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那麽容易就被找到,反而有些不正常,要知道,榮槿長公主的那比豐厚的嫁妝,不知道被多少人觊觎着。
“既然這樣,那我們晚上一起行動,後會有期!”安陵木槿招了招手,準備出門離開。
離尊轉眼間已經到門口,挺拔的身軀擋在門口,“先不要走,還有事情要和你說,和本尊來一個地方,你會感興趣。”
說罷,離尊就徑直帶着安陵木槿離開,完全沒有征求她的意見。
靠!每次都是這樣,都不征求她的意見了,直接搬運貨物一般的,把她搬來搬去。
雖然能享受到那極緻的速度,但是……心裏還是好不爽的說!果然實力上的差距是硬傷,她連說“No!”的權利都沒有。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安陵木槿莫名其妙的就被帶到了一個幽暗的地方,有些陰森恐怖。
鼻息間有些腐爛的臭氣襲來,安陵木槿擡起手捂住鼻子,前面好像還有三三兩兩罵罵咧咧的聲音。
靠之啊!她又到了什麽鬼地方,和鬼窟一樣。
安陵木槿小心的跟着離尊後面走,捂住鼻子,但還是有絲絲惡心的氣味兒鑽進鼻子裏面。
“喂!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安陵木槿已經盡量把聲音壓低了說話,可是在這幽暗的空間裏面,還是顯得特别明顯。
而且前面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安陵木槿的聲音還有絲絲回音,變得更加毛骨悚然了。
離尊不語,一把拉着安陵木槿的手腕,直直往前走。
切!傲嬌鬼。
不過不得不承認,本來心中還有一絲害怕的,現在感覺到離尊的體溫透過衣料傳到手腕上,她莫名的感覺到一絲安心。
她果然還是有問題嗎?爲什麽靠近離尊這個危險男人的時候,她居然會感覺到安心?
甚至……她覺得這樣的感覺有一絲詭異的熟悉感,一靠近就會上瘾。
操!什麽情況,安陵木槿騰出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也沒發燒啊!
這種感覺,真特喵的不好。
就在安陵木槿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微弱的光亮闖進她的眼睛,讓她收了收神。
雖然這亮光也很弱,隻是一支蠟燭的光亮而已,但對于經曆過黑暗的安陵木槿來說,已經算是很亮的了。
借助蠟燭的光亮,安陵木槿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幾個官差衣服的人圍着一個四方小桌子喝着酒,就着幾盤兒寒酸的小菜,互相之間罵罵咧咧的。
也許是離尊身上的寒氣太重,那幾人立刻抽出腰間的佩刀,那大刀已經生鏽,甚至上面還有油膩膩的,根本沒有一點兒威脅。
其中一人上前幾步,指着他和安陵木槿,兇神惡煞道:“你們是誰,天牢重地豈能允許你們随便亂闖?”
納尼?這鬼地方居然是天牢!确定她沒有耳聾嗎?安陵木槿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貌似……還真有可能。
旁邊又一個長得比較猥瑣的男人,一眼就看見了安陵木槿,眼睛一亮,拽了拽剛剛那個說話的人。
“老大,那邊有個好漂亮的妞兒,等下那個男人可以殺了,那個妞兒就留着給我們兄弟幾個……嘿嘿嘿!”
一陣淫笑笑的安陵木槿起雞皮疙瘩,放眼望去,那個男人一臉的麻子和痘痘,媽蛋,隔夜飯都要被被他惡心的吐出來了。
真特喵的的惡心人,這樣的人就不應該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一針弄死得了,爲這個世界除害。
安陵木槿的藥劑針剛剛拿在手裏,那幾個人就已經開始吐血,幾個人就像得了軟骨病一樣,紛紛癱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而之前對安陵木槿言語調息的那個人,死的最慘了,不僅僅嘴角流血,連眼珠子都快要爆出來了,這樣看着真是恐怖。
安陵木槿對這樣的人渣沒有什麽感覺,反而還覺得太輕了,還是她的毒藥最折磨人。
不過心裏對離尊真心服氣,剛剛,她可是看見了,離尊什麽都沒有動,連手指都沒有擡,卻能頃刻之間抹殺好幾條人命。
這樣的内力……感覺自己瞬間被秒殺到連渣渣都不剩了,安陵木槿在心裏默默流淚。
還有一點,安陵木槿很疑惑,離尊忽莫名其妙的帶她來這種地方幹什麽?
還說是她感興趣,麻蛋,她自己怎麽沒感覺到自己對這什麽鬼地方有什麽感興趣的地方啊!
