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爲她在冰火雙極洞的時候施的銀針對壓制千代君離的九陰寒蠱沒有起到作用,才導緻他後來的身子變差,沒想到又一位影帝誕生了。
果然自己的醫術還是可以的,至少沒有給師父丢臉,在冰火雙級洞的時候她就已經抑制住了九陰寒蠱,現在千代君離的身子根本就不像他在外面時表現的那麽弱不禁風。
隻是她施針也隻是暫時抑制住了,并非長久之計,所以千代君離才想要找容華公子爲他解九陰寒蠱。
撤回手指,安陵木槿揚起一抹了然的笑,手指無意識地輕扣桌面道:“離王殿下,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這麽爲難蕭公子,一定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别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
雖然她表面上現的十分鎮定,可是手心裏的冷汗卻充分暴露了她的不确定,雖說基本上已經确定了千代君離的目的,可凡事沒有絕對,她在進行一場賭博。
“都說離王殿下身子不好患有絕症,這天下又有誰不知神醫容華公子的美名?想必離王殿下大老遠纡尊降貴的來到耀金國,一定是爲了尋醫。”
安陵木槿起身在房間裏面走動,一邊走着一邊分析,忽然,她腳步頓住,轉向千代君離,嘴角勾起一抹萬事俱控的淺笑。
“呵呵!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容華公子來去無影蹤行蹤成迷,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容華公子和蕭公子關系不錯,所以離王殿下會如此,皆因不能得知容華公子的行蹤。”
聽了安陵木槿的分析,千代君離身子幾不可查的僵了一瞬,很快又恢複正常,語氣中帶有幾分玩味:“你倒是挺自以爲是的,怎麽?看不出來你還會醫術?”
“不懂。”安陵木槿極速的否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木槿花耳環的擁有者。
千代君離摸了摸自己剛剛被碰過的地方,戲谑的看着她,說:“那你對剛剛的動作作何解釋?”
“離王殿下魅力超群,我想更近的瞻仰殿下的風姿,這樣說你信嗎?”安陵木槿環着胸語氣輕佻,接着很白癡的看了他一眼,解釋:“再說殿下身子不好隻要是個人就知道的好嗎?”
千代君離居然被說的沒話反駁:“怪不得蕭清逸那家夥把你當個寶,如此看來你确實值那個價值,但是猜出來又如何?蕭清逸應該不會把說神醫容華的消息告訴你一個小小管賬的吧!”
“管賬的又如何?離王殿下隻需判斷我說的對不對。”安陵木槿從容淡定道。
千代君離抿了一小口茶,姿勢優雅極了,和安陵木槿一比那就是紳士和土匪的區别。
半晌,他才不緊不慢的詢問:“對或者不對有什麽區别麽?”
“當然有區别,世上最可怕的人不在于他武功多高,也不在于他多少财富,而是沒有弱點的人,既然我抓到了離王殿下的弱點,那麽就一定有辦法解決。”安陵木槿面上洋溢着自信的笑。
千代君離不屑一顧地笑道:“你憑什麽會認爲本王會因爲這個點兒小事兒就受制于你?”
“就憑王爺你想要一個健康的身體,沒有健康的身體,你幹什麽都是枉然。”
安陵木槿的語氣透露着成功的訊息,面上始終保持着微笑,她已經把蕭清逸那套學的九成九像了。
“隻要殿下撤資金鼎,我會和蕭公子協商,讓容華公子爲殿下診斷,就算蕭公子無能爲力,我也會傾盡所有爲殿下尋訪名醫,治好不敢奢望,隻求半世安穩。
千代君離一口答應,但頓了頓又說:“但本王還有另外的條件,既然你無法承諾百分之一百爲本王尋到神醫容華,那本王也要加條件。”
“什麽條件?但凡在我能力範圍内的,都會盡量滿足王爺。”安陵木槿眼神中的光彩越來越亮,忍不住靠近千代君離幾分。
很好,果然這世界上沒有無欲無求的人,隻要他有需求,那就好搞定了。
然而安陵木槿低估了千代君離的戰鬥力,他不說則已,開口便一語驚人:“本王要安逸錢莊二成的股份。”
“離王殿下你……”安陵木槿眼神突變,心中控訴他的無恥,拳頭捏緊又松開,咬牙切齒道:“好!給就給,但能不能打個對折——一成行嗎?”
面對這樣比她還要無恥的人,除了妥協之外還有其他選擇麽?
