。
安伯風風火火的跑到安陵木槿身邊,道:“王爺已經在裏面等候多時了,有要事和郡主商量。”
王爺?我擦嘞!有沒有搞錯,牢裏頭那個剛剛才解決掉,這邊哪裏來的王爺,莫非那個真的,已經現身了嗎?
安陵木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她倒是要去看看,那個王爺,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
安伯揉了揉老眼,看到安陵木槿旁邊的洛傾國,便升起警惕心,多問了一句:“郡主,這位姑娘是誰?”
“她……你沒資格知道!”安陵木槿看了眼洛傾國,笑了笑,接着對安伯很冷漠的說。
她不打算把洛姨的身份曝光,他們這些無名小卒,根本就沒有資格知道洛姨的身份,也不配。
這樣一來,也給洛姨減少了不少麻煩,她想,洛姨應該也是和她想的差不多,不喜歡在這個地方活的太高調了。
對于安陵王爺的書房,安陵木槿已經輕車熟路了,所以很快就來到了書房門外,裏面很安靜,似乎沒有一點兒人氣。
“笃笃笃!”安陵木槿敲了敲門,道:“父王,我可以進來了嗎?你在不在這裏,安伯說你有事兒找我。”
安陵木槿的心底其實是有些沒底兒的,害怕事情真如她想的一樣,那麽要解決起來就會麻煩許多。
很久了,裏面都沒有聲音,安陵木槿都要以爲她自己出現錯覺的時候,裏面終于有了聲響回應她。
“咳咳……咳咳……咳……”一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傳出來,接着是一個安陵木槿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那确實就是安陵王爺的聲音,隻是帶着掩飾不住的疲憊,“木槿,進來吧!”
安陵木槿深呼吸一口,慢吞吞的走進去,映入眼簾便是一張她最熟悉不過的臉,沒什麽特别的,也沒什麽特别奇怪的地方。
但是這一次,安陵木槿又靠近了看,盯着很久,最終還是歎息一口,果真沒救了,有真貨就有鬼了。
遺憾的是,這人臉上的人皮面具,制造比先前還要粗糙,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東西。
那個人到底是給安陵王爺準備了多少的替身,弄死一個再補上一個,而且看得出來,這一次,質量都不如上一次。
是時間太緊張了嗎?幕後的那個人是急着掩飾自己的目的,還不想讓她這麽早發現,所以說一個替身消失,就立刻馬不停蹄的重新找過來一個新的。
安陵木槿的眸子漸漸湧現出一絲兒的冷意,卻被她立刻壓抑的很好,沒有任何人發現。
這一次,她決定不要那麽快就把這個假貨給抓出來了,要好好的陪那個幕後之人玩一玩捉迷藏,看看到底誰先把誰抓出來。
想着,安陵木槿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眯着眸子問:“父王,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且看這個假貨到底要耍什麽鬼把戲出來,安陵木槿等着他的回答。
安陵王爺靠在椅子上,手放在太陽穴那裏按摩着,閉目養神,聞言,輕輕擡起眼皮子,瞅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