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是這個傻逼傻逼的公主居然還在挑釁他,可想而知她的下場是多麽的慘了,真是自作自受啊!
盛滄公主被摔出去之後,她的旁邊又多出一個白衣女子,擔憂地說:“公主,你沒事吧!快起來讓太醫看看,要是摔到了您的千金之軀就不好了!”
盛滄公主現在正在氣頭上,很顯然不買任何人的賬,所以把白衣女子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直接猛的把她推了出去,大吼道:“給本公主滾!”
從第一次見盛滄公主開始,安陵木槿便知道這位不可一世的公主是學過武功的,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城門口那淩厲的鞭子,所以她的一推便讓白衣女子吃盡了苦頭。
那白衣女子被盛滄公主推出去二三米遠,直接倒在安陵木槿旁邊,臉色直接變得煞白,可即使是這樣,她依然沒有對盛滄公主發火,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望着盛滄公主。
也因爲這樣,安陵木槿看清了白衣女子的容貌,真真是一個我見猶憐的大美人,秀美的五官彙聚在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整個人呈現出弱不禁風的樣子,尤其是那雙眼睛,猶如受驚的小獸,楚楚可憐,恐怕天底下沒有那個男子看了她這幅樣子能不心生憐惜的。
也不知道爲什麽,安陵木槿下意識的就往千代君離的方向看去,看見他的樣子已經十分危急,心下一緊,手中銀針就緒已經打算爲他壓制九陰寒蠱。
如此霸道的蠱毒,根本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決的,如果一旦爆發起來,那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安陵木槿也是第一次遇見過,所以她解不了,但是要壓制一段時間卻不是什麽問題。
不等安陵木槿銀針出手,這邊又來一個搗亂的,這盛滄公主也是夠了,這……她的準頭要不要這麽好啊!推到哪裏也不要推到她面前啊!這要是影響了她的準頭,千代君離可就要一命嗚呼了。
同時這一扔也讓盛滄公主注意到了安陵木槿的存在,她幾次三番看見安陵木槿與千代君離在一起,甚至還有維護她的意思,所以看見她的第一反應自然不是太好的。
“你這個醜八怪,一定是你把離王哥哥害成這個樣子的,也不看看你是什麽樣子就敢勾引離王哥哥!”盛滄公主滿腔怒火無處發洩,隻能将全部怒火發洩在安陵木槿身上了。
畢竟柿子要挑軟的捏,千代君離她是動不得的,聞影嘛……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實力動,所以盛滄公主自然就把怒火集中在安陵木槿身上了。
這個火氣發的真是莫名其妙,不過安陵木槿壓根沒把這個嚣張跋扈小公主的話當一回事,仍然認真的分析這千代君離的情況。
雖然不能上前準确的把脈,但是看病不一定要把脈,把脈隻是最直接判斷病情的法子,對于她來說即使是觀察也能看出個七八分了,要知道鬼醫的稱号可不是浪得虛名,即使她這些年有些荒廢了醫道的學習。
盛滄公主放了狠話卻被無視徹底,這讓她更加暴怒,直接爬起身右手成爪向安陵木槿抓去,這一爪直直朝着安陵木槿的脖頸抓去,她是帶着要幹掉安陵木槿的氣勢去的。
不過盛滄公主的這點兒花架子在安陵木槿這裏可不夠看,剛剛聞影都沒有傷到她一點兒,就憑這小小的三腳貓功夫也想傷到她?簡直做夢!
安陵木槿身子一偏,輕飄飄的就躲過了盛滄公主充滿怒意的狠辣一擊,而近乎要失去理智的盛滄公主卻因爲力道過大而直接摔倒在地。
冰冷帶有殺氣的眸子如銳劍一般掃視過盛滄公主,語氣帶有嚴重的警告意味,安陵木槿輕啓朱唇,一點兒也不客氣地說出一個字:“滾!”
這個盛滄公主的智商是越來越掉線了,居然敢在她鬼醫治病的時候聒噪,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如果她再不識好歹,那就休要怪她無情了,要在皇宮中殺一個人并且毀屍滅迹,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太難以做到的事情。
千代君離現在的情況十分的不樂觀,如果再不想辦法壓制那個棘手的九陰寒蠱,讓蠱毒爆發流竄全身,那麽縱使是神仙在世、華佗蘇醒,也搶不回他的命了。
盛滄公主不甘心,還想要再一次出手的,卻被先前那個白衣女子攔住,她拉着盛滄公主的衣服善解人意的勸解:“公主,切勿莽撞,在這皇宮中傷人是不好的。”
很顯然盛滄公主不領這個白衣女子的情,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趾高氣昂道:“夏靜婉,你算是什麽東西,一個小小侯府的小姐居然管起本公主的事情來了?在這皇宮之中還不是本公主想教訓誰就教訓誰?”
