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隻是順手幫忙而已,就算沒有她,相信蕭清逸也會很快解決問題,皇帝雖然精明,可絕對不會是蕭清逸的對手。
蕭清逸的能力絕對不僅僅是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而且他善于做商人,相信如果他願意的話,他早就是風臨首富了。
蕭清逸但笑不語,他很享受現在能和安陵木槿相處的時光,這樣的生活是他從前不敢奢望的,他想他已經中毒了,中了一種叫安陵木槿的毒。
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安陵木槿也過了幾天舒服安逸的日子,每天數錢的日子實在是太幸福了,有了自己的資金,接下來就是要培養自己的勢力。
但是她安陵木槿最是讨厭麻煩,從零開始發展從來就不是她的風格,強取豪奪才是她的style,就她那個渣爹上一次和皇帝談判說起的金陵衛,白白便宜皇家太可惜了,還不如搶過來據爲己有比較好。
安陵木槿正在無限YY怎麽奪走金陵衛的虎符,可惜被突然闖進來的蕭清逸打擾,看到他火急火燎的樣子,安陵木槿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好了木槿,我們這次恐怕遇見大麻煩了。”蕭清逸面色十分不好,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向淡定的他有如此失态的時候。
安陵木槿下意識的站起來,目光如炬盯着蕭清逸,眉心微蹙,語氣帶着一絲冷然:“發生什麽事情了?”
蕭清逸沒有直接回答安陵木槿的問題,而是面色凝重的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推給她,道:“你先看看就知道了。”
安陵木槿低下頭拿起信封,取出裏面的信件很快的掃描過去,每看一行,她的臉色就沉重一分。
到最後直接把那張紙給蹂躏在手心,微眯着眼眸,咬牙切齒道:“到底是誰非要和我過不去,如果讓我知道了,定讓他付出代價。”
本來金鼎錢莊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也就能堅持個不倒閉就很了不起了,連日常周轉的現銀都愁,很多百姓都已經放棄信任金鼎錢莊。
可是近日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居然往金鼎錢莊注了一筆巨資,讓本來已經苟延殘喘的金鼎錢莊死而複生,甚至還推出了更加優越的利息條件。
金鼎錢莊死而複生,最開心的當然是皇帝,他解決了後顧之憂,自然就開始秋後算賬,現在變本加厲的阻撓蕭家的生意,還解除了很多與蕭家的合作。
本來和皇家解除合作并非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以蕭清逸的手段和計謀,肯定會将損失降到最低,最多就是失去了第一皇商這個虛名而已,可是最要緊的是皇帝居然以公徇私。
在各個盤口嚴查蕭家的貨物不說,還沒事找事的扣押貨物,甚至污蔑蕭家走私,簡直不要太嚣張,現如今造成的損失已經夠開好幾家錢莊了。
“這個皇帝還真是小心眼,不過皇帝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個給金鼎錢莊注資,和我們按照作對的幕後之人。”安陵木槿微微彎腰,雙手撐在桌上,沉眸思考對策。
良久,安陵木槿擡眸看向蕭清逸,面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問:“你有沒有什麽對策。”
蕭清逸亦輕搖着扇子反問:“木槿你有何良策?”
“查出幕後之人。”
“查出幕後之人。”
安陵木槿和蕭清逸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番話,兩人相視而笑,如同多年的老友一般默契。
“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隻有找到幕後之人,逼着他撤資,如此皇帝又會陷入困境,隻有這樣才能停止皇帝的瘋狂報複。”安陵木槿坐下來,雙手托腮冷靜的陳述着她的分析。
提到這個,蕭清逸就犯了難,折扇合上敲擊這桌子,眼神中意味不明,道:“此人深藏不露,我派去查探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查出來那個幕後之人到底是何身份。”
“沒事,這件事情我要親自盯着,你主要負責蕭家的生意,總之不管他藏的有多深,我都要把他揪出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和我過不去,而且我懷疑我被綁架也和這個幕後之人有關系。”安陵木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神中透出堅定。
蕭清逸的手倏然收緊,心裏一下子懸起來,試探性的問:“木槿,爲什麽你會懷疑綁架你的人和這一次的幕後之人有關系?”
難不成她知道那件事情了?
