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安陵畫丹一看到是安陵木槿站在她的面前,眸中立刻迸射出恨意,身子左右扭動着,可惜有鐵鏈的束縛,她怎麽掙紮都是徒勞無功的。
安陵木槿招了招手,冥塵嘴角一個抽搐,馬上搬了一個凳子來給安陵木槿坐下,這位黑心的大小姐又要開始整人了。
安陵畫丹說不了話,安陵木槿就替她說,她慵懶的坐下,翹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安陵畫丹,問道:“本郡主的好妹妹,是不是在疑惑爲什麽你會如此狼狽的在這裏?是不是在想明明下在本郡主酒杯裏的藥爲什麽會出現在你的酒杯裏?”
聽罷安陵木槿的話之後,安陵畫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傻乎乎的點了點頭,随後忽然想到這是安陵木槿的圈套,又拼命搖了搖頭。
這種小把戲在安陵木槿面前根本就不夠看,安陵畫丹的道行還是太淺,她的心思近乎是****的暴露在安陵木槿面前。
安陵木槿看着安陵畫丹的眼神中盡是冷意,她此時卻是恨不得直接解決掉這個蠢女人的,誰讓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既然有那個膽量,就該能承受的起相應的後果。
安陵畫丹此時也反應過來,雖然極度恨安陵木槿,可是以她現在的狀态是絕對對付不了安陵木槿的,更糟糕的是她面對這樣的安陵木槿,居然從心裏生出一絲恐懼,所以示弱是最好的選擇。
“嗚嗚……嗚嗚……嗚……”安陵畫丹努力掙紮着,企圖和安陵木槿說話,可是口中的東西一直堵着,讓她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
“想說什麽?說你錯了嗎?不該對本郡主有那樣龌龊的心思?還是全是被谏王那個蠢貨慫恿的?”安陵木槿索性倚靠着椅子,雙手随意交疊在胸前,唇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這些理由早就被用爛了,她都能夠猜出來安陵畫丹想要怎麽博可憐的話了,不過就是這些借口而已。
安陵畫丹眼眸中已經含了一眼的淚水,拼命地點着頭,企圖把這件事情和她脫離關系,把一切責任都推到谏王身上,這樣的安陵木槿太可怕了。
要知道谏王可是皇子,是目前有望被封太子的最好人選,就憑安陵木槿一個小小的郡主可不能把他怎麽樣,可是她就不一樣了,現在這裏沒一個人,就算安陵木槿把她不知不覺的弄死也不會有人知道。
但是很顯然這些漂亮話安陵木槿是一個字也不會信,安陵畫丹和她那個娘一路貨色說不定就是這個女人的主意,才讓谏王有了那樣的想法。
“本郡主今日來就是要在這裏告訴你,對于任何潛在的危險,本郡主都會想辦法一一拔除,所以你如果再想那些花花腸子對付本郡主,下一次就不是那麽簡單的放過你了。”
安陵木槿起身,藥劑針拿在手裏,正對着安陵畫丹的臉,她的聲音裏面已經染了殺意,雖然以趙側妃和安陵畫丹目前的功力還不至于能對她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威脅,但是每次都要應付這些蒼蠅也是很費事的。
搖晃在眼前的尖針讓安陵畫丹打了個冷戰,生怕安陵木槿一個手抖就劃傷她那引以爲豪的臉,她怎麽能忘了呢?忘了那一晚這個惡魔是怎麽殺死趙敏翠那個蠢貨的?