顯然盛滄公主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夏靜婉被她吼的眼睛一紅,裏面氤氲着委屈的淚水,這模樣幾乎要讓天下男人看了都要心生憐惜,不忍心這麽一個美人受委屈。
可是别人沒注意到,不代表安陵木槿沒注意到,在那個蠢貨盛滄公主說完那番話的時候,夏靜婉那楚楚可憐的面上飛快的閃過一絲陰毒之色,轉瞬即逝。
那陰毒的表情和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弱美人顯得格格不入,看來這楚楚可憐不是貨真價實的呀!
不過就是這個夏靜婉的僞裝手段高級了一點兒,和安陵畫丹那朵白蓮花根本就不是在同一水平線上的。
安陵木槿正在惋惜這麽一個楚楚可憐的大美人内裏卻是蛇蠍心腸,夏靜婉就走過來,低着頭好心勸解道:“郡主,婉兒鬥膽請你不要計較公主的過錯,公主隻是一時生氣,對郡主絕無惡意的。”
接着還想要來抓安陵木槿的衣袖,可是對于這樣的人,安陵木槿怎麽可能讓她得逞,腳下不動聲色的動了一步,夏靜婉的目的沒達到。
不過她也沒功夫計較這麽許多,轉身對盛滄公主,眼神中充滿淚光:“公主,你大概是誤會什麽了,安陵郡主出現在這裏應該隻是巧合。
“而且現在最要緊的是離王殿下,殿下情況危急,恰好婉兒略懂醫術,還是先讓婉兒爲殿下看看吧!”夏靜婉看向千代君離那邊嘴角輕勾起一絲弧度。
眼見得千代君離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很顯然他已經不能支撐到太醫來臨或者去找郎中的地步,聞影聽說這裏有人會醫術之後,直接死馬當活馬醫。
“救主子,隻要你有辦法救主子,你可以提出任何一個要求。”聞影此刻已經紅了眼,隻要能救主子,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他都認了。
夏靜婉的這一番話非但沒有讓盛滄公主平靜下來,反而讓她陷入更加狂暴的怒火,再加上她說能救千代君離,她就更加慌了,生怕夏靜婉救了離王殿下之後就被另眼相看,所以二話不說就沖上前,要阻止夏靜婉出手。
夏靜婉可不是安陵木槿,可以輕易躲避開盛滄公主充滿怒火的一擊,盛滄公主成功的掐住夏靜婉的脖子,臉上表情猙獰,勢要将夏靜婉往死裏逼。
聞影自然不會這個發瘋的盛滄公主将千代君離唯一的希望毀掉,所以他出手将那個瘋狂的女人再一次扔出去。
夏靜婉雖然得救,但是情況并沒有好到哪裏去,脖子上已經有了青紫的痕迹,她此時正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在夏靜婉倒地的同時,一個小小的飾物從她的袖子裏面滾了出來,而且那東西不偏不倚,正好滾到千代君離的腳下。
看到了那個東西,千代君離根本顧不上自己的身子,撿起那個東西,擡頭目光正好對上夏靜婉,嘶啞的聲音出口:“這個東西!你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
千代君離反常的舉動吸引了安陵木槿和盛滄公主的注意,在看清那個飾物的第一眼時,盛滄公主更是像發了瘋一般沖向夏靜婉。
聞影不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瘋,直接拔劍對着盛滄公主,他不會放棄任何一絲救主子的機會,也不會讓任何人破壞這一次的機會。
盛滄公主被聞影的劍阻擋着不敢上前,但是并不代表她的怒火也能被阻擋,碰不到夏靜婉,她就如罵街的潑婦一般吼:“你個吃裏扒外的賤人!本公主的耳環緣何在你手上?虧本公主待你那麽好,賤人!快點兒将屬于本公主的東西拿過來。”
夏靜婉又在扮可憐,被盛滄公主這麽一說,眼淚立刻出來,但是她又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柔柔弱弱地說:“公主,你在說什麽,這明明是婉兒的東西啊!但是如果公主喜歡的話,婉兒可以忍痛割愛。”
“但是……也許……婉兒也滿足不了公主的心願了,都是婉兒的錯,因爲這耳環已經不成一對,前些時候被婉兒粗心的弄丢了一隻。”夏靜婉說着說着眼淚就滑落下來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