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趙側妃在了,可能也不敢和現在的安陵木槿作對了,畢竟安陵木槿後面撐腰的的人是當今皇上啊!
再說了,這醜八怪也不知道走了幾十輩子的好運了,居然能夠攀上離王殿下那麽好的婚事。
同時和當今皇上和千秋王朝的離王殿下作對,他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也沒有那麽許多命。
本來堵在門口的小厮,看見管家都被打的連個屁都不敢放,當然不敢再攔着安陵木槿,乖乖的給安陵木槿讓路。
安陵木槿絲沒有遇到絲毫任何阻礙,直接到了安陵王爺的房間,事實上是沒有人敢攔着她。
隔着一座山水屏風,安陵木槿能聽見裏面有隐隐約約的細密咳嗽聲。
安陵木槿閉眼仔細聆聽了一下,再睜開眼睛時,眸子裏幾分戲谑,安陵王爺……這個裝咳嗽的技術也太爛了。
光聽就已經知道了,安陵王爺的演技真的一點兒都不怎麽樣,隻要是專業一點兒的醫者,一聽就能知道這是刻意的。
“孽……咳咳……木槿,你怎麽能如此無禮?好歹安管家也是安陵王府的老人了,怎麽能如此粗魯。”
可以聽出安陵王爺的語氣裏面夾雜了隐忍的怒意,但礙于她現在是未來離王妃的份兒上,所以隻能隐忍着。
虛僞的人啊!安陵木槿心裏盡是薄涼,果真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那态度偏袒的簡直要上天了。
可以想象到,如果沒有看在那一紙婚約上,恐怕安陵王爺的獅吼功就要把她耳膜給炸壞了吧!
“父王,本郡主來看你,可你的走狗們居然攔在門口,這是在阻擋我對父王你的關心,本郡主教訓一下不聽話的狗奴才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安陵木槿繞過屏風,語氣是戲谑的,眼神卻是冰冷的,看着半靠在床上的安陵王爺,慢慢靠近。
很自然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安陵木槿眸中帶着明媚的笑意,就像一團明媚的光,将裏面的冷意掩藏的很好。
安陵王爺沒話可對安陵木槿說,氣氛驟然變得尴尬起來。
也許是安陵王爺不想再這樣持續下去,他無力扶了扶額頭,聲音有一絲疲憊,“木槿,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就回去休息吧!等着離王殿下交換禮書。”
又扯到這件事情上來了,安陵木槿已經能夠練到自動忽略這件事情的地步了,“那個事情不着急,離王殿下都沒着急,我們幹着急也沒用,不是嗎?”
“現在最重要的是父王你的身體,還記得昨天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挺好的,能打能殺還能拿匕首,怎麽今天就病倒了呢?”
安陵木槿隻不過是随意那麽一說,試探試探安陵王爺,觀察他的反應。
但……這樣似乎沒有什麽效果啊!安陵王爺一點兒馬腳都沒有露出來,隻偏頭轉向一邊,“木槿休要胡說,你什麽時候看見本王拿匕首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人上了年紀就容易有個毛病什麽的,你回去吧!讓本王靜靜的休息一會兒。”
沒有嗎?安陵木槿想要再确定一些,佯裝關懷道:“父王,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啊!請郎中來看過了嗎?如果沒有的話,讓我先替父王看看。”
若是中了她的毒藥,那麽隻要把一把脈,就一定能知道到底是不是昨晚那個黑衣人。
然而很明顯,安陵王爺表示很懷疑安陵木槿,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就不要給本王添亂了,趕緊回去吧!”
安陵木槿是那麽輕易放棄的嗎?若是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她怎麽可能會善罷甘休?
“父王,你這麽些年都沒有親近過女兒,女兒不乖您,因爲是女兒給安陵王府丢臉了,但女兒想在父王的有生之年盡一份孝心。
安陵木槿低垂了眸子,裏面氤氲着淚花,那一雙波光潋滟的眸子,委屈的令人心疼。
手,看似不經意的搭在安陵王爺的手腕上,其實是在試探安陵王爺的脈象,她有點兒往這個方面懷疑。
咦!沒事?安陵木槿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安陵王爺的脈象居然出奇的平穩,隻是有點兒貧血而已。
那估計是她想錯了,她自己的毒,自己絕對不會查不出來的。
可是……明明已經确定黑衣人不是安陵王爺了,可是她心裏還是覺得有哪個地方有些怪怪的。
安陵木槿眉心微蹙,目光在某一個角落停留,典型在想事情的表現。
可是……既然黑衣人不是安陵王爺,那爲什麽好端端的,爲什麽要裝病呢?難道最近安陵王府有什麽事要發生嗎?
