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梅轶,内心是崩潰的,安陵木槿兩次學習輕功,他兩次被人定在原地。
而且這一次,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動,什麽時候才能恢複自由呢!
梅轶在心裏默默流淚,發誓以後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和安陵木槿再來學什麽輕功,犯沖!
這一邊梅轶是想動不能動,那邊安陵木槿正在體驗速度與激情,離尊的輕功好的沒話說是個事實,她承認。
但……安陵木槿此刻沒心思欣賞他那神鬼莫測的輕功,因爲……她此刻正被他摟着,進行着高速運動。
因爲速度,空氣中的勁風吹在臉上,就像刀子割在臉上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而且空氣的流速過快,導緻安陵木槿無法呼吸。
此時安陵木槿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生怕外面的風太過于強勁,直接把她人給分割掉。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陵木槿終于感覺耳邊的風沒有那麽強烈了,雙腳也接觸到了陸地。
在觸碰到地面的那一瞬間,安陵木槿的心情要飛起來了,睜開眼睛,想要掙脫離尊的桎梏。
可誰知因爲長時間處于恐懼的氛圍裏,安陵木槿腳下軟綿綿的,居然很沒有出息的一崴,差點兒摔的沒形象。
一條有力的手臂橫在她的腰間,阻止了安陵木槿摔倒,安陵木槿居然還條件反射一般的抓住離尊的衣領。
沒出息!安陵木槿在心裏暗罵自己,深呼吸一口,讓自己站穩了才推開離尊。
該死的離尊!這丫的速度真特麽的變态,這裏居然是她兩次來過的千離閣那個小聯絡點。
神啊!她隻感覺過去了五分鍾左右,隻是爲了證明他的速度,就要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嗎?
天知道,她對這裏真心有陰影,被綁架過一次,第二次雖然是她主動來的吧!
但,那隻是爲了查殺害玉嬷嬷的幕後之人和娘親的兩大侍衛而已,又不代表她就喜歡了這個地方。
這下好了,作繭自縛了,安陵木槿已經後悔了,早知道,她直接拒絕離尊那家夥不就好了嗎!
安陵木槿心裏有些沒底,不知道她如果真的說了不要在這個地方,她對這個地方有陰影,離尊會不會放過她一馬。
安陵木槿不停在心裏YY着各種可能,然後最終總結出一個真理,離尊絕對會一巴掌拍死他。
在人家的地盤上說她對這個地方有陰影,那不是找死的節奏是什麽,離尊一定會以爲她對他這個人有什麽偏見才會這樣。
安陵木槿隻顧着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離尊靜靜看着她一張俏臉上變幻萬千的表情,隻覺得很可愛很靈動。
“不知剛剛的體驗有木有讓木槿領悟到一些什麽!”離尊寒涼的聲音帶着一絲戲谑,忽然炸響在安陵木槿的耳膜上。
終于回過神來注意到這個問題了,安陵木槿心裏一股無名火冒出來,真心想給他來一針,可……
咳咳!對别人下藥,她是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但是對離尊……她就沒有什麽把握了。
這他丫的就是個變态,藥劑針能不能近他身還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她可不敢冒這個險。
說起剛剛的感悟,呵呵!臉疼心慌腿軟,根本就不敢睜開眼睛看,生怕那勁風把自己吹瞎。
這家夥兩次帶她用輕功,她兩次都不敢睜開眼睛看,也不知道他的速度變态到一種什麽情況了。
她在現代的時候也玩過不少的極限運動,速度快的也不是沒有,可是根本就沒有這麽強烈的感受。
所以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安陵木槿簡直撕碎他的心都有了,這家夥就是欠人收拾。
好吧!好像就算人家欠收拾,也沒有人能收拾的了他,江湖上武功第一的離尊,一尊殺神。
誰敢教訓他?恐怕現在墳頭草已經長得老高了吧!
打不過就隻能認命,不過……不能教訓他是真的,難道她不能過過嘴瘾嗎?
想到這裏,安陵木槿唇邊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挑了挑眉,語氣很有些挑釁的意味,“怎麽!離尊這麽快離尊就要打自己的臉了嗎?”
“想必離尊還沒有搞清楚我的意思,我說的是教會我,不是讓你帶我!明白嗎?這樣下去,我還是學不會。”
離尊越來越欺近安陵木槿,語氣狂傲的讓人很想呼這丫的一巴掌,“沒有本尊教不會的人,除非那個人天生根骨有問題。”
“你……”安陵木槿氣的不能發作,隻能睜大眼睛瞪着離尊。
陰險啊陰險!簡直就是個陰謀家,這樣說的話,到時候她學不會,不就是在間接說她白癡喽!
