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該怎麽走……這個墨衍白真的不太好抓,看來他們這一次的計劃真的不成熟,要想抓到這條棘手的大魚,必須要制定更加詳細完美是計劃才行。
安陵木槿還是決定去找蕭清逸商量商量這件事情,那個狐狸點子多,相信對付一個墨衍白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個墨衍白最近在都城活動頻繁,所以一定是有着什麽任務的,這次對他們出手,想必也是察覺了他們在查他。
所以現在隻要查到他要完成什麽任務,就可以提早一步做準備伏擊他,隻要做好周密的準備,諒他插翅也難飛。
“清逸,你有什麽計劃嗎?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墨衍白逃過我們的掌心。”安陵木槿嚴肅這一張臉,手指無規律的敲擊着桌面,眸中氤氲着些許殺氣。
這個墨衍白,她不抓到他誓不爲人,她和他之間的梁子算是已經接下去了,所以一定要抓到他。
蕭清逸面上挂着算計的笑,已經成竹在胸,溫和的聲音裏面藏着運籌帷幄的自信:“此次,墨衍白來都城的任務便是刺殺皇帝……”
擦!誰那麽流弊哄哄的,居然把主意打到皇帝老兒的身上去了?而且買通的還是江湖第一神箭手墨衍白,這個世界開始有點兒玄幻了。
本來以爲墨衍白的任務隻是殺一些富商貪官之類的,可她居然一下子把手伸到宮裏那位的身上去了。
怪不得他遲遲在都城内逗留,是在等待一個合适的時機吧!畢竟皇帝如果那麽容易就被殺,那麽耀金國早就該易主了。
要殺的是皇帝……那麽原本的計劃就該變一變了,皇帝老兒可不是那麽容易被利用的。
蕭府暗衛還會繼續追蹤墨衍白的下落,一旦有線索便會來通知她,所以她現在還是要回到安陵王府,消息還是要等。
等安陵木槿回到王府的時候,雀兒已經恢複了自己的容貌,和安陵木槿交代了今天安陵王爺說的話之後便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據雀兒說,今天的安陵王爺居然破天荒的對“她”表現出了從未給過的父愛啊!對她簡直比從前的安陵畫丹還要溫柔。
安陵木槿聽完了之後毫無感覺,就安陵王爺那麽一點兒心思,她怎麽可能猜不出來?不就是讓她好好嫁給千代君離,他做了離王殿下的嶽父臉上有光嗎?
龌蹉的心思!這個和賣女兒有什麽區别,不過安陵木槿隻是吐槽了一下而已,反正安陵王爺又不是她真正的爹,他對這個沒有一丁點兒感覺。
今天爲了抓墨衍白也是夠累了,安陵木槿早早的就休息了,現在她沒有墨衍白的消息,所以能做的隻能是養精蓄銳,等着蕭清逸的消息傳來。
在西苑燈火滅掉的同時,一道身影悄悄降落到了安陵木槿的房間裏,沒有弄出一點兒聲音,更沒有驚動任何人。
人影在慢慢向安陵木槿的床邊移動,輕的幾乎微不可查,似乎沒有人發現他,但……
“鈴鈴鈴——”一陣細小的鈴铛聲忽然響起,随之而來的便是數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閃爍着詭異的寒光飛出。
銀針帶有劇毒,而且極其細小,幾乎無孔不入,非常難以躲避。
那人似乎沒有将這銀針放在眼裏,揮了揮衣袖,銀針盡數散落。
本以爲危險已經解除,然而……身後響起一道帶着戲谑卻又森寒非常的聲音。
“大門鼎鼎的離尊夜闖女子的閨閣,傳出去恐怕不大好吧!”安陵木槿此時正站在離尊的背後,手中一支藥劑針抵住他的腰間。
離尊的臉被面具遮住,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不過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張狂,絲毫沒有被抓到的窘迫。
“木槿還是第一個敢用武器對着本尊的人,若是平常人,那麽那人早已經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
如果是平常人,哪裏還敢用武器對着離尊,但凡是知曉離尊大名的人,隻要看到那張标志性的鬼面具,定是吓得腿都發顫,整個人都不好了。
安陵木槿面上沒有絲毫的害怕,緊了緊手中的藥劑針,又推進了幾分,語氣裏滿滿的戲谑。
“那是别人,現在離尊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由不得你自己……”
“所以……還是要乖一點兒,不然即使殺不了你,弄廢你第三條腿的能力還是有的!”安陵木槿面上挂着邪惡的笑。
