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剛在危險中,她忽然就摸到了法門,感覺身體裏忽然有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體裏湧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站在屋頂平靜一下激動的心情,然而……爲什麽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越跳越快了?
身體裏的血液好像在漸漸變熱,剛剛用的那一股力量也開始躁動,她好像漸漸控制不住了。
臉色迅速變紅,安陵木槿痛苦的捂住心口,那一股力量好像在沖擊着她的五髒六腑,在她的七經八脈中遊走。
離尊也察覺到了安陵木槿的不對勁兒,以爲她隻是剛剛領悟法門,有些不适應而已,走過去給她輸内力,好讓她平息體内的氣息。
可……輸了一會兒之後,離尊發現情況不對勁兒,安陵木槿根本就不是什麽氣息不穩,她是體内本來就有一股強橫的内力在亂竄。
而且這股強橫的内力,正在排斥着他的内力進入,這讓離尊心下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再一次嘗試,還是失敗了。
壞了!離尊趕緊收回自己的力量,力量排斥,那也就是說,現在安陵木槿體内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
那樣醇厚霸道的力量,也根本就不是她這樣的小姑娘所能有的,更何況安陵木槿之前從未修習過内力。
而如今,她體内居然有這樣一股力量作祟,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是某一位高手将生平内力全都封印在了安陵木槿身體裏面。
該死的!原本這個内力被封印住了,本不會對安陵木槿造成什麽影響,甚至如果這個封印不解開,這個内力會一直隐藏。
現在的情況壞就壞在封印忽然被強制性的打開了,以安陵木槿這個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這麽大的沖擊。
俯首望去,安陵木槿現在的情況絕對是不容樂觀的,可以看見她的臉色俨然已經開始發紫。
體内的氣息亂竄,安陵木槿隻想找個地方發洩,于是,離尊就變成了她最好的靶子。
腦子疼的快要爆炸了,安陵木槿想死的感覺都有了,身邊站着一個人,她條件反射的出招,每一招都蘊着滿滿的殺氣,似乎隻有這樣,她的身體才會舒服一點兒。
離尊應付着安陵木槿不要命的殺招,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離尊果斷繞到安陵木槿背後,一計手刀,直接劈到安陵木槿的脖頸上。
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安陵木槿,如今已經軟軟的躺在了離尊的懷裏。
情況非常糟糕,離尊抱着已經快失去意識的安陵木槿,點了她的幾個穴道,打橫抱起她立刻離開。
寒冷的冰洞裏,周圍氤氲着濃烈的寒氣。
安陵木槿被放在寒玉床上,寒氣并沒有讓安陵木槿的體溫下降,體内紊亂的氣息還在她的經脈中橫沖直撞。
眼看着安陵木槿的經脈就要承受不住那股強勁的内力,如果再不解決的話,安陵木槿輕則經脈盡毀終生癱瘓,重則性命不保。
爲今之計……隻有一個了,盡管那樣做的後果很嚴重,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他不想看見安陵木槿有事。
任性一次吧!也許結果不像那麽差呢?如果不試試的話,他做不到就這樣看着安陵木槿出事。
已經打定主意,離尊将安陵木槿扶着,盤腿坐在她的身後,點了她幾個穴位,右手在她的背後畫了一個奇怪的符文。
緊接着,離尊的右手放在安陵木槿的背後,這一次,他不要壓制,他要将所有的内力都從安陵木槿的身上抽離出來。
安陵木槿的身體承擔不了那麽強盛的内力,那麽将其就抽離出來好了。
如果此時有人在場的話,一定會覺得離尊的行爲很匪夷所思,抽離他人的内力是逆天而爲,後果非一般人所能想象,至今還沒有人試過。
不過他顧不了這麽多了,看着安陵木槿痛苦的模樣,他心裏就和被人捅了一刀子一樣,此刻,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盼望着她能安然無恙。
随着時間的推移,安陵木槿的面色漸漸恢複瑩白,氣息也慢慢變得平穩,那一股強橫的内力漸漸轉移到離尊身上。
即使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力量,但也敵不過逆天而爲的後果,體内的力量和他本身的内力開始排斥。
“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雪白的冰面,離尊的身形一晃,一個趔趄就要倒下。
不行!絕對不行,不能讓這個小丫頭看笑話,不能讓她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他的全部秘密,還不能讓這個小丫頭知道。
離尊扶着冰牆慢慢坐下來,用力壓下體内亂竄的力量,銀色面具下可以看見的肌膚已經是慘白一片。
他已經無力再用任何内力了,狼狽的一步步走出冰洞,在洞口關閉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透出濃濃的不舍。
小丫頭……再見時,已不知是何時,遙遙無期……
安陵木槿感覺自己在鬼門關逛了一圈回來,先是被放在火爐裏炙烤着,現在倒是越來越冷了。
如蝶扇的睫毛已經覆上了一層冰霜,顫了顫後,一雙清冷的眸子漸漸睜開,她是被凍醒的。
掙紮着慢慢起身,安陵木槿倒抽了一口冷氣,脖子後面真特麽的疼,更加難受的是,她快要被凍成冰塊兒了。
又是這個冰洞,上一次她就被帶到了這裏,難不成她又入魔怔了?絕不可能,這些天她都沒有被那件事情給左右了。
難道是練這什麽功給走火入魔了?應該不能吧!
