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以什麽身份,有什麽動機來做這幾件事。
想不通,很簡單!行啦!那就帶走逼問,慢慢問出結果,自己手中那麽多毒藥,不怕他不招出來。
再硬的漢子,嘗到她的毒藥時也要脫一層皮,乖乖的把事情交代出來。
黑衣人已經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安陵木槿驅散了粉末,眉頭蹙了蹙。
梅轶這個家夥,真特麽的不靠譜,這個時候去哪裏浪了?
果然野性難馴,該在的時候不在,不該他在的時候總是眼前嗡嗡叫。
如果是冥塵在的話,現在已經出現在眼前,将這麽大一坨的給抗走了。
看來她是已經習慣冥塵的存在了嗎?哼!那個家夥,最近也不怎麽聽話,不然怎麽會現在還躺在蕭府。
她一直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危險的事情她一般不想讓身邊人做,她不想看着身邊人陷入危險。
每一次有危險的任務,幾乎全都是她親力親爲的,也許有人會誤會,但她不在意這些虛的東西。
可是沒想到……上一世最終害死自己的,卻是一直以來,她最最信任的合作夥伴。
安陵木槿的笑變得凄苦起來,也許是她一廂情願隻顧着自己了,完全沒有考慮到他人的想法。
腦海中一陣刺痛,安陵木槿踉跄了一下,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停止思考。
那些事情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早就該忘記了,她不能讓自己活在過去的陰影。
從前種種,都應該煙消雲散,前世記憶,就當自己重新投了胎,奈何橋上忘記一碗孟婆湯罷了。
這個黑衣人是個麻煩事,她該怎麽把這麻煩給弄走?
安陵木槿用腳踢了踢那個人,不敢相信這麽容易就抓住了這個幕後黑手。
這件事情似乎順利的有些詭異了,就好像是被人特意安排好的一般。
“梅轶,你給本郡主給出來,再不出來,小心回去的時候我賞你個毒藥大禮包,弄不死你。”安陵木槿的聲音陰測測的,擡頭望着一棵樹上。
靠之啊!别以爲她不知道,他剛剛已經來了,可是還躲起來看熱鬧,看看看,看毛線的熱鬧。
别以爲隐匿了氣息就能逃過她的感知,在她面前,什麽隐匿氣息,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梅轶悻悻的飄落在安陵木槿面前,擺了個很撩人的姿勢,他怎麽也沒想到,安陵木槿居然能這麽快就發現了他。
“小美人兒,你是想本公子了嗎?嘿嘿!沒想到小美人兒這麽關注我,本公子心裏很欣慰。”
梅轶笑的一臉風情,風騷的撩了撩自己的頭發,順便給安陵木槿抛了個電眼,精緻陰柔的五官,妖豔的面容無不勾人攝魄。
他認爲自己還是很有魅力的,畢竟他這個容貌,到了外面簡直就是擲果盈車,隻要時間長了,小美人兒一定會對他心儀的。
“是啊!我很關注你……”安陵木槿笑的
聽到這樣的話,梅轶沒有一絲開心,反而心裏還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心裏有些不安。
安陵木槿支起手,眸子裏是滿滿的邪惡,“正好我新研制的毒藥需要實驗的人,就是你,來當我的小白鼠吧!”
我靠!梅轶的身子一抖,他不要啊!安陵木槿的毒藥随便一種都能折騰死人,誰知道她的新毒會不會更加猛烈。
“那個……這個……小美人兒,可以拒絕嗎?”梅轶對着手指,可憐兮兮的語氣,小心的讨好着安陵木槿,宛如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天知道,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嘗試安陵木槿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藥了,甚至現在他連看見安陵木槿拿着藥劑針的樣子,心裏都在發怵。
安陵木槿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頓了頓,她指了指那個已經昏迷的黑衣人,“給我把這個人給我扛回去,我就考慮考慮。”
梅轶的目光轉向安陵木槿,默默咽了一口,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這一次的人還比較正常,不再是肥豬之類的。
一想到上一次安陵木槿讓他搬運的肥豬,梅轶就渾身惡寒,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小美人兒,我又不是你的苦力,能不能每次都讓我當搬運工啊!”梅轶還是很嫌棄的扛起黑衣人,一臉嫌棄的表示抗議。
真的很别扭啊!一個男人扛着另一個男人,很不像話的好嗎?