“過來!等會兒可以看一場好戲。”離尊直接繞開被他弄死的幾個人,眼睛眨都不眨,一掌震開手腕粗的鐵鏈打開牢門進去。
這裏是都城天牢,一般關押的都是一些重要的犯人,所以裏面看起來還算是整潔,就是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一點兒。
離尊經過無數牢房門口,最終到了一個小拐角處,盡頭又是一間牢房,還沒有到跟前,一股惡臭便已經撲面而來。
安陵木槿實在受不了了,直接用兩指捏住鼻子,腳下的步伐也放慢了些許,不然她感覺自己要死了。
娘的,這裏到底有啥呀!忽然之間就抽風帶她過來這種鬼地方,天知道她都要瘋了,這種鬼地方,她能有什麽興趣。
又不是變态!
安陵木槿站在離那間牢房門口兩米的地方,說什麽都不願意再往前一步,在這樣環境的摧殘下,她已經快要窒息了好嗎?
隔着這麽遠的距離和牢房的粗木樁子,安陵木槿隐隐約約能看清,牢房的最角落那裏躺着一個人,不過頭發太亂了,完全分辨不清那人的身份。
離尊身上的天然散發的冷氣果真是無法忽視的,那角落裏面蜷縮躺着的人動了一下,轉過身擡起頭來。
入目的是一張髒污的臉,頭發如雞窩兒似的頂在頭上,上面還插着幾根稻草,活脫脫一個死囚犯。
不過除卻他外在的那些髒污和狼狽,單單看那人的五官,安陵木槿居然覺得有一股詭異的熟悉感。
天呐!她眼睛出現問題了嗎?
不過很快的,便有人驗證,她的眼睛還是雪亮雪亮的,沒有一絲兒的問題。
裏面的人在看見安陵木槿的那一瞬間,就像餓死鬼看見美味的食物一樣,迅速撲到牢房門口。
兩隻手各扒着一根樁子,頭夾在兩根樁子中間,發出的聲音有點兒詭異,“仙女妹妹,本太子終于又見到你了,這次應該不是幻覺吧!”
額……她好像,貌似知道這貨到底是誰了。
安陵木槿震驚的一時居然忘記了捏住鼻子,面上有點兒無語,也有點兒……幸災樂禍。
好吧!面前這個蓬頭垢面,不修邊幅,全身惡臭的人,就是被她和蕭清逸聯手坑害的前太子。
曾經還和安陵畫丹那小賤人一起在她面前秀恩愛,被狠狠打臉,沒想到他如今居然過得這麽落魄。
不過安陵木槿也是佩服他了,都成了這般模樣,還沒對好久之前的那一縷執念死心,這種蛀蟲,留着簡直就是個禍害。
細細想來,他也是挺可憐的一個人。
皇後對他不愛,甚至還想要殺他,皇帝對他也是不相信,要不然也不會隻憑一件衣服就将他關入大牢。
衆叛親離的他如今也隻能算是一隻可憐蟲。
但造成如今的結局,都是他自己在作死,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如果不是他太蠢,受趙側妃那對母女的蠱惑,那麽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畢竟她又不是白癡,如果這蠢貨太子沒有對她使那些陰招,她怎麽會出手對付他?誰沒事喜歡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離尊身上的寒氣更甚,磅礴的内力直接把那廢物太子震的滾回了原先的角落。
接着,他長臂一伸,摟住了安陵木槿的楊柳纖腰,輕功騰起,身形隐匿在一個陰暗的角落。
安陵木槿掙紮了一下,并沒有掙紮開,擡眸看着他,銀色面具上面神秘的圖案,給他整個人都渡上了一層神秘的光暈。
靠近了才感覺到,他的身上意外的不冰涼,反而還很溫暖,沒想到像他這樣的人,居然沒有和冷血動物一樣。
面具沒有覆蓋住他的全臉,這麽看去,恰好能夠看清他完美的下颌,修長的脖頸,引人犯罪的喉結。
靠!真是越神秘就讓她越想探究,她對離尊的真容是越來越好奇了,有這種想法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呸!又跑偏了,他本來是想問問看他爲什麽要帶她到這裏來,還找個這麽幽暗的小角落隐藏的。
結果呢?又被男色迷了眼睛,她是幾輩子沒見過美男了還是怎麽滴了,居然這麽沒出息。
倏地,一陣腳步聲傳入安陵木槿的耳朵裏,她的注意力即刻被轉移,看向腳步聲傳來的那個方向。
腳步聲漸漸逼近,終于可以看見來人的真面目了,安陵木槿不知不覺的抓上離尊的衣袖,緊了緊手心。
這個方位,正好可以看見對面的情況,當安陵木槿看清來人的正臉時,瞬間被震驚了,呼吸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