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不見面,他的心裏總是空落落的,現在得知她回來了之後,心情驟然變得明朗起來。
這是中毒了嗎?蕭清逸右手握成拳,抵了抵自己的額頭,面上的笑意不再是僞裝的溫和,而是發自内心的欣喜。
他的情緒總是能被這個小丫頭輕松左右,看來确實是中了那個小丫頭的毒,不過他卻是沒有一點兒懊惱,反而很是甘之如饴。
腳步輕快的走到馬車旁邊,蕭清逸眼睛不離馬車門片刻,隻爲能第一時間看見那道清麗的身影。
可是随着時間的流逝,馬車裏面依舊毫無動靜,蕭清逸有些着急,害怕安陵木槿出什麽岔子。
“木槿……”蕭清逸輕聲喚了一句,沒有人應答,這讓他的心忽然懸起來,二話不說就踏上馬車。
車廂裏面是一張恬靜的睡顔,安陵木槿早已經将面上礙事的面具除去,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佳顔。
安陵木槿睡得正香,白皙如凝脂玉的肌膚微微泛着紅光,精巧如羽扇的睫毛輕輕顫動,睡着的安陵木槿少了一分精明,多了一分可愛。
這讓蕭清逸不由自主的放緩了呼吸,動作也盡量放輕,就這麽靜靜看着,也是一種極緻的享受。
他是早知道安陵木槿的容貌已經恢複,早已經不是那個人人唾棄的醜容,木槿恢複後的容貌他不是沒見過,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平時精明腹黑的木槿還能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内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驟然崩塌,從來沒有哪一刻,蕭清逸是這麽的希望安陵木槿隻是他一個人的,這麽優秀可愛的木槿,他自私的想要珍藏怎麽辦?
人的貪欲總是無窮的,得到了就想要得到更多,慢慢的,蕭清逸不再隻是滿足于靜靜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安陵木槿粉嫩的臉頰。
手指下滑膩的觸感如同剛剛剝殼的熟雞蛋,讓蕭清逸愛不釋手,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甚至于他萌生了永遠把安陵木槿流在身邊的想法。
安陵木槿感覺到臉上的異樣,忍不住叮咛了一聲,警覺的她瞬間睜開了眼,便是看見蕭清逸一張俊臉尴尬的望着她,手擡在半空。
“清逸,這裏是蕭府嗎?”安陵木槿睜着一雙迷糊的眼睛,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坐起身理了理自己略顯淩亂的發絲。
蕭清逸無奈的點了點頭,溫潤的聲音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木槿,你是睡糊塗了嗎?這裏是哪裏都不知道,不怕被人拐賣了呀!”
“呵呵!”安陵木槿自信一笑,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略顯狂妄的話語出口:“誰敢打拐賣我的主意呀!不被我反着拐賣掉就已經很好了。”
蕭清逸縱容着她的胡鬧,也知道這個小丫頭的話真的不是說着玩兒的,此時此刻他也很慶幸沒有站在這個小丫頭的對立面,不然真的會被她肚子裏的壞主意給坑死。
“對了!我找你其實是有事要拜托你,這對我很重要,你明白嗎?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安陵木槿收起玩笑,認真地看着蕭清逸,眼神中的堅定讓蕭清逸爲之一振。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木槿,自信光彩,仿佛天之驕女,應該得到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她不應該被這個小地方束縛,未來還有更高更遠的的路在等待着她。
蕭清逸收回手,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同時也感覺他剛剛一閃而過的想法很卑鄙,她是該在九天遨遊的鳳凰,不适合困在囚籠裏。
而自己,能爲她做一點兒事情也是好的,蕭清逸有恢複了他一貫的模樣,溫潤如玉卻笑裏藏刀。
“木槿想要什麽盡管調動我蕭家的勢力去查便好了,以後你就是蕭家的半個主子,不必事事都問過我。”
這樣也好……但是安陵木槿總覺得這句話有點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怪,不過很快安陵木槿就把注意力轉移了,她現在一直惦記着一件事。
娘親榮槿長公主在失蹤之前曾經留下過一筆巨額的嫁妝,可是爲了不白白便宜安陵王府那一群渣渣,所以不惜在新婚之夜将其轉移,自此便不知所蹤。
