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安陵木槿什麽都沒戴,清晨的曦光照耀在她的臉上,給她度上了一層神聖的光,睫毛下留下剪影,格外神秘迷人。
梅轶看的有些呆了居然不知道身上寒冷,一雙惑人的桃花眸靜靜地盯着安陵木槿看。
行走江湖這麽多年,試問他什麽美人兒沒有見過,可像安陵木槿這樣美得如山巅白雪,清冷月光的女子,唯此而已。
“美人兒,你真的……”梅轶已經找不到言語形容了,隻知道安陵木槿走到哪裏,他的視線就跟到哪裏。
“信不信再看我就戳瞎你的雙眼,給你點兒顔色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安陵木槿要不是看出梅轶隻是純欣賞,沒有亵渎的意思,她早就一針把他紮到半身不遂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被人一直盯着的感覺,也很不好的好嗎?毛骨悚然的。試問誰願意沒事老被人盯着,背後發涼。
梅轶似乎絲毫不在乎,一個翻身站起來,搓了搓被凍得僵硬的手,眼神在控訴安陵木槿。
“美人兒,你好狠的心,居然真的忍心把我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男子放在外面過一宿,你知道當時我的心有多寒嗎?”
安陵木槿鄙視都懶得鄙視他了,環着胸将梅轶從上看到下,“就你?怎麽就不舍得了?下一次再惹我,把你丢到樹上去都舍得。”
還是這麽的狠心,梅轶不敢再調戲安陵木槿了,因爲在親身經曆過這個小魔女折磨人的手段之後,他相信安陵木槿絕對能夠說到做到。
不僅僅如此,說不準還會賞你額外的毒藥大禮包,隻要是嘗試過她毒藥大禮包的人,相信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看見了。
安陵木槿給了梅轶一個驅寒的藥丸兒,很有些嫌棄地說:“吃了,小心着了涼感冒。”
“嘿!”梅轶高興的像個孩童一般,對着安陵木槿抛了個媚眼,“我就知道小美人兒還是疼我的,不忍心我這個美男子受到一點兒傷害。”
額……安陵木槿已經不知道該說他些什麽好了,十分無語地解釋,“我隻是想着,你如果感染風寒了,我怎麽榨幹你的剩餘價值。”
“哦?小美人兒要準備怎麽壓榨本公子?不如現在本公子就去洗白白,自己送到小美人兒身邊?”梅轶的雙眼都開始冒光。
卧槽!安陵木槿額上三條黑線,也是對這個家夥無語了,他居然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還故意想的這麽污。
又要忍不住踹他了,安陵木槿擡了擡腳,想到這家夥根本就已經沒救了好嗎?打罵了這麽多次,也還是這樣。
算了,反正他本性不壞就是了,這一次就放他一馬,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他辦。
“那個黑衣人終于肯現身了,不過居然被他給逃脫了,以他對安陵王府地形,還有知道我的住處,看來禍心,十有八九就藏在這個王府裏了。”
安陵木槿右手拖着下巴輕輕摩挲,眸子半眯着,分析着那個黑衣人,語氣有些冷肅。
這個人,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且不管他有什麽目的,就憑他是指使人殺害玉嬷嬷這一點,就夠他死一萬次了。
不過這一次調查當然是要在暗中進行,在明處進行……自己那個無良爹又要各種羅裏吧嗦的了。
隻不過那個黑衣人的身份,她一直有點兒想不通,究竟是什麽人,要将玉嬷嬷這樣一個與世無争的老人家置于死地。
按理來說趙側妃和安陵畫丹母女已經被安陵王爺給軟禁了,頂多搞一點兒小動作之類的事情。
但那個黑衣人,似乎搞出的,根本就算不上小動作吧!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隻是這個目的,到底是什麽,還有待弄清楚。
從昨晚的觀察來看,那個黑衣人的身形似乎挺高大的,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這類人的話……他大概是混在守衛裏面比較不容易被人懷疑。
安陵王府的守衛不少,但她大體上都已經了解過了,雖然身形不容小觑,但功夫都是三腳貓水平。
就那個水平,她都不稀罕說什麽了,就連她這樣不會輕功的人,都能随随便便撂倒一個。
偷着進出安陵王府時,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那些守衛,他們也就是看起來有威懾力,當個年畫的效果還是十分不錯的。
再者就隻剩下安陵王府的暗衛了,他們倒是不像守衛一樣的草包了,有點兒功夫,但在高手面前,對付他們還是如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真正的高手……恐怕都在保護自己那個貪生怕死又貪心不足蛇吞象的無良爹吧!
