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呀?”飯飯虛心求教。舒虺璩丣
“說了你也不懂。”團團闆着個臉,因爲妹妹做事情之前不跟自己商量有些生氣。
飯飯繞到他近前刨根問底,“爲什麽呀?”
“因爲你笨。”
“葛格讨厭鬼!嬗”