她有幸得到玉嬷嬷的指點,從榮槿園裏找到了一絲線索,但是事情重大,所以娘親也沒有在信中仔細說明,隻提到了一定要去找她最信任的兩大護衛南莫北甯,但此二人已經歸隐,至今杳無蹤迹。
已經問過安陵王爺,既然連他也不知道的事情,那麽這兩人一定藏的很深,所以她想要借助蕭家的力量去打聽南莫和北甯的下落。
今日來的主要原因就是和蕭清逸說一下這個事情,安陵木槿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的了,那就可以趕早回去了,等着及笄之禮的到來。
但是有一點安陵木槿還是要和蕭清逸說清楚:“還是不要給我太大的權利好了,蕭家的勢力是你的,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你親自下令,算我欠你的人情,安逸錢莊那邊我會給你加倍賺回來。”
蕭清逸已經對她幫助良多,她不能太過于壓榨他,他們之間是平等交易,這樣太不公平了,誰也沒有欠着誰的,所以蕭家的一切她沒有資格幹涉。
“唉!你呀……”蕭清逸無奈地歎息一聲,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想去揉揉安陵木槿的頭發,卻在伸出去的刹那又收了回來。
木槿她……還是這麽見外,她不願意随意動用蕭家的力量,那就說明他們之間還隔着一道屏障,木槿還是把他當做外人。
這件事情還記不得,既然那兩位能隐藏這麽多年,那就必然不會被人輕易找到,所以爲今之計除了等待就沒有其它了。
馬車漸漸駛出蕭府,回去的路途上安陵木槿可沒有心思沉睡,腦中像放電影一般重複着今日發生的事情,戲劇性的一天。
這也讓她更加堅定了要擁有強大的實力,隻有自身實力足夠了,别人才會忌憚,不然就會和今天一樣,面對賜婚毫無反抗之力。
安陵王府的所有人都在忙着爲安陵畫丹找郎中看,沒有人會注意到一輛馬車停在了王府後門,兩道人影飛快的隐入夜色裏。
終于回來了,安陵木槿此刻已經是累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至于一直在暗處保護她安全的冥塵,這一次她也沒有繼續壓榨他,而是讓他回去休息。
反正現在她在自己的地盤,基本上也沒人會這麽無聊的來打攪她,再說了,她現在的房間裏看似沒什麽東西,但如果有不知死活的蒼蠅來打攪,一定保證他們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一夜好夢,果真是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安陵木槿手捂着唇打了個哈欠,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精神滿滿滿血複活。
榮槿園裏面一片和諧,安陵王府裏面卻是炸開了鍋,昨日安陵畫丹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情,安陵王爺早就氣炸了,把趙側妃母女兩個發配到祠堂忏悔。
但是由于安陵畫丹身上的藥效沒過去,還是一副怎麽都滿足不了的模樣,所以安陵王爺才不得不找郎中畫丹的教訓,既然是教訓,那怎麽能輕易解了呢?她鬼醫的毒,除非是她本人願意解,不然被折磨到死都解不開。
仔細算算日子,她和安陵畫丹的及笄之禮就在三日後了,不對!按理來說她的及笄早就過了,所以三日之後并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及笄之禮,隻是安陵畫丹的而已,看來她又可以搞一些破壞了。
嘿嘿嘿!一個壞主意在安陵木槿腦海中形成,爲了三日之後徹底搞垮安陵畫丹和趙側妃這兩賤人母女,她決定先大發慈悲的放安陵畫丹一馬。
得知安陵畫丹如今被綁在她的房間裏,安陵木槿決定去給她解藥,順便再好好刺激她一下。
有冥塵這個會輕功而且還會移動的代步工具,安陵木槿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到了安陵畫丹的房間。
此刻的安陵畫丹被那改良加強版的******折磨的痛不欲生,全身都是如火一般的通紅,渾身上下的衣服已經汗濕,緊緊貼在她的身上。
還有更可憐的,爲了防止安陵畫丹忽然“獸性大發”,所以弄了鐵鏈子拴住她的四肢,嘴裏也被塞了一塊兒布,防止她忍受不住直接自盡。
啧啧啧!她改良過得藥效就是不一樣,果真是能讓人完全喪失理智,看安陵畫丹那欲求不滿的臉,她爲什麽覺得這麽的……爽呢!
廢話不多說了,安陵木槿從袖中拿出一個類似于藥劑針的東西,裏面有一些藥水,安陵木槿準确無誤的找到了安陵畫丹的靜脈,針尖沒入,将裏面的藥水推進去。
這藥劑針還是她找能工巧匠打造的,也算是資源利用了,反正蕭府有好多閑養着的機關師,不用可是浪費了大好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