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皇帝直接把矛頭轉向安陵王爺,面色陰沉着直接拿了酒杯砸在安陵王爺身上,怒吼道:“安陵王!你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幾次三番的勾引朕的皇兒,還做出這麽……的事,簡直拖出去斬了都不爲過。”
說罷,皇帝指了旁邊的幾個侍衛,狂怒的吼着吩咐:“還不去把兩人給朕分開!他們可懂得一點兒禮義廉恥?”皇帝已經急火攻心,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
此時的安陵王爺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自己的女兒是什麽樣他還能不知道?一定是該死的谏王強迫畫丹的,可是在這樣的情景之下他怎麽可能還去觸怒皇帝?
難道就是因爲谏王是皇帝的兒子,爲了皇家的名聲,所有的錯誤就全都要在他的女兒身上,安陵王府從此就要蒙羞了嗎?
火氣沒地方發的安陵王爺又把脾氣撒在了安陵畫丹的娘親趙側妃身上,一腳把她踹倒,絲毫不顧慮夫妻之間的情分,背着手怒喝:“賤人,連個畫丹都看不住,好好的爲什麽要讓她亂跑,還和谏王勾搭上,本王倒是看看你如何收場!”
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事人可是安陵王府的二小姐,而且這種事情被罵的最慘的根本不是谏王,而是安陵畫丹還有安陵王府。
趙側妃本來有些懵,這下被安陵王爺教訓了之後清醒了不少,心中是恨安陵王爺的,但此刻該做什麽她還是清楚的,知道如果此刻還和安陵王爺叫闆那簡直就是找死。
顧不上被踹的發疼的心口,趙側妃爬過去拽住安陵王爺的衣角,哭喊着認錯:“王爺,是妾身的錯,都是妾身沒有看好畫丹,還求王爺救救畫丹啊!她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嗚嗚……”
“哼!”安陵王爺發洩了一下,理智回來了一些,也知道現在哪怕把趙側妃殺了也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所以便放過了她。
外面已經議論紛紛,現場已經吵的不可開交,可是那對賤人依然進行的如火如荼,被藥物控制的他們根本意識不到發生了什麽事情。
眼看皇帝的侍衛已經過去了,安陵王爺大驚,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推開那些侍衛,拎着谏王的衣領拉開他,看到狼狽的安陵畫丹之後氣的差點兒打人。
閉了閉眼努力克制住自己直接上去踹上一腳的沖動,安陵王爺把自己衣服蓋在安陵畫丹的身上抱着她起來。
藥效正是發作的高峰,安陵畫丹失去了谏王,身子又開始難受起來,反正她現在是神智不清的階段,隻要是個男人就能撲上去那種,所以感覺到有人抱着她,她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安陵王爺似乎也沒想到自家女兒這麽的……不過他也不是愚蠢的人,馬上意識到安陵畫丹是中了那種藥,當機立斷的一手刀把安陵畫丹給砍暈了。
可是顯然安陵王爺低估了安陵木槿那藥的藥效,大禮包可不是想甩掉就甩掉的,那藥不僅控制人的心智,還激發了人的本能,所以就算是安陵畫丹此刻處于暈倒的狀态,還是很……
旁邊的一衆人群簡直要看呆了,心中對安陵畫丹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平時看不出來安陵王府的二小姐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沒想到這麽猛,連自己老爹都不放過,劈暈了居然還有反應。
面對這樣的安陵畫丹,安陵王爺實在是失了辦法,面色陰沉的能滴出墨來,立刻打發兩個太監拿繩子捆住發狂的安陵畫丹。
可誰知……我的天,安陵畫丹居然還不死心,對前來捆綁她的太監也是上下其手,厲害了,居然太監也不放過,可以想象到她日後将會成爲怎樣的一代傳奇人物。
那邊的谏王也是被五花大綁了帶下去的,這件事情引的朝臣議論紛紛的,但是看見皇帝的臉色,全都默默的閉上了嘴,天哪!這可是皇室醜聞,若是傳出去一點兒消息,他們不死也要被扒一層皮,所以他們都恨不得自己立刻忘記這件事。
現場很快的被處理幹淨,若不是現場少了兩個人,他們都會以爲自己做了一個夢,并非真的發生了那件事。