安陵木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可以,因爲我暫時想不到還有什麽事情是以你的智商能做的。”
“……”
這是在鄙視他的智商嗎?梅轶表示很不服氣,不過他又不敢反駁安陵木槿,萬一惹了這個小魔女,到時候吃苦的是自己。
男子漢大丈夫,有容乃大,沒有忍不下的氣,梅轶深呼吸一下,爲了小命……尊嚴是什麽?能吃嗎?
“那麽……就算是搬運工,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是扛這些大男人,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願意抱着美人兒的。”
好吧!他還是覺得他這樣風流倜傥的美男子,隻有和美女在一起才相配,男人什麽的,簡直違和好嗎?
這個還可以,安陵木槿認真考慮了一下,認真道:“行啊!下一次把你扔進美女堆裏,讓你一次性抱個夠。”
“真的嗎?還是小美人兒對本公子最好了!告訴我告訴我,那個地方在哪裏!”一聽到有美女,梅轶的兩眼都是冒光的。
“嗯!怡紅院。”安陵木槿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很是認真嚴肅。
她已經摸清和梅轶這個妖孽說話的方法了,無論他說什麽,自己都要無動于衷,語氣能多官方就要有多官方。
“……”
梅轶表示很受傷,要不是手上沒有空閑的地方,他都要做出捧心狀了。
“小美人兒,你覺得本公子是那麽随便的人嗎?本公子的心可都是你的了!”
安陵木槿繼續保持面癱臉,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是!”
“……”梅轶再一次無言以對。
太氣人了!安陵木槿每次都是一本正經的堵住他的話,偏偏又讓他沒話可以說,這樣好沒有意思的啊!
西苑的儲物間。
“砰——”男人直接被梅轶粗暴的扔在了地上,地上揚起一片灰塵。
梅轶很是嫌棄的扇了扇莫須有的塵土,假意咳嗽幾聲,“這個地方這麽髒,不如小美人兒,我們換個地方審問吧!”
安陵木槿看着無限矯情的梅轶,沒有動作,這家夥就是矯情,天知道他剛剛跑的有多快,那灰塵根本就沒挨着他一片衣角好嗎?
無視矯情的梅轶,安陵木槿徑直走向黑衣人,直接掀開鬥篷,撕掉他臉上的黑布。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大衆的面容沒有一點兒特色,是那種見一眼就會忘記的。
這個人……安陵木槿托着下颌,思索着,但她确定,她從來沒有在安陵王府看見過這樣一個人。
還是讓他自己說吧!安陵木槿手腕翻轉,幾支銀針刺進他身體的各個穴位裏。
黑衣人漸漸醒來,睜開眼睛,在看見安陵木槿的那一刻,平靜的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仿佛他隻是一個傀儡一般。
“你是什麽人?”安陵木槿眉宇間解不開的疑惑,總覺得這個人有哪裏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
“……”回答她的,是一片緘默,黑衣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甚至連姿勢都沒變過。
如果不是這個人的眼睛動了,有呼吸有心跳,她會以爲這個人是死了。
安陵木槿保持着最後一絲耐心,但聲音中明顯染了冷意,“說!你的身份,爲什麽要針對我,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麽?”
黑衣人依舊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不正常!
安陵木槿迅速意識到這個問題,蹙了蹙眉心,她拿出了藥劑針,把最折磨人的一種給他打進去。
終于有反應了,黑衣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可是……說話呀!即使被毒藥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他還是沒說任何一句話。
更不正常了,她,修羅鬼醫研制的毒藥,居然不能撬開人的嘴了。
一旁的梅轶看出了端倪,“小美人兒,我們好像被人騙了呦!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死士,你怎麽折磨他都沒用的。”
安陵木槿看向梅轶。
“死士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他們隻知道執行命令,無所畏懼,隻聽主人的命令。”
梅轶給安陵木槿解釋,目光看向地上因爲痛苦而在地上打滾的黑衣人,對安陵木槿豎起拇指。
“小美人兒,你的毒藥居然能讓死士有反應,簡直牛逼了。”
天知道啊!這些死士都是一群變态,什麽都不怕,一般的毒對他們根本沒效果的。
死士?這麽說的話……他們又被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給耍了?
安陵木槿微微眯了眯眸子,清冷的絕色面容映射出危險的光。
該死的!廢了半天勁兒,這個人居然隻是個替罪羔羊,看來背後的那個人真心不簡單,居然給她布置了這麽大一個局。
但!她安陵木槿會怕嗎?答案是否定的,她要一步步破解那個真正幕後之人的套,讓那個人的陰謀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