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不速之客

馬車裏面遲遲沒有傳來聲音,這讓在外面等候的蕭清逸和冥塵都有些着急,但他們又都害怕自己出聲會打攪到安陵木槿處理傷口,所以盡管他們面上着急,也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等了大概半刻鍾,小六子從成衣鋪子取回來了一套衣裙,承到蕭清逸面前,低頭恭敬道:“公子,衣裙已經取來,您看……”

蕭清逸微點了點頭,又往馬車的方向看了一眼,輕咳一聲,小心翼翼的詢問:“郡主,衣裙已經送過來了,能讓紅梅出來拿一下嗎?”

安陵木槿聽到蕭清逸的聲音,莫名地松了一口氣,打發紅梅下去拿衣裙,她是知道自己的容貌是什麽模樣,再這麽下去她害怕紅梅被她的臉吓壞。

而紅梅的額上也是沁出了不少細汗,聞言也是心下一松,終于可以解放出來了,也許連安陵木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安靜地坐着不說話的模樣是多有氣場,反正她是被鎮住了。

紅梅下車拿了衣裙放在馬車上,本來她是想要爲安陵木槿更衣的,可安陵木槿實在不喜歡被别人伺候着,這會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沒用的人,所以紅梅就沒事做了,又重新退到了蕭清逸身後,很守規矩的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馬車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兒,馬車的車簾打開,安陵木槿從裏面出來,小心翼翼地踩着矮凳觸到了地面。

這一套衣裙很适合安陵木槿,素色襯托她出塵不染的氣質,束腰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不過最妙的設計應該就是這套衣裙自帶面紗,正好可以遮蓋她容貌的瑕疵,所以安陵木槿此時便宛如九天的仙子跌落凡塵。

蕭清逸看的有些怔愣,半晌才回過神來,面上閃過一絲難以言說的驚豔,稍縱即逝,折扇打開,他關心道:“郡主,你的傷沒事吧?”

安陵木槿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衣擺,聲音清冷淡漠聽不出一絲感情,回答說:“都是些皮外傷而已,勞蕭公子挂念了,這套衣裙的錢我稍後讓人送給蕭公子。”

她可是沒有忘記,蕭清逸這個大奸商是絕對不會做賠本買賣的,與其日後被他坑的更慘後悔莫及,還不如現在與他算清所有賬。

蕭清逸面上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受傷,似開玩笑般道:“難道蕭某在郡主眼裏就是這樣一個睚眦必較的吝啬之人嗎?這套衣裙權當是蕭某送給郡主的禮物,郡主盡管收着,不必付報酬了。”

雖然是一段開玩笑的話,但其中暗含的酸楚也隻有蕭清逸本人才知道了,他隻是簡簡單單的希望爲安陵木槿做些事情,而不是與她把什麽事情都計算的如此清楚。

有一點他承認,那就是他蕭清逸确實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奸商,他不會爲了任何事情放棄利益,這是他從商的原則,但自從遇到安陵木槿了以後,他覺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原則,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讓他心甘情願的放下一切。

既然蕭清逸已經發話,那安陵木槿覺得如果自己不接受就顯得有些矯情,對着蕭清逸點了點頭,客氣疏離着說:“多謝蕭公子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我還是要趕快回安陵王府,不然那邊又要挑我的刺了。”

蕭清逸收起面上的笑容,看向紫檀木馬車,語氣中難得有一絲嚴肅,道:“既然郡主還有事,那蕭某也不便強留,郡主請上車,小六子會将郡主安全送到王府。”

“不必了,謝蕭公子好意,馬車的目标太大,我想最好的辦法應該是悄無聲息的潛進王府,這樣才不會暴露我夜不歸宿的消息。”安陵木槿搖了搖頭,似開玩笑般道。

她說的是實話,這麽招搖一輛馬車陡然就停在安陵王府,肯定會引人注意,到時候被趙側妃發現,一直揪着她夜不歸宿的事情說,想想都覺得神煩無比。

想到了安陵木槿的顧慮,蕭清逸沒有堅持要将她送到安陵王府,隻微笑着道:“郡主放心,馬車會停在安陵王府的前一條街,郡主身上有傷,實在不适宜再勞累。”

安陵木槿低垂了眸子,心中思量片刻,覺得蕭清逸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行,反正她隻要不被人發現就好了,能少走一些路的事情誰不會樂意呢?