看完了鬧劇,收拾完一對賤人,安陵木槿感覺身心都舒暢起來了,當然了,她可不會傻到以爲皇帝猜不到這其中有貓膩,不會去追究這件事,不過就算是追查,也決計查不到她的身上。
就是不知道小九那邊怎麽樣了,雖然知道這個孩子很聰明,但是心底還是不由得擔心,雖然有些擔心,但安陵木槿絲毫不後悔讓她這麽做。
小九這孩子一看就不是普通孩子,将來是要成就一番事業的,在此之前她必然要接觸和明白到這個世界黑暗和醜陋的一面,不然她隻會成爲籠中的困鳥,折了翼的雛鷹。
這個世界什麽都是公平的,你想要爬的越高,得到越多,那麽你走的路便要比别人難,比别人多了險阻,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
“剛剛發生的事情讓諸位臣子見笑了,其實這件事情是一個誤會,朕相信自己的皇兒是清白的,朕會揪出那個兇手,還皇兒的清白。”皇帝一本正經地闆着臉解釋,擺明了在警告諸位大臣。
底下群臣也都不傻,自然是附和着皇帝的話:“皇上英明,臣等相信谏王定然是呗污蔑陷害的,臣等定會早日協助皇上找出陷害谏王之人。”
算這幫老東西還算識相,皇帝面上盡顯疲憊,被這件事情一鬧,這宴會也是沒心情繼續下去了,皇帝揮了揮手,讓崔公公扶着自己。
“衆位愛卿,今日宴會本是爲了安陵王府的郡主辦的,現在出了這等事情,隻好提前結束,衆位愛卿可以回去了,木槿你留下來,朕還有事情要和你說。”
什麽!安陵木槿都準備開溜了,卻猛然從老皇帝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瞬時打了個激靈,手上動作一頓,往老皇帝那面看去。
沒散去的臣子也都愣了,這是要變天了嗎?皇帝現在似乎格外關注安陵王府的這位醜顔郡主,難道醜八怪要翻身?
安陵木槿才沒空理會那些人羨慕或者嫉妒的眼神,她現在一心隻想着老皇帝叫她幹什麽,直覺告訴她,鐵定沒什麽好事。
“木槿,你過來,朕今日把你叫來也是因爲你娘親的囑咐,你娘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也快要行及笄之禮了,長大了也該懂事了,你和朕來一個地方。”皇帝歎了一口氣,深情的感歎着。
狡猾的老東西!安陵木槿低着頭,眸中盡顯嘲諷,好一番深情的話,要不是清楚的知道他是什麽樣子的人,說不定這番話她都要信了,可她現在内心完全沒有感動,反而在想這老東西又要使出什麽幺蛾子。
雖然極其不願,但安陵木槿也不會傻到當場拒絕,走到皇帝面前低着頭蠕動了一下嘴唇沒有言語,真搞不懂這個皇帝到底還要做什麽。
崔公公扶着皇帝走,再轉頭催促安陵木槿:“郡主,皇上讓你跟來你還不快來!皇上這可是爲了你好。”
爲她好?安陵木槿扶了扶額頭,仰天四十五度鄙夷,這老皇帝不坑她已經是好事了。
反正是騾子是馬總要看了才知道,安陵木槿默默跟上,反正又不會少她一塊肉,到時候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呗!要是這老皇帝敢對她出手,她身上的東西也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越走安陵木槿越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方向……貌似是偏殿吧!偏殿有誰她心裏看可是知道的,莫名的,她心裏有點兒慌亂,老皇帝又要幹什麽?
事實上安陵木槿的預感是對的,皇帝帶她前往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就是偏殿,而千代君離此刻正在偏殿休息。
經過安陵木槿銀針的壓制,千代君離此刻已經醒了,被聞影扶着輕靠在軟塌上坐着,而夏靜婉正殷勤的伺候左右。
“不知離王殿下可曾好上一些?朕那裏還有一些千年的人參,等下就給離王殿下送過來。”皇帝佯裝很關心地說着。
靠!這老皇帝要不就是心思深沉到一定境界,要不就是純粹的白癡一個,千代君離這個情況能用人參嗎?要是他不怕立刻暴斃的話就用。
安陵木槿此刻非常生氣,這也是她從來不輕易出手救人的原因,她最讨厭經過她手的病人的病情因爲一些可以避免的外因影響。
“不用了,本王隻想知道本王什麽時候可以回去,據本王所知,耀金國可沒有扣押本王的權力。”
千代君離語氣微涼,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冷漠和淡然,面上波瀾不驚,讓人察覺不到絲毫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