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王爺也不是傻子,自然識破了趙側妃的心思,頓時對她的厭惡又多了一層,道:“胡說八道,木槿這幾天去了哪裏本王豈會不知道?莫非你認爲我安陵家的人都和你一樣嗎?哼!畫丹就是被你教壞的,小小年紀和你一樣。”
安陵王爺這次更加絕情,眉目間氤氲着風暴,狠狠扇了她兩個巴掌,直接把趙側妃打的嘴角流血,倒在了地上,臉上兩個鮮紅的巴掌印。
因爲他的人确實已經查明了,安陵木槿這幾天都在安陵邵齊那裏,他雖然不親近那個弟弟,但是他的爲人他還是清楚的,似乎他從小就對安陵木槿非常袒護,所以絕對不會允許她亂來的。
“唔……不是的,王爺……妾身真的,安陵木槿真的有野男人了,是畫丹親眼看到的。”趙側妃依舊不死心,因爲她知道如果這次不把安陵木槿拖下水,那麽就已經沒機會了。
這時候許久不發一言的安陵木槿終于說了第一句話,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谑,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緒,望着趙側妃,用無害的語氣無形的控訴着。
“趙側妃,想必本郡主昨天和你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吧!本郡主隻是去小王叔家裏住了幾天,可是你卻一口咬定本郡主有男人了,不知你爲什麽這麽肯定?”
看到這樣的安陵木槿,躲在暗處的梅轶簡直要爲那個女人默哀了,他現在可是知道了,安陵木槿越是表現得這麽無害,那麽那個人就決定要被陰的越慘。
這麽精彩的事情,他多麽想親自下去說兩句啊!但是旁邊有一隻散發着冰冷氣息的木頭,他又縮回去了,隻能看着卻不能親自參與,簡直難受的一逼,心好癢癢。
但是他也不是不分輕重緩急的人,知道他現在絕對不能出現,否則就是害了安陵木槿,以那個惡心的老女人的性格一定會咬着這個梗不放的,雖然他和小美人兒什麽都沒有。
趙側妃擡起臉,眸子裏的怨毒似要把安陵木槿撕碎,說到安陵木槿的事情,趙側妃是一點兒也不磕巴了,流利的簡直能去做播音主持,恨不得添油加醋把安陵木槿說的一無是處。
“你!就是你,安陵木槿,你那一天帶着你的野男人去了畫丹房間,還羞辱折磨畫丹,你敢不承認嗎?”趙側妃說着說着,情緒越來越收不住了,如果不是安陵王爺還在的話,她一定沖上去掐斷安陵木槿的脖子。
又來了!安陵木槿在心裏鄙視趙側妃一遍又一遍,就這點兒段位還想和她玩兒?要不是嫌棄她煩人,她真的已經不屑于搭理這種人了。
安陵木槿無聊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望着安陵王爺隻說了一句話:“那天的情況父王是最清楚的,所以畫丹妹妹房間裏的男人到底是誰,想必不用本郡主多說。”
安陵木槿隻是說了一個事實,并沒有任何的狡辯,但是恰恰是這句話,讓安陵王爺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怒火瞬間就上來了。
安陵畫丹那一天是什麽情況,衆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她可是逮着誰都不放的,就連太監和……咳咳!自己的父親都沒有放過,可想而知趙側妃說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的了。
“啪——”安陵王爺根本就不會再相信趙側妃說的任何一個字了,又是一個巴掌呼過去,這一次直接把她踢出去幾米遠,目測趙側妃身上的骨頭已經斷了好幾根,因爲她趴在地上已經動彈不了了。
梅轶忍笑簡直都要背過氣去了,甚至還差點兒暴露自己,還是冥塵瞪了他一眼才消停了,沒辦法啊!看到安陵木槿陰死人不償命的時候,他就有一種變态的快感。
尤其是這一次安陵木槿就隻說了一句話就讓人暇想,輕而易舉的誤導了自己家爹,簡直太強了有木有。
還有安陵木槿口中說的那個男人……能跟在安陵木槿身邊的人,那個時候他還不在,所以……梅轶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冥塵,肯定是這個家夥了,百分之一百的肯定。
冥塵十分無奈,甩了他一記眼刀之後消失在了原地,他要離這個妖孽遠一點兒,否則他會被氣死,還是好懷念從前的時間,隻有他一人在暗處守護郡主。
“父王,本郡主不知道趙側妃爲什麽要冤枉我,如果本郡主有什麽地方不好的話,大家可以說出來讓我改嘛!爲什麽她昨天還要教唆皇畫丹妹妹置我于死地?”