轉眼間,安陵木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和離尊已經換了一個位置,手中的藥劑針“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離尊攔腰抱住了安陵木槿,還惡趣味的故意将她放倒一些,道:“既然木槿想嘗嘗本王第三條腿是什麽感覺,那麽本尊成全木槿。”
靠之啊!武功高了不起啊!安陵木槿氣的渾身顫抖,面上卻笑的花枝招展的,雙臂順勢擡起摟住離尊的脖頸,假裝要湊到他耳邊說什麽。
“離尊……我有話要說。”安陵木槿認真的看着他,話到了嘴邊卻又不說出口,急得讓人牙癢癢。
離尊蹙了蹙眉,稍稍放開了安陵木槿一點兒,想要知道她到底想要說什麽。
誰知安陵木槿一個後旋,輕松的掙脫了離尊的桎梏,數根銀針從她手中飛出,向着離尊的方向而去。
“我要說的就是——兵不厭詐啊……”安陵木槿拍了拍手,一臉得意的笑,順勢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銀針自然也沒有對離尊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甚至都沒有沾到他的衣角。
“兵不厭詐這句話似乎說的有些早了。”離尊的語氣依舊很張狂,緩步往安陵木槿走去,身上帶着煞氣。
安陵木槿晃了晃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的喝着茶,絲毫不介意離尊狂傲的話,好笑的反問:“是嗎?”
說話間,離尊的身形一晃,單膝跪在了地上,此時他才終于明白,安陵木槿說的話并不是随便說說,是這個房間的古怪。
也不知道是什麽藥,竟能讓他都着了道,全身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來,左手撐在地上,右手準備調動内力抵禦這藥性。
“如果離尊認爲這個藥這麽容易就能用内力壓下去的話,我還會多此一舉嗎?”安陵木槿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離尊勉強,一雙戲谑的眸子好整以暇的睨着離尊。
她研究的藥,即使用了内力也壓制不了,要不然這個世界的高手那麽多,如果不用點兒特殊的東西,那該如何保命呢?畢竟她現在還想好好活着。
看着那礙眼的青面獠牙面具,安陵木槿忽然起了好奇心,半蹲着身子,和離尊平視。
“江湖傳說離尊的相貌俊美無比,本郡主倒是有些好奇,不如你将面具摘下給本郡主瞧瞧,我就考慮将解藥給你,如何?”
這人成天帶着一副面具,還是那麽可怕的面具,真不知道面具下是一張怎樣的容貌。
古有蘭陵王容貌俊美無比,戴鬼面具是爲了震懾敵人,離尊不會也是同樣的情況吧!
很快,安陵木槿的幻想就破滅了,離尊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本尊的容貌奇醜無比,但凡看見過的人,都去了一個地方……”
“知道啦知道啦!”安陵木槿制止離尊繼續說下去,自顧自的嘀咕:“不就是地獄嗎?沒意思,無聊到透頂。”
說罷,她撿起剛剛掉落的藥劑針,對着離尊比劃了幾下,傲嬌道:“有本事你别問我要解藥啊!”
“那木槿你是不想要墨衍白的消息了嗎?”起不來,離尊索性在地上打坐,語氣淡漠地說着。
還是第一次能有人把他逼到如此境地,不過他心裏居然沒有一絲氣惱,反而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
處在那樣的高位,太久沒有對手,忽然遇到能棋逢對手的人,感覺也不錯,而且這個丫頭越來越有趣了,他願意陪她好好玩。
安陵木槿很不爽,真的非常不爽,他已經落到這如今的地步了,還是一副淡定自若,誰與争鋒的模樣。
“哼!”安陵木槿不屑的冷哼,轉身躺在床上不管離尊死活,賭氣般地說:“墨衍白我會自己找,隻要他是個人,我就能把他抓到,不用你幫忙。”
這個人真是的,搞得好像全世界隻有他能查到墨衍白消息似的,别人不依靠他不能活了嗎?他哪裏來的自信。
他身上還中了她的藥呢!沒有她的獨門解藥,他這輩子都别想動用一下内力,否則就準備丹田破碎經脈盡毀吧!
這樣的安陵木槿真讓離尊哭笑不得,不過他日後是再也不敢小瞧這丫頭了,這次是他疏忽大意了,居然着了她的道。
默默想要運内力消除藥效,卻發現丹田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一般,小丫頭的藥還挺邪門的。
至少能讓他中招的藥,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居然能在讓人全身無力的同時還封住了内力,看來這個小丫頭真的是不簡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