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你真正的幕後之人,先說好……不要和本郡主打馬虎眼,不然我會讓你連死都成爲一種奢望。”安陵木槿眼見着那藥劑針裏的藥水沒入女人的手臂,她開始全身痙攣。
那是最折磨人的毒藥,不會讓人忽然死去,隻會讓人全身痙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嘴很難撬開的那一種,不用一點兒極端的手段,她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但安陵木槿也不想聽到一些廢話,所以第二支藥劑針被她抓在手裏,聲音中帶着濃烈的威脅意味:“不要告訴我是趙側妃那個蠢蛋,本郡主一個字都不相信,我知道以她的本事,還請不到你這個級别的幫手,說門口那個蠢貨是趙側妃的手筆還有點兒可信度。”
說着,安陵木槿看了看門口的那一坨豬,嫌棄到了極點,示意梅轶把那頭豬給弄走,真的很難想象趙側妃居然喜歡這樣的,好吧!既然她喜歡,那自己也無力阻止她,隻能滿足她了。
梅轶對着安陵木槿扮可憐,滿是怨念的桃花眸控訴着,道:“小美人兒,人家不要去弄那頭豬嘛!簡直太惡心人了有木有,小美人兒怎麽忍心……”
不等梅轶抱怨完,安陵木槿就眸子一瞪,把原本對着那女人的針尖對梅轶,威脅說:“你去不去!不樂意去可以呀!我把你紮成刺猬,你就可以不去了。”
看着那泛着寒光的針尖,梅轶隻覺得比劍架在自己脖子上還要恐怖,什麽話都不敢說了,比起變成刺猬,他還是認命的去搬豬去吧!
梅轶扁了扁嘴,很嫌棄的看了一眼已經被安陵木槿放倒的那頭豬,心裏默默爲安陵木槿打抱不平,要是真讓這頭豬拱了安陵木槿這個小美人兒,真的是受不了。
不過想到要處理這頭豬,梅轶那一張魅惑衆生的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反正安陵木槿也沒說怎麽處理,隻要弄出去就可以了嘛!于是,梅轶活動了一下腳腕,随後……
“砰——”那頭豬直接飛出房間幾米開外,梅轶把門甩上,一臉傲嬌的走到安陵木槿面前說:“美人兒,怎麽樣啊?本公子幹的不錯吧!”
安陵木槿欣賞了梅轶的表演,眉頭微微動了動,眸底有點兒訝異,她也沒想到梅轶看起來弱不禁風,甚至有點兒妖裏妖氣的,力氣居然還不錯。
“嗯嗯!”安陵木槿一手抱着胳膊,一手撐在下颚處,上下打量了梅轶一遍,點了點頭,最終總結道:“沒想到你還挺有能耐的嘛!”
“那是自然的,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誰?”終于得到了安陵木槿的肯定,梅轶很滿足,尾巴簡直都要翹上天去了,要知道能得到安陵木槿的肯定,是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啊!
但是梅轶還沒有滲入的了解安陵木槿,如果他深度了解了安陵木槿,剛剛那句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因爲……安陵木槿的下一句話簡直讓他後悔到腸子都青了。
“能耐越大,責任越大!看來本郡主還沒有深刻的挖出你的能耐,所以以後要給你更多的事情做,讓你有更多的機會表現出你的能耐。”
安陵木槿很認真嚴肅的說着這個殘忍的事實,還非常認可的自己點了點頭,廢話啊!身邊的這個限時打手不用白不用,等着過期了想用都找不到的好嗎?
畢竟安陵木槿心裏明白一個事實,像梅轶這樣的江湖人都是向往自由的,也許一時可以留在你的身邊爲你辦事,但是總有一個時間段,這樣的人不可能永遠隻留在你身邊爲你辦事。
“……”
梅轶又不停的抱怨,安陵木槿直接一針過去,讓他閉上了嘴,這家夥啊!好歹也是個高手級别的人物吧!敢不敢有節操一點兒,敢不敢不像個怨婦一樣巴拉巴拉的抱怨。
安陵木槿索性忽略了梅轶,直接開審這個女人,隻見她被那一針折磨的已經面色慘白,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印,但她還是什麽都不肯說。
真是個硬骨頭,安陵木槿更加确定這女人絕對和趙側妃那家夥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了,畢竟像趙側妃這樣的蠢貨也就隻能請請那些不入流的殺手了。
又是一隻藥劑針沒入女人的右臂,女人整個人都有點兒不好了,再也忍不住慘叫出聲。
“啊——你殺了我吧!我什麽都不會說的。”女人額頭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就連嘶吼的聲音都變得有些低沉,她現在真的隻求一死,也不知道她到底中了什麽毒,疼的全身無力,就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慘叫聲讓梅轶打了個哆嗦,默默地退後,再退後,直到貼到牆角,離開安陵木槿足夠遠的距離才停下。
我的天呐!安陵木槿這小毒女對付人的本事還真的是一流,此時他忽然有點兒慶幸,安陵木槿隻是讓他閉上了嘴,沒有給他和那個女人一樣的毒藥,不然得有多痛苦啊!