千代君離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反問安陵木槿:“你說呢?一成也可,除非你在七日之内爲本王尋到神醫容華。”
七日!他怎麽不造個探測儀探測或者自己直接捏造一個呢!就上次她有幸瞻仰到容華公子的風姿還是在運氣爆表上天厚待的情況下呢!
“離王殿下,雖然這場談判看似掌握在你手中,但是這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方法并非唯一,我相信就算殿下沒有撤資,耀金國皇室的氣數也将盡了。”
安陵木槿仰望了屋頂,深呼吸一口壓制自己的情緒,面上變得有些冰冷,語氣也強硬起來,她這個态度就是在告訴千代君離,就算沒有他的撤資,他們也能解決問題,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千代君離太無恥了,無恥又被刷新出了一個新天地,居然得寸進尺到了這種地步,二成啊!他幹脆去搶好了!或者直接把蕭清逸全家幹掉,那樣就可以接手錢莊的所有一切了。
作爲參與錢莊建設的她,手上也就隻有安逸錢莊的二成股份,就是那一成,也得是從她手上分出去的,雖然她現在和蕭清逸的關系不如以前那麽防備,可也還沒有到那種她可以随便拿安逸錢莊股份送人的地步。
安陵木槿态度強硬,千代君離比她更加強硬,具有威脅性的話語出口:“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本王了?想必你還不知道現在在誰的地盤吧!”
安陵木槿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攤攤手道:“離王殿下誤會了,談生意嘛!本就是有利益就合作,沒利益一拍兩散,既然殿下不願意,那我也不好強求,就此告辭後會無期。”
說罷,安陵木槿拱了拱手,行了一個江湖之禮,往門口走去。
“聽風聞影攔住她!”千代君離話風一轉,對着虛空輕喊一聲。
聽風聞影迅速出現在房間,兩把閃着寒光的劍架在安陵木槿的脖子上。
安陵木槿有些氣惱,但又不敢輕舉妄動,冷嘲着抱怨:“殿下你這是什麽意思,打算強買強賣?不過隻要我今天想離開這裏,再多的人手也攔不住我。”
這句話安陵木槿沒有說大話,聽風聞影的功夫雖然厲害,但她也不是吃素的,聞影比較好對付不足爲懼,聽風倒是有些棘手,主要是他速度快的沒影,就算跑掉也會被抓回來。
可那又怎樣?有時候輸赢并不一定取決于武功的高低,而是在于頭腦,再不濟她還有身上的那些小東西。
經曆了上次的綁架事件,她痛定思痛,已經改良了身上所藏暗器的位置,除非把她衣裳全扒了,不然絕不會被搜刮走,所以這一次就算被聽風綁架,身上的東西也還是完完整整的保存着。
聽着安陵木槿的話,千代君離感覺有些好笑,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你如此表現倒是讓本王有些懷疑你的身份了,斤斤計較的像個女人,本王還沒說完話,聽風聞影攔住她,把她完完整整的送回安逸錢莊。”
“所以說呢!你是答應我的條件喽!”安陵木槿撥開那兩把劍,麻溜的轉身扯出一個假笑,眼神中帶着些許希冀。
還不等安陵木槿燃起希望,千代君離就一盆冷水澆下:“錯了,本王沒答應你任何條件,隻是腦子忽然開竅了,決定和蕭清逸那個狐狸親自談談。”
“呵呵!能開竅就是好事,不過我可沒有那麽大的面子,讓離王殿下的左右護衛送,賤民一個還是自己滾回去吧!”安陵木槿假笑兩聲,言畢,她便踢開房門,飛也似得離開了,仿佛後面有厲鬼在追她。
眼見得安陵木槿消失在眼前,聽風蹙了蹙眉頭道:“主子,這個女子太過于狡猾,上次被她僥幸逃脫,您這一次爲什麽要放她走?”
千代君離沉眸思考,這個問題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索性轉移了話題:“本王懷疑她……聽風你去親自盯着點兒她,尤其是她着女裝時佩戴的首飾。”
這個女子的一切和她真是太像了,一樣的狡猾,一樣的睿智,尤其是生氣的模樣,那雙眸子裏的靈動勁兒真是太像了……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呢?
他是一定要找到那位女子的,城外相遇時她的聰慧狡黠,冰火雙極洞救他時的淡定從容,不知不覺間已經讓他的心爲之淪陷,今生他勢必要找到她,哪怕傾盡所有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