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你醒啦~”兩個小寶貝興奮地瞪大眼睛瞅着她。舒虺璩丣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孩子們叫不醒你,就打電話通知我過來了。”
“什麽?”安久一聽急忙撐着身體坐起來,“寶貝是不是餓壞了?我去做飯!”
“别忙了,飯已經做好了,馬上就能吃。”
傅臣商看了眼吊瓶,正好見底了,于是便幫她把針頭拔了嬗。
安久因爲疼痛撅了撅嘴,十足孩子氣的模樣,剛才衣服扣子被他解開了兩顆,白嫩的弧度若隐若現……
久違開葷的傅臣商視線短暫的一觸之後立即便收了回來,呼吸都有些不穩……
離婚之前,他感覺不到婚姻這兩個字對他而言意味着什麽,此時此刻才無比深刻地感受到“名正言順”四個字的重要性戀。
安久看到傅臣商旁邊的水盆和毛巾,又看了眼精明的寶貝兒子,大概能料到剛剛發生了什麽。
雖然傅臣商也是好心,但很顯然這厮一貫把她當做自己的所有物了,想抱就抱、想摸就摸,完全随心所欲,一點都意識不到自己這樣的行爲其實是不合适的。若是平時,肯定是各種無賴不講道理,現在看來,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做爸爸的人了,在孩子面前多少還是會有所顧忌的,若是能改掉某些壞毛病倒真是讓她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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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起床之後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來的時候正好開飯。
齊晉顯然完全沒有下過廚,連圍裙也沒穿,一身黑色西服上滿是污漬,以小學生交作業一樣的表情站在餐桌前等待傅臣商的評分。
雖然是按照傅臣商的要求嚴格執行的,但畢竟是第一次下廚,實際操作過程中難免有誤差,肉片的薄厚、翻炒的手法、力道等都沒辦法掌控,擺盤也完全摸不到門路,賣相看起來着實不怎麽樣,所幸味道還可以,但是以傅臣商的挑剔肯定是完全不合格的。
安久嘗了一口,“哇!齊晉,你真的是第一次做嗎?很好吃啊!”
“是老闆教得好。”聽到老闆娘說好,齊晉一口氣松了大半。
“那也是你聰明啊,教一遍就會,我就怎麽學都學不會!”
安久說着有些煩心,現在跟莫妮卡分開住了,吃飯這事兒确實是個大問題。總不能天天在外面吃吧?
傅臣商特意讓齊晉替安久和團團另外煮了白粥,團團本來沒什麽胃口,看到有粥眉頭舒展了很多,就着幾樣小菜吃得很開心。
飯飯自己添了碗飯,嘴裏早就已經塞得滿滿的,她都餓壞了,吃什麽都覺得好吃,一邊吃還一邊說:“麻麻~這個肉肉和那個已經轉行不做廚師的廚師大人做得味道一樣哦!”
“呵呵,是嗎……”安久幹笑。人家本人親自教的,自然一樣。
傅臣商眸子閃了閃,沉吟着問道:“唔,這盤紅燒肉的可是我的獨門配方,飯飯是在哪裏吃到的?”
安久完全來不及插話,飯飯毫無心機地全盤托出,“我和葛格過生日的時候麻麻送給我們吃的盒飯裏面有這個肉肉!”
生日、盒飯、以及安久突然想要跟自己學做菜……
傅臣商将所有的事情串聯到一起,猛然發覺一直以來自己似乎誤會了什麽?
安久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齊晉,别站着了,坐下一起吃飯吧。”
“啊?不用不用,我馬上就走……”他怎麽敢打擾老闆一家四口用餐,最重要的是,對着老闆這張可怕的臉他怎麽可能吃得下去。
“那怎麽行,你做得這麽辛苦卻一口都不吃!”
“算了,你讓他留下來吃飯他隻會更辛苦。”
安久:“……”
齊晉感激涕零,還是老闆了解他,“那老闆,我先走了,兩個小時之後過來接您?”
“嗯。”傅臣商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這個月忙完以後,下個月放你一星期假。”
“謝謝老闆。”
果然,不管做什麽事都沒有在老闆娘身上下功夫更容易讨老闆歡心。
席間,安久注意到傅臣商的拿筷子的手有些僵硬,知道他手上有傷,不能過多活動,蹙眉道,“你自己可以嗎?”