趙側妃消停了,該是她的主場了,不就是誣陷嗎?她從前隻是不願意認真地玩兒而已,現在她願意了,一樣能玩的很溜,一樣能把這群人玩死。
安陵王爺蹙了蹙眉,總覺得有哪裏不妥,但是又說不上來,隻能接着安陵木槿的話茬說:“這個賤婦還幹了什麽,一并說出來!”
“哦!”安陵木槿撓了撓頭發,眨了眨眼睛,一五一十,一本正經的……說着謊話:“昨天趙側妃走了之後,留下畫丹妹妹一人,本郡主正要出門的,沒想到畫丹妹妹忽然沖向本郡主……”
這一句倒說的是事實,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哼!不要以爲添油加醋隻是她們的專利,自己平時隻是不想說話而已,要知道她要是真的說起來,簡直不是人能抵抗的了的。
“畫丹妹妹手中拿着火折子就要來點本郡主的衣服,本郡主出于自衛推了她一下,然後那火折子滾落點着了簾子。”安陵木槿臉不心不跳的說着這個“事實”,配上她認真的眼神,簡直都要讓人相信了。
這樣說正好可以把安陵畫丹臉上的傷給糊弄過去,因爲安陵王爺隻有對她們母女厭惡了,這一對母女從此以後才不能興風作浪。
其實說白了她們敢這麽對付自己,全都是仗着安陵王爺的不管不顧,如果她們失去了安陵王爺這個靠山,看她們還掀起個毛線的風浪?
安陵王爺整個人都變得陰沉起來了,不管他有沒有把安陵木槿的話放在心上,總之他今後都不會再相信趙側妃母女兩個了,一個害得他安陵王府名譽掃地,一個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從今日起,本王宣布,趙側妃與人私通,有傷風化,念在爲安陵王府添女的份兒上,從側妃貶成姨娘,終身監禁祠堂,至于安陵畫丹,以後不許出閨閣一步,直到出閣的那一天。”
安陵王爺面色很不好,背着雙手,腰闆挺的很直,沉着聲音說道,這一句話無疑和斷了趙側妃和安陵畫丹的活路差不多,尤其是趙側妃,整個下半生都隻能在祠堂度過了。
安陵畫丹還算是好的,她的那一張貌美的臉今生算是回不來了,以她的驕傲肯定是不願意出門的,至于嫁人……好像有點兒難度了。
就憑安陵畫丹現在的那副尊容,比她從前還要恐怖幾百倍,别說她現在的名聲已經盡毀,就算名聲還在,就憑她那張臉,哪個家裏條件稍微好點兒的人敢娶她?
就算是有人看上安陵畫丹的家世而不嫌棄她,那那個男子也定然不是什麽好人家,就安陵畫丹那個眼高于頂的人,怎麽會願意做寒門妻?
這一次算是給了趙側妃母女兩一個重創,雖然安陵王爺沒有取了趙側妃的命,但是終生監禁在祠堂也算是不錯了,至少她再也掀不起什麽風浪了,以後在王府也可以清淨一點兒。
“父王,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了的話,本郡主就先回去了,當然了,本郡主說的是回去小王叔那裏。”安陵木槿抱着手臂,淡漠疏離地說着。
她現在面對安陵王爺的态度就像是一個陌生人,本來嘛!他們也沒什麽血緣關系,安陵王爺對于她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外人,她和他說一下隻是出于禮貌。
安陵王爺本來心情就不好,聽到安陵木槿又要走,倏爾,轉向安陵木槿,厲聲呵斥:“不許去!你給本王待在西苑,哪裏都不許去!總是去安陵邵齊那裏,你把王府放在什麽位置?”
“還有,今日離王殿下要造訪,别給本王丢臉。”安陵王爺剛剛想起來這麽一回事,有些頭痛,又是一尊難伺候的大佛。
什麽鬼?千代君離那家夥要來!安陵木槿震驚了一下,捂了捂額頭,爲毛啊!想不通他一個大國的王爺爲什麽要來小小的安陵王府。
貌似他們之間唯一的牽扯就是那個荒謬的婚約了吧!她不相信千代君離那樣的人會把這樣的婚約放在眼裏,所以……難道他還有什麽别的目的?
算了算了!反正她是不會把這個婚約放在眼裏的,就算這個婚是千秋王朝帝君所賜,那個什麽帝君,反正天高皇帝遠,他總不能弄個時空穿梭門飛過來逼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