那時在關鍵時刻,她隻感覺到自己體内好像有什麽東西忽然被打開,輕功也能用起來了。
之後嘛……她好像感覺自己的内力好像不受控制了似的,到處胡亂竄,怎麽壓制都回不去。
然後……真的就不記得了,她好像就隻有這麽多的記憶了,至于後面是如何的,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脖子後面真疼,這個可以猜出是人爲的,除了離尊,她想不出第二個人敢這麽做了。
看來如今想要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就隻有找離尊那個家夥了,那個家夥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
安陵木槿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離尊,喂!再不出來我把你的地方給破壞了啊!”
洞裏的回聲映在安陵木槿的耳朵裏,依舊沒有人回答她,看來離尊真的把她一個人給扔在這裏了。
靠之啊!就這麽扔下去了,也不怕她凍死在這個洞裏,安陵木槿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氣在上面,都要被凍僵了的感覺。
出了冰洞之後,她尋着路去了千離閣的那個小據點,想着離尊應該是有什麽事情回去了。
安陵木槿發現,這一次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兒收獲,至少她終于能夠會一點兒輕功了,雖然隻是皮毛而已。
不得不承認,離尊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的,要不然第一高手這個名号早就被搶走了。
忽略他把她丢在冰洞的事實,安陵木槿發現他這個人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麽恐怖,至少他從來沒有做過傷害自己的事情。
以後看問題不能隻看片面,蕭清逸看待離尊,帶着濃重的個人情感,所以并不公正,所以她以後還是要自己發現離尊是什麽樣的人。
等到了那個地方,安陵木槿才發現,裏面早已經人去樓空。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安陵木槿不明白,先前還好好的,離尊還教自己輕功,一遍遍的折騰自己來着。
怎麽回事……似乎隻是在一夕之間,離尊這個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無論在哪裏都找不到。
也許……是因爲有什麽事情吧!是啊!人家是千離閣的閣主,又怎麽會總是待在這個小地方呢?
大千世界,風臨大陸的地域遼闊,又怎麽會隻有一個小小的耀金國呢?
離尊注定不是凡人 所以不在這裏也很正常,隻是不知道,他們何時才能再見面了……
暫時想不到地方可以去,又不想回安陵王府,安陵木槿索性去了蕭府,正好冥塵的傷口也該關注關注了。
經過這麽多天了,安陵木槿其實,還是不太想搭理冥塵的,她不想這麽快就原諒那個蠢貨。
簡直蠢到家了好嗎?她要的是有頭腦的暗衛,而不是一昧愚忠,不顧自己性命安全的暗衛。
隻顧着主子的安危,而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對待,那樣不是忠誠,其實就是一個字——傻。
這些天,冥塵雖然是在蕭府好好養傷,但心裏懷揣着心事,又不大配合換藥,所以導緻傷口又有些惡化了。
安陵木槿對冥塵已經無力再生氣了,反正他也不會聽的,既然連他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了,那麽其他人說來說去有什麽意義呢?
安陵木槿很粗暴的扯開他的紗布,帶有一絲報複性的,恨恨地将藥粉撒在他的患處,一點兒都不溫柔,就連冥塵都忍不住疼的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