傅臣商苦笑,“現在完全跟廢人一樣,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給飯飯削個蘋果而已。”
“你還能好好的活着坐在這裏吃飯就該惜福了,别那麽别扭,要做什麽讓護士幫你,很快就會康複的,不要急。”
傅臣商看着她,“那你呢……你還會來麽?”
安久想了想,有些敷衍的回答:“我畢竟還要照顧孩子,有空會過去看你的。”
去醫院難免會碰到傅家的人,甚至可能出現上次那樣尴尬的情況,其實她是不怎麽想去的……
傅臣商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神情似乎有些壓抑,片刻之後開口道:“我待會兒就回醫院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今天麻煩你了。”
“臨走之前,能不能拜托你幫個忙?”
“啊?什麽忙?”
傅臣商有些無奈地摸了摸下巴,“胡子很多天沒刮了。”
安久滿頭黑線,剛剛才讓他不要那麽别扭,乖乖讓護士幫忙,他這是打算手傷不好,她也不在的話,就任由胡子一直長下去麽?
算了,就當她沒說好了……
安久歎了口氣,“可是我這裏沒有刮胡刀啊……”
“我那有。”
差點忘了他在對面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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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安久跟兩個孩子說了一聲,然後推了傅臣商去對面幫他刮胡子。
“那個,要怎麽做?”安久無措地看着手裏的工具。
傅臣商認真地教她:“先用熱水浸敷一會兒,接着塗抹剃須泡沫揉搓,然後就可以刮了。”
“哦……”安久點點頭,然後提醒,“不過我事先說明啊,我是第一次幫人家刮胡子,說不定還不如你受傷的手靠譜,要是害得你破相我可不負責。”
“沒關系。”
安久歎了口氣,直接用熱毛巾整個捂住了他的嘴巴。
“這樣……對嗎?”
“對。”因爲嘴被捂住,傅臣商含糊不清地回答。真的對嗎?爲什麽她有種在謀殺的感覺……
敷了一會兒之後安久給他有胡渣的地方全都抹上了剃須泡沫,然後就開始刮了……
傅臣商斜睨了眼她的手腕,“抖什麽?都說了破相也不用你負責。”
安久白了他一眼抱怨,“爲什麽你用的是手動剃須刀?電動的不會方便一點嗎?”
“手動刮得幹淨。”
“……”
因爲傅臣商坐在輪椅上,安久要保持着彎腰的姿勢,所以特别累。
正想歇一會兒再繼續,傅臣商突然把她拉下來蹲在他的雙|腿|之間,手肘正好可以抵在他的膝蓋上。
“這樣你會舒服一點。”
“……”可是這個姿勢很不和諧好不好……
沒辦法,爲了趕緊刮完隻好繼續。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姿勢在傅臣商的角度看來風光有多好……
刀片劃在傅臣商臉上的感覺不得不說……真的有點爽到,沒想到居然有可以在這張完美到欠揍的臉上動刀的一天。
安久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小心翼翼地刮着,一開始還有些生澀,漸漸找到竅門就開始熟練起來……
“再等等啊,快刮好了……”
“等不了了……”傅臣商握着她腰身的手緊了緊,啞着嗓子說。
話音剛落,扼住她拿着剃須刀的手腕,就這麽猛然滿臉都是泡沫的低下頭,精準的噙住他渴望已久的唇,在她逃離之前用大掌托住她的後腦,将她的唇舌更深的送到自己口中……
“唔……”安久完全愣住了,驚得瞪大雙眼推着他的胸口,但是想到他身上有傷,又不敢用力,隻能任由這滿嘴都是白花花泡沫的家夥毫無預兆的在一個完全不可能的情況下突襲了自己……
最後的結果就是,安久剛洗完澡,卻被他蹭得臉上、脖子上、胸口全都是泡沫……
“傅、臣、商!!!”
她怒不可遏,他卻溫柔似水地繼續用那張滿是泡沫的臉蹭着她,“老婆,謝謝你……謝謝你給我生了飯飯和團團,我這輩子除了你之外,最珍貴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