對于用那樣的眼神看着離尊,安陵木槿并沒有覺察出什麽不對勁兒,她覺得自己能克制住沒給離尊下毒,已經是很有風度了。
然而如果現在有人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的下巴掉下來的,敢用那樣的語氣和離尊說話,甚至敢那樣盯着離尊,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離尊似乎并沒有生氣,耐心給她解釋,“心法,是要你自己感悟的,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多多體驗在空中的感覺。”
“所以……既然剛剛木槿沒有什麽感悟,那麽就再飛一次好了,直到你領悟出什麽。”
說罷,離尊有力的手臂圈在安陵木槿不盈一握的纖腰上,又要帶着安陵木槿領略那速度與激情。
看了看安陵木槿臉上礙事的面紗,離尊的手緊了緊,将安陵木槿往自己身邊靠了靠,另一隻空閑的手直接将面紗扯下。
“拿掉,飛的時候很礙事!”
好吧!他就是在找借口,隻是覺得安陵木槿那樣明媚的容顔,如一顆亮眼的明珠一般,就是應該拿出來展示,不應該埋沒。
安陵木槿也很無語,撇了撇唇角,她的面紗和學輕功有毛線的關系啊!不過看在他要教自己的份兒上,她就懶得揭穿他了。
又是一次速度與激情的較量,這一次安陵木槿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不至于像之前那麽狼狽了,不過還是沒有敢睜開眼睛看。
雙腳再一次接觸到了地面,安陵木槿忍受着眩暈感,一手攀附着離尊的領口,另一手捂住胸口。
蒼白的臉色中夾雜了一絲潮紅,安陵木槿心有餘悸,心裏再一次有了想把離尊撕碎的念頭。
還不等她調整好,雙腳又再一次離開地面,驚叫聲破空而來,安陵木槿感覺急勁的風已經快要把她瓜分成兩半了。
這一次,她終于敢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兒了,眼前的景物如快進的電影一般飛速的往後略去。
終于知道離尊有多麽變态了,安陵木槿趕緊把眼睛閉上,等待離尊大發慈悲的把她放下來。
天哪!人比人果然能氣死人,冥塵和梅轶都帶她飛過,但是都沒有這麽驚心動魄的,這特麽……簡直不是人。
而且不管是冥塵還是梅轶,似乎都隻能帶她飛躍一些不太高的建築,而且每次都還累的要死要活的。
這是第幾次了?安陵木槿已經不記得離尊帶着她飛了幾遍了,怎麽還是有用不完的内力似的。
如此來來回回,安陵木槿已經被折騰的快說不出話來了,膽子倒是大了不少,眼睛也敢睜開看了。
“有什麽感覺沒有?”離尊這一次降落在了屋頂,下面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倒影着安陵木槿絕色的面容和離尊挺拔的身姿。
安陵木槿撫了撫心口,裏面的心髒正在高速跳動着,說話的聲音因爲沙啞而染上了一絲小女兒的嬌嗔,“有……”
“那麽現在試着自己運氣,讓自己的身子變得身輕如燕,漸漸離開地面。”離尊的聲音很嚴肅,真正如一位循循善誘的導師。
在離尊期盼的目光下,安陵木槿感覺無地自容,有些心虛地說:“我說,我有的感覺,隻是……頭暈……”
離尊一愣,沒想到安陵木槿會說出這樣的答案,身子往前一步,抓住安陵木槿的衣領。
又要飛了嗎?安陵木槿準備好,繃緊了神經準備再一次起飛,隻是……特麽的這是什麽情況啊?
離尊并沒有帶着她起飛,而是直接抓着她往底下的湖裏扔。
特麽的!身子在極速的下墜,眼看就要掉到冰冷的湖水裏面去了,安陵木槿在心裏已經将離尊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倏地,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在安陵木槿快要跌落水中的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忽然通了一般。
氣息凝結,在丹田處凝聚,運行到周身,安陵木槿眸子裏頓時散發出明媚的光彩。
她,好像領悟到了什麽!在身子接觸到湖面的那一瞬間,安陵木槿的腳尖輕點水面,原本平靜的水面上泛起圈圈漣漪。
安陵木槿的身姿如最優美的天鵝一般,動作完美地淩空而起,雙臂張開,穩穩的降落在剛剛的房頂上,單膝跪地,沒有一絲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