是啊!成天想要皇位,但又沒膽子造反,這樣膽小的人,怎麽成爲哪個位置上的人。
所以她還要從安陵王爺身邊的人開始下手,那個黑衣人中了她的毒,所以跑不掉的。
雖然隻是一點兒小毒,但隻要是她親手配置毒,便鮮少有人能解開,到時候看看誰身上有毒就行了。
安陵木槿換了一身衣服,面紗覆蓋在臉上,擋住那張絕色的面容,卻擋不住那雙明媚的眸子,眸中的光彩更加強盛。
收拾好了去“拜訪拜訪”那個無良的渣爹,順便看看那個黑衣人是不是混迹在安陵王爺的暗衛裏面。
那個人……肯定不是什麽簡單是人物,奇怪的是他能夠爲什麽能夠集結那麽多江湖人,而且他的目的,僅僅隻是爲了殺害玉嬷嬷嗎?
絕對不可能的!那個人處心積慮的籌謀,目的絕對不簡單,至于是爲了什麽,她現在還不知道。
還是要先弄清楚他的身份,才好再往下查,如果連那個黑衣人是誰都不知道,那麽一切就好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一樣。
她好不容易主動去給安陵王爺請個安,結果管家卻告訴她,安陵王爺生病了!生!病!了!
特麽的,前天整治趙側妃的時候不是還挺有力氣精神的嘛!平時也沒見他這麽虛弱,這下子怎麽就忽然病了?
這裏面有貓膩,安陵木槿才不管這些個人,徑直就要闖進去。
“郡主,您不能進去,王爺生病了,需要休息,囑咐過任何人都不能打擾。”管家已經開始急了,直接不管不顧的攔着安陵木槿,聲音喊的很大。
安陵木槿打開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以及被管家碰過的衣服,接着将帕子扔在地上。
“管家安伯,你既然知道父王病重,還在門外大吼大叫的,你又是什麽意思,成心不想讓父王好好休息嗎?”
安陵木槿擡頭撇了他一眼,再不高興多看他一眼,好像他是什麽垃圾一般,又往旁邊站了站。
“不是……郡主,那是王爺吩咐的,不讓閑雜人等吵了他休息,不然我們這些下人爲難。”
管家看着這樣的安陵木槿,心裏有氣卻不能發出來,如果是從前,他早就上去教訓安陵木槿了,那個醜八怪教訓了,也不會說什麽。
畢竟現在趙側妃倒台,他沒有了靠山,安陵木槿又是要成爲離王妃的人,所以還是不要得罪死了比較好。
安陵木槿佯裝氣惱,無理取鬧,“本郡主是任何嗎?那可是本郡主的父王,豈是你們這等****才可以比得上的?”
管家也是被安陵木槿給氣到極點了,一時間腦子有點兒抽筋,什麽都不管了,沖上去就要将安陵木槿推走。
反正今天他不能讓任何人就去王爺的屋子裏。
機會來了!安陵木槿眸光一厲,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管家的那張老臉上,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小啊!
安陵木槿那一巴掌可不輕,管家直接被扇的倒在了地上。
“大膽狗奴才,居然敢推本郡主,簡直無法無天了,想死的話可以和本郡主說,本郡主成全你。”
安陵木槿的語氣咄咄逼人,眸中露兇光,“本郡主的舅舅可是當今皇上,難道你以爲皇帝舅舅處置你不了你一個狗奴才嗎?”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那個皇帝老兒和她的關系,不過用這種辦法是最快的,至少在這小小的耀金國,他是權利最大的。
示威完了,安陵木槿轉身就要進房間。
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腕,安陵木槿心中忍不住爆粗口,暗暗怒罵,靠之,你大爺啊!
老臉真的好硬,她的手都打的疼,不過心裏爽啊!她可是沒有忘記,這個老狗可是和趙側妃穿一條褲子的。
事實上在趙側妃作威作福的時候,整個安陵王府裏面,沒有幾個下人敢不聽她的命令,安陵王府裏面也多的是她的人。
就算有少數幾個不服趙側妃的,也迫于她的壓力,不敢有什麽舉動,默默地承受趙側妃的獨裁。
她敢肯定,趙側妃在這安陵王府裏面肯定還有人脈,以趙側妃的性子,她絕對不會安分在祠堂乖乖等死。
而她今天所做的就是要殺雞儆猴,讓那些人看看,要是還敢過來冒犯她,那就要承擔的起那個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