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隻要不提心吊膽就好了,沒了那随時可能把人射成刺猬的羽箭,安陵木槿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安陵木槿又在這大殿中轉了幾圈,沒有再發現什麽異樣之後,才再一次走到大門口,準備離開。
當安陵木槿還在想,這大門該什麽打開時,奇迹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剛剛還緊緊閉着的大門,居然自己乖乖打開了。
我靠!這……這件事情的靈異程度,簡直不亞于恐怖片的程度了,安陵木槿的心裏頓時毛毛的,隻想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當大門開了一條可以讓她出去的縫兒的時候,安陵木槿便略出大門,準備跨越裂谷到對面去。
可是……門外的景象令安陵木槿着實吃了一驚,這簡直就是奇迹啊!剛剛還張着嘴咆哮的大裂谷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消失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仿佛全都是在逗她一樣,全程把她當猴子耍。
甚至于,剛剛進去的時候所用的金蠶絲,都好好的系在上面,這特喵的,真是在逗她。
就這麽,平平順順的走過去了,沒有任何的阻礙和危險,好像回到了剛剛,還沒有開啓大門時候的平靜樣子。
南莫和北甯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那一扇大門,當他們看見門口的裂谷消失的時候,心裏别提有多激動了,看來小公主是順利的拿到了那東西。
這樣,他們就放心了,小公主超乎想象的優秀,看來完成那個目标,已經值日可待了。
曾經聽設計這座宮殿的人說起過,在這裏面,隐匿着無數機關,要讓後來人平安進去出來隻有兩個辦法。
一個,就是他們剛剛說過的,進行血祭,如此便可以保證後面的人少遇見一些危險。
在一個,就是進去,找到那件東西,隻要手中有那東西,這大殿的所有機關都将失效,再沒有一點兒傷害力。
果真,小公主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她的優秀,注定了她不會平凡。
也許,以後她前面的路會更加難走,但,他們相信,以小公主所展現出來的能力,一定會走的更遠,飛得更高。
不管如何,反正她是活着出來了,安陵木槿松了口氣,收起金蠶絲,走到南莫北甯的面前。
“兩位前輩,此地不宜久留,你們還能有氣力走出去嗎?要不要再歇一會兒。”安陵木槿半蹲下身子問道。
剛剛,南莫和北甯兩位前輩,爲了不讓她後面遇見更多的危險,居然能夠爲了她犧牲自己的性命,這樣的恩情,她無以爲報。
隻有在這上面,她能幫助一點兒就幫助一點兒,日後,她也會把這兩位前輩當做親人對待。
“小公主,我們已經沒事兒了,你的藥,真的很管用啊!”北甯支撐起自己的身子,慢慢站起來,安陵木槿趕忙上前扶他一把。
他現在渾身雖然還是有點兒疼,但已經能走路了,也不知道剛剛小公主對他幹了什麽,他隻記得胳膊上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之後,他的五髒六腑好像都得到了潤澤一般,居然慢慢的就不怎麽疼了,真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
順了順氣,北甯看見了安陵木槿手臂上的血迹,不由得擔憂道:“小公主,你受傷了!不要緊吧?”
安陵木槿搖了搖頭,道:“沒事兒,我曾經和一位高人學過醫術,前輩不用擔心,隻是一點兒小傷,已經處理好了。”
南莫倒是傷的沒有北甯重,自己就爬起來了,也是同樣擔憂的問:“小公主,你沒出什麽事兒吧?”
唉!果然有人關心的滋味兒就是這樣嗎?安陵木槿現在倒是有些頭疼了,這一個個的。
爲了緩解氣氛,安陵木槿傲嬌的擡起頭,佯裝質問:“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了嗎?能出什麽事兒,難道前輩希望我出什麽事兒嗎?”
北甯呵斥南莫,“你個大老粗,不會說話就不要瞎說,看看,回頭把小公主得罪了,我饒不了你。”
“呵呵!”南莫被訓,也不反駁,隻是傻呵呵的笑着,沒有一點兒生氣。
“好了,前輩,還是快點兒出去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們說,關乎金陵衛的。”安陵木槿歎了口氣。
北甯點了點頭,眼尖的看見安陵木槿腰間的玉佩,眸子縮了縮,不動聲色地道:“小公主,把你腰間的玉佩收收好,不要讓第四個人看見了,誰都不行。”
啊?安陵木槿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爲什麽?”
這玉佩是那黑匣子裏的,雖然是很珍貴的玉質,雕花也是精緻無比,但是也不至于到不能讓任何人看見的地步吧!