本來以爲她隻是被逼的慘了,可是現在看起來,安陵木槿再也不是那個可以任由她欺負的醜八怪了……
安陵畫丹拼命點頭,除了這個動作就沒有其他的了,她現在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安陵木槿的可怕。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别想着能靠你那蠢貨母親給你報仇,她上一次被本郡主教訓的可是夠慘,估計至今都忘不了。”
安陵木槿嘴角擒着一抹邪笑,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雲淡風輕的語氣仿佛在說今天吃飯了沒這樣輕松的話題,絲毫不覺得這是在談論打人的事情。
一旁的冥塵早已經被震驚到不行,這……郡主真的好狂妄,居然敢在人家女兒面前輕輕松松的說出自己揍了人家娘親,而且還是理直氣壯的說,這個——真特麽牛。
冥塵忽然慶幸自己跟了這樣的主子,倚郡主這黑心坑人的本領,看來以後有的是好戲看了。
我的天!安陵畫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猶然記得那一次去甘霖寺祈福,娘親有一天回來的時候身上傷痕累累,當時詢問也隻以爲她是不注意摔倒了,沒想到一切都是安陵木槿這個惡魔搞的鬼。
安陵畫丹忽然想起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這個醜八怪這麽記仇而且锱铢必較,不知道會不會記得她以前是怎麽對待她的,會不會一一報複回來!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隻要一想到這個事情,安陵畫丹的脊背就一陣發冷,如果安陵木槿要細數她以前欺負她的地方并且報複回來,那她又何止是被扒掉一層皮那麽簡單的事情。
安陵木槿洞察了安陵畫丹眼神中的含意,隻覺得很好笑,她安陵畫丹做的事情是針對從前的安陵木槿,而她早已經不是原來的安陵木槿了,所以以前如何已經和她沒有半分錢關系。
但是這對母女屢次三番對她出手了,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因爲她一向不是什麽善良的人,别人要是敢對她動不該有的歪心思,那就怪不得她十倍甚至百倍奉還了。
“行了,本郡主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就是來給你送個解藥順便敲打敲打你耐不住寂寞的心,既然目的達到,那本郡主也該回去了。”
安陵木槿不耐煩的伸了個懶腰,冥塵識趣的把椅子搬回到原位,帶着安陵木槿出了房間,房間裏隻剩下安陵畫丹一人。
房間裏的擺設一切如常,安陵畫丹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般的,而且還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夢。
可是理智又告訴她,剛剛的一切是真實發生的,安陵木槿真的變了,變得如同一個嗜血的魔鬼。
這一刻的安陵畫丹毅然決然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的把安陵木槿除掉了,以前或許隻是爲了她的身份,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安陵木槿很危險,如果不盡快除掉她的話,自己會有麻煩。
此刻安陵畫丹一心想除掉安陵畫丹,卻沒想明白一件事情,安陵木槿自始至終都沒把她放在眼裏,如果她不主動招惹安陵木槿,她根本就不屑于将她們放在眼裏。
可憐的是安陵畫丹現在沒能領略到這個事實,等到以後被安陵木槿整的哭天搶地的時候才明白這個道理,那個時候已經太遲了。
接下來的日子安陵木槿過得很逍遙,窩在榮槿園裏吃吃喝喝,每天和蕭清逸飛鴿傳個書,再帶着照顧照顧玉嬷嬷,雖然偶爾有幾波小蒼蠅來打攪,但是安陵木槿完全把他們當成陪練的對象,這就是她向往的生活啊!
想想都知道那些蒼蠅是哪裏來的,三流殺手根本入不了安陵木槿的眼,順便還成了她的陪練對象,或者有時候連陪練對象都不夠格。
趙側妃想要讓她直接消失,不用出現在三日之後的及笄之禮上,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她的大禮包還沒送出去呢!怎麽能比她們還要先去死?這兩天先容她們蹦哒兩天,三日之後她們就會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大概趙側妃和安陵畫丹根本沒想到,自己花了錢請的去對付安陵木槿的殺手完全沒有什麽殺傷力,還被她當做陪練武功的對象,要是知道了還不被氣上了天?
這樣的生活雖然好,但是安陵木槿心裏深知,要想永遠都過這麽逍遙的日子,那就必須強大到别人不敢打攪的地步,要不然想要的生活永遠都得不到。
時間過的很快,再過一天就要舉行及笄之禮了,安陵木槿還是安然無恙的在榮槿園,這讓趙側妃和安陵畫丹氣炸了,憑什麽她們苦逼的在祠堂反省,而那個醜八怪還能好好的,媽的那個醜八怪真的該死!
那些殺手可是趙側妃舍了很多本錢買的,自從安陵王爺不是那麽信任她了之後,她就謹言慎行,再也不敢拿王府的錢往自己口袋裏面塞了。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的,趙側妃恨恨的撕扯着衣角,恨不得那就是安陵木槿,分分鍾把她撕碎的節奏。
安陵畫丹也是咬牙切齒的恨着安陵木槿,她上一次之所以那麽丢臉全是因爲安陵木槿,可惜她找不到證據,要不早就讓安陵木槿吃不了兜着走了。
雖然不明白爲什麽那一次安陵木槿會給自己解藥,但是這并不能抵消她對那個醜八怪的恨意。
有什麽辦法能弄死那個醜八怪呢……再一次給她下藥?然後找個野男人給她?野男人……安陵畫丹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