“殺你?本郡主一開始就已經警告過你了,隻要惹了本郡主,你會知道連死都是一種奢望的感覺,現在!要麽,給我我要的答案,要麽,迎接第三支藥劑針。”
安陵木槿叉着腰,在女人面前來回轉着,手中的藥劑針晃悠着,仿佛随時都會脫手而出,紮在她的身上,給她帶來新一波更加難熬的痛苦。
那個痛苦實在太難熬了,似乎已經不僅僅單純是折磨肉體了,更是在折磨你的靈魂一般,那感覺就像有無數隻手在撕扯你的靈魂。
“我……我說……”女人已經痛苦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但是爲了不再忍受一遍那非人的痛苦,她隻能老老實實地交待:“我的上家确……确實不是趙側妃,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啊?什麽情況!安陵木槿靜靜地聽着女人的話,爲了讓她說的清楚一點兒,安陵木槿将一顆小藥丸兒塞進她的嘴裏。
那女人隻感覺自己的身上舒服了不少,繼續說:“那是一個神秘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每次交代任務的時候都讓我去找趙側妃,讓我幫助她實現她所想。”
梅轶一聽到神秘人,眸子變得锃亮,一臉殷切地望着安陵木槿,想要說出什麽,但是無奈于他現在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哼哼出幾個單音節。
“嗯嗯——嗯——”梅轶急得流汗,跑到安陵木槿身邊,拽着她的袖子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很明顯,讓安陵木槿給他解藥,他有很重要的話要說。
安陵木槿也意識到這件事情和梅轶有什麽關系,拿出一顆藥丸兒解了梅轶的毒,解放了他的嘴。
“哎呀哎呀!”剛剛解放的梅轶又開始咋呼起來了,指着那女人問:“你說的神秘人是不是帶一張黑色面具,還穿着黑鬥篷,說話聲音像拉破風箱?”
女人猛的擡眸望向梅轶,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近乎嘶吼着說道:“爲何你會知道這些!你到底是誰?你會知道這些……你背闆了主上,你怎麽能背叛主上?”
梅轶對這瘋女人的話表示很無語,額上劃下三條黑線,很無奈地說:“本公子本來就不隸屬于你們那個組織,隻是有人花錢讓本公子辦事而已。”
那女人忽然瘋狂大笑兩聲,眸子一瞪,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安陵木槿大呼不好,等她去搶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女人已經瞳孔渙散,咬舌自盡了。
真是可惜了,安陵木槿環着胸,惋惜地搖了搖頭,真是可悲可歎啊!她還想從這個女人口中問出點兒什麽呢!不僅僅如此,爲了那麽一個不知名的人就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這個行爲也太傻了。
“冥塵,出來把這個女人處理掉吧!順便給她準備一副薄棺。”這個女人也是挺可憐的。
安陵木槿轉過身去,對着虛空喊了一聲,因爲她知道冥塵會一直在暗處,隻要她需要,他就會出現。
安陵木槿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就出現在了房間裏面,冥塵狠狠瞪了梅轶一眼,将女人解開繩子準備拖出去。
梅轶很無辜的過去捅了捅安陵木槿的胳膊,很天真地問:“小美人兒,爲毛線本公子生的這麽美,你們不感冒也就算了,那個木頭還瞪我?”
“因爲在我們眼裏你是醜的,我們十分嫌棄你!”安陵木槿白了他一眼,直接往他心上捅了一刀。
“……”
梅轶獨自傷心了一會兒又被治愈了,很狗腿的繞着安陵木槿蹦前蹦後,一臉狐媚地笑着說:“小美人兒口是心非,如果你不心疼本公子的話,爲什麽叫那個木頭去處理女人,可見小美人兒還是心疼我的,本公子頓時覺得能量滿滿哦!”
“能量滿了正好,能量滿了去把外面那頭豬扛着,那麽大的一頭豬,本郡主可享受不起,還是物歸原主的好。”安陵木槿是壞笑着,心中已然有了對付趙側妃那個蠢蛋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