“小公主不必多問,時機一到,你自會知道的。”北甯神神秘秘的,沒有多做解釋。
安陵木槿知道分寸,也就沒有多問什麽。
等他們三人到上面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金陵衛已經開始各自準備晚飯。
白天平整的教練場,現在升起一堆堆的火,士兵們正圍坐一圈,上面圍着鍋,升騰起熱騰騰的霧氣。
安陵木槿暫時顧不上這些,她隻知道南莫和北甯兩位前輩,剛剛被碎石塊兒砸傷,一定不可能那麽快好起來,所以還需要後續治療。
“前輩,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你們身上還有傷,讓我爲你們看看。”安陵木槿抿了抿唇,說道。
南莫最先回答,很積極地說:“小公主,你要安靜的地方,老二住的地方安靜,可以去那裏。”
“我們已經夠麻煩小公主的了,不能再給小公主添麻煩。”北甯拽了拽南莫的衣角。
而且他感覺自己的傷已經好多了,不用再額外麻煩小公主了。
安陵木槿不贊同北甯,“前輩,身子上的事兒沒有小事兒,若是你們不想日後留下什麽不好的後遺症,那麽就聽我的。”
在安陵木槿的強烈要求下,他們終于妥協,去到了後面的帳篷裏。
“小公主,你……你以後可不能稱呼我們爲前輩了,我們隻是……下屬而已。”北甯和安陵木槿說道。
安陵木槿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隻是說,“前輩,你們如果不再叫我小公主,我就不再叫你們前輩。”
不知道爲什麽,她有點兒不喜歡南莫和北甯兩位前輩叫她小公主,每一次聽,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這……這個可不一樣,你本來就是我們的小公主,而我們卻不一樣……”
安陵木槿打斷北甯的話,道:“莫叔,甯叔,我以後就這麽叫你們了,你們叫我木槿就好,不許反對,不然我立刻離開。”
“而且,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們是我的長輩,這是我們對你最起碼的尊重。”
安陵木槿說的很有道理,南莫和北甯也覺得這樣叫雖然違反祖制,但是顯得非常親切,他們很久沒有這樣的體驗了。
就這麽愉快的商量好了稱呼問題,北甯也按照安陵木槿所言,貢獻出了自己的帳篷。
“小……木,木槿,槿軍營生活粗鄙,今晚恐怕要委屈你了。”北甯看着周圍樸素的陳設,覺得真心過不去。
小公主是何等尊貴的身份,現在卻要和他們這些大老粗住在同樣的環境下面,真是有點兒過意不去。
安陵木槿絲毫不介意這樣的環境,隻是關心道:“莫叔,甯叔,你們把手伸出來,讓我爲你們先把脈。”
爲南莫和北甯把完脈之後,安陵木槿是松了一口氣,幸好,他們大多數是外傷,内傷也有一點兒,但不是很嚴重。
安陵木槿又給他們注射了對傷口愈合非常有幫助的藥劑,才坐下,好好處理自己的傷口。
南莫和北甯都出去了,等安陵木槿弄好以後,才進去,因爲小公主還有事情要和他們說。
講真,今日來金陵衛的駐紮地,原本隻是爲了看看這一支軍隊到底值不值得搞到手。
如果值得,那麽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辦到,如果不值得,那她也不必多去花力氣,還惹得皇帝那老狐狸不悅。
能遇見南莫和北甯兩位前輩,真的是太出乎她的預料了,所以,明日,她就是當堂逼宮,也不會讓金陵衛落到那老狐狸的手裏面。
“莫叔,甯叔,你們知道嗎?最近皇帝要集中兵權,收安陵王府的虎符,金陵衛,被盯上了。”安陵木槿的表情十分凝重。
相反的,南莫和北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相視一眼,卻沒有一點兒擔心的神色,反而還笑意盈盈的。
安陵木槿心中着急,看到南莫和北甯一派悠閑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奇怪,按理來說,他們是金陵衛的首領,應該更加着急才對啊!
怎麽……他們好像一點兒都不在乎似的,這有點兒不合乎常理了吧!
看到安陵木槿小糾結的神色,性格爽朗的南莫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哈!”
“兵符?那是什麽玩意兒,皇帝老兒有本事就收去啊!看看他能不能用虎符調動一個金陵衛的士兵。”
這麽多年來,他們一直都是金陵衛的将領,且不說和那些士兵的感情有多深厚吧!就是他們的身份……
區區一個耀金國的皇帝,想用虎符來調用金陵衛,簡直就是做夢,不對!做夢都沒有那麽好的事情。
北甯也在旁邊附和,“是啊!這件事情,木槿大可以放寬心,皇帝老兒要拿那個毫無用處的兵符,就給他好了,不用吝啬。”
原來如此……安陵木槿點了點頭,好像……事情變得比她預計的要好得多了,沒想到這次來,居然有如此大的收獲,簡直令人不敢置信。
沒有必要忌憚兵符的事情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也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