“唉!木槿,以前是本王對你的關心過少了,被趙側妃蒙蔽雙眼,從今以後,隻要你好好嫁給離王殿下,本王會好好對你的。”
安陵王爺低歎一聲,看向安陵木槿的目光也有了情感,至少不再是那種冷冰冰的了。
那樣的目光……安陵木槿蹙了蹙眉,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安陵王爺的目光好像在看她,又好像不在看她。
那目光包含的東西太複雜了,安陵木槿總覺得他似乎是在透過她在看誰。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陵王爺沒有嫌疑了,在這裏再待下去也沒有意思了,安陵木槿想離開。
“父王,你好好休息,本郡主去給您請郎中看看。”安陵木槿起身,眸子裏一片焦急。
說罷,她腳步加快出了房間,終于找到一個理由出來了,安陵木槿松了一口氣,不用在那麽壓抑的環境裏面待着了。
不過……不知道爲什麽,安陵木槿感覺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了,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到底哪裏不正常。
算了!幹什麽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安陵木槿心中知道這個道理,更何況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至少她心中對安陵王爺身邊的暗衛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她的感應力天生驚人,所以如果沒有到達離尊那種變态的程度,安陵木槿自信沒有人能逃過她的心靈之眼。
果不其然,保護安陵王爺的暗衛,和那些隐藏在王府周圍的暗衛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和檔次的。
總共有七個人,這七個人分散在各處,一直将安陵王爺護衛在安全範圍裏面,保證隻要有人對他的性命構成威脅,立刻就能救他性命。
沒有和他們交過手,安陵木槿不知道他們的武功具體如何,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們的水平基本上和冥塵是差不多的。
那麽……那個黑衣人就應該不可能在這一邊了,因爲昨晚她看過他的武功,雖然比不過離尊,但是比起冥塵來說,還是要高上不少。
心裏很煩很煩,安陵木槿的腦子一團漿糊,撓了撓發絲,準備不讓自己想了,太燒腦了,她是幹殺手的,又不是專門的偵探。
倏地,安陵木槿發現了什麽,一道黑影!那個黑衣人?What?他什麽時候這麽大膽來着了?
居然大白天的出現在了安陵王府裏面,有膽,有夠不怕死的。
安陵木槿身形一閃,迅速追上去,先看看他去了哪裏再說。
黑影的速度很快,但安陵木槿的速度也不容小觑,雖然被黑影甩了一段距離,但所幸沒有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安陵木槿跟着他來到了榮槿園的地址,這裏面已經變成一片焦炭,是被安陵木槿親手燒毀的。
“我知道你會跟來的,今日你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黑衣人似乎知道安陵木槿在後面似的,已經在此等待多時了。
黑衣人的聲音稀奇古怪,聽在人的耳朵裏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之前也聽那個女人和梅轶說起過,黑衣人說話聲音奇怪,看來就是這個無疑了。
安陵木槿停在離他數十米的地方,自信的一笑,“閣下爲何這麽确定能殺了我呢?畢竟昨晚,你不僅沒有得手,反而還被我下了毒,不是嗎?”
不提昨晚的事情還好,一提起這件事情,黑衣人身上的殺氣一起,倏地從袖子裏抽出一把匕首,直直刺向安陵木槿。
速度快的讓人的眼睛幾乎捕捉不到,但這樣的動作對于安陵木槿來說,就像是慢動作放映來着,一丁點兒威脅都沒有。
待到匕首已經離她心口幾分米的地方,安陵木槿忽然揚起一陣粉末,數十支細如牛毛的銀針隐藏在粉末裏,對着黑衣人射去。
光顧着轉身屏息的黑衣人并沒有想到,安陵木槿在撒下藥粉的同時,還有用了銀針,已經掩了鼻息的黑衣人,并沒有防備銀針。
失手過一次,這一次安陵木槿絕對不會再失手第二次,銀針上面是她獨門秘制是強效迷藥。
黑衣人但凡是粘上一點兒,任憑他武功再高,等待他的也隻能是昏迷。
終于抓住了這個爲非作歹的幕後之人了,安陵木槿上前給他把脈,果真有上一次的毒,看來這個一定是昨晚那個黑衣人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