“隻是懷疑而已,不知道爲什麽心中的一種直覺。”安陵木槿沒有察覺到蕭清逸的些微異樣,随口這麽一說,她現在全副心思都在思考如何揪出那個神秘人……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安陵木槿此時正在……吃零食!沒錯,她現在正百無聊賴地待在房間裏吃零食,堅果殼已經堆積了一桌子了。
不要問她爲什麽在蕭家遭遇這麽危急事情的時候還這麽悠閑,這一切都要怪那個幕後之人藏的太深。
蕭清逸把一半蕭家的暗衛都派給她,甚至連影主暗都給了她,她把暗衛全都派出去盯住金鼎錢莊和皇宮,可是等到現在居然連一個回來彙報的人都沒有,也是個怪事了。
不過她是不會放棄的,那個幕後之人給金鼎錢莊注資,那資金肯定是不會少的,她就不相信那個人不會派人出來與金鼎錢莊或者皇宮裏的那位接洽。
可是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安陵木槿把剝好的堅果扔進嘴裏,換了身黑衣戴上半邊面具起身出了房間,一閃身便沒入了夜色中。
那些人到底監視的如何了,她要親自去盯一趟比較放心,而且多一個人就多一雙眼睛,好吧!真實的原因其實是……她待在房間裏太悶了。
掠過無數房屋,安陵木槿看了道路兩邊,這裏是一個分叉路口,往左邊走是到金鼎錢莊的路,右邊去去往皇宮的路,到底該抉擇那邊呢?
安陵木槿往左邊看了一眼,又往右邊瞥了一眼,手指在額頭上摸了摸,緊抿着的唇瓣暴露出了她的糾結。
皇宮危機四伏,而且那人應該不太可能會派人到皇宮,但是也不排除他們爲了保險在皇宮碰面的可能,金鼎錢莊那邊……既然是注資到金鼎錢莊,那是很有可能在金鼎錢莊碰面,當然這一切隻是她的猜測,沒有見到人之前誰都不能确定。
猶豫了片刻,安陵木槿決定先去金鼎錢莊蹲守,如果今晚金鼎錢莊都沒人,那就隻能去闖一闖那傳聞中的皇宮了。
安陵木槿扶了扶臉上的面具,轉身往左邊的那一條街走去,這裏她前兩天才來過,所以不會有錯。
很快就到了金鼎錢莊的前面,碩大的金色牌匾隐匿在夜色中,這裏已經和前幾天已經不太一樣了,果然有錢的都是大爺。
上回被她燒毀的大門已經重新換過,而且更加恢宏大氣,門口的石獅子也是翻新了的,看來金鼎錢莊已經煥然一新了。
不過可惜這些終究不是自己的錢,終有一天是要還的,門面裝修的再好又有什麽用?重要的是信譽,金鼎錢莊的信譽已經折損的差不多了,他們現在要吸引人群隻能靠犧牲利益換來,這樣的方案根本延續不了多長時間。
安陵木槿閉眼感受了一下,準确找到了在金鼎錢莊蹲守的蕭家暗衛,閃身到了他的身邊。
那個暗衛也差點兒和冥塵第一次見安陵木槿一樣的反應——摔到地上,沒有想到他隐匿氣息隐匿的那麽好,這麽輕易就被發現。
“你不用驚訝,就算是你們的影主藏在這裏,我一樣能發現。”安陵木槿拉了那個身子趔趄的暗衛一下,滿頭黑線的解釋。
這些暗衛都是那麽自信嗎?爲什麽每一次被發現都是一副别人不正常的樣子,殊不知她也不是萬能的,如果有人能練到心髒都停止跳動的話,那她就是有再大的本事都發現不了啊!
這麽晚了街上已經沒有行人了,隻有蟬鳴和遠處不時傳來的幾聲貓叫,安陵木槿等了好長時間都不見一個鬼的影子,更不要說是人影了。
實在是太無聊了,安陵木槿斜靠在樹上小憩,早知道什麽都沒有,她還不如蹲在房間裏吃吃小零食呢!
看來今晚是發現不了什麽了,安陵木槿又往底下看了一眼,決定蹲守到白天就回去,她打了個哈欠,繼續閉上眼睛休息。
也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安陵木槿感覺耳邊一陣清風襲來,打了個激靈就清醒了,剛剛那是有人過去了麽?
偏頭望了望旁邊的暗衛,他的神色如常,似乎什麽異樣都沒有,安陵木槿又環視了周圍一樣,一切正常,什麽都沒有發生,難不成是她多心了麽?
算了!就算是她太警覺了,剛剛隻是吹過一陣風而已,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安陵木槿決定繼續休息。
可那詭異的風再一次吹到安陵木槿面頰上時,她警覺的睜大雙眼,這一次她絕對沒有看錯,剛才有一道黑影迅速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