思及此,安陵木槿點了點頭,面紗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妥協道:“好,既然如此那便麻煩蕭公子再将這輛奢華的紫檀木馬車借我用上一用了。”

蕭清逸面上盡是笑意,折扇在手中風流地搖了一搖,語氣中暗含着欣喜道:“這輛馬車能被郡主使用是它三生有幸,郡主慢走,蕭某就不便遠送了。”接着,蕭清逸對身邊的小六子道:“你駕車送郡主一程。”

送她……一程?這句話怎麽聽着怎麽别扭,安陵木槿額上劃過三條黑線,存了想逗弄蕭清逸的心思,眼神陡然變冷,故作嚴肅道:“蕭公子這是要送我一程,敢問送我去哪裏呢?”

“那個……郡……郡主,蕭某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要送郡主一程,哎!不是……就是要将郡主送到安陵王府……也不是……”一向言語犀利,精于算計他人的蕭清逸也有解釋不清的時候,急得面上泛起一絲紅暈。

“噗——”安陵木槿忍不住笑噴,眼神裏閃爍着光芒,難得見到蕭清逸如此窘迫的一面,在她的印象中,蕭清逸的形象一直是腹黑的大奸商,今日看他這個表情顯得有一種莫名的……可愛。

不再逗弄蕭清逸,安陵木槿輕笑着與他告别,轉身登上馬車,小六子順勢坐在車轅上,駕起馬車離開蕭府,而冥塵自有方法到安陵王府接應。

望着安陵木槿離去的馬車,蕭清逸難得有一瞬間的失神,良久,等馬車已經消失在他視線中時,才收起手中折扇轉身回蕭府。

一路上,蕭清逸都低垂着眸子,心思重重的模樣,安陵木槿……他在心裏一遍遍的默念這個名字,很美的名字,也許她的容貌不是那麽完美,可她眼眸中透出的靈氣卻讓他深陷其中,牽絆住他的心弦……

張揚的紫檀木馬車再一次穿過都城的鬧市街區,安陵木槿從車簾的縫裏面看到路上行人注視的眼光,不由的嘴角微抽,她是不是做了一個天大的錯誤決定。

本來就是要低調低調再低調,可坐在這麽高大上的奢華馬車上,真的是……低調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看來等會兒下車還要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了。

小六子也是個機靈的,不需要安陵木槿吩咐,就将馬車駕到一個僻靜無人的小巷子裏停車,在外面說:“郡主,您可以下車了。”

安陵木槿将車簾撩開一條縫,确定周圍沒有閑雜人等,這才出了馬車,動了動自己酸痛的脖子,又揉了揉自己剛剛接好骨的右肩,心裏暗忖:看來以後還是要少坐代步工具,多多走些路,這個破身子才能夠好一些。

這邊安陵木槿前腳才剛剛落地,那邊冥塵後腳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

“郡主,屬下這就帶您回榮槿園。”冥塵微微低頭做恭敬狀,接着又很嫌棄地打發小六子:“回去回去,把馬車給蕭公子送回去。”

小六子給冥塵做了個鬼臉,沒有去計較什麽,轉身跳上車轅駕着奢華的紫檀木馬車離去。

在冥塵高絕輕功的帶領下,安陵木槿很快就回到了安陵王府的榮槿園,而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在安陵木槿落地的一瞬,冥塵也開始履行一個暗衛的職責,隐藏在暗處保護安陵木槿。

一夜沒有休息,現在回到自己的房間,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安陵木槿用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到梳妝鏡前準備摘下自己的首飾休息。

咦?安陵木槿定定地看着銅鏡裏,她戴的木槿花耳環什麽時候少了一隻?仔細回想了一下,實在想不起來,反正應該是丢在禹霞山上了,無所謂了,一隻耳環而已,安陵木槿索性拆下另外一隻,丢在梳妝台上不再去了顧問。

回到自己床前,安陵木槿又打了個哈欠,讓身子自然的倒下去,伸了個懶腰往裏一滾,閉上眼睛睡覺。

可惜總有那麽幾個蒼蠅不願意她睡好覺,外面嘈雜的聲音讓安陵木槿心裏窩了一團火,聲源是從榮槿園的大門口傳進來的,隐隐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吵死了——”安陵木槿一臉怒火,很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眼神中迸射出寒光,霎時間整個房間的溫度下降到了一個冰點,連暗處的冥塵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若是讓她知道又是趙側妃那個女人在搗鬼的話,看她怎麽好好惡整一下那個女人,她幾次三番的不與趙側妃計較不是因爲害怕了,而是她現在不想與趙側妃計較,但這不能成爲趙側妃得寸進尺的理由。

安陵木槿以一種暴怒的狀态從房間沖到榮槿園門口,差點兒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但一看到圍堵在榮槿園門口的一大群人,她忽然間有些懵了,也就忘記了要罵人這件事,看來又有不速之客來了。

視線從左掃到右,安陵王爺在,趙側妃和安陵畫丹也在,還有一衆下人低眉順眼的站在後方,不過最吸引安陵木槿眼球的還是那一坨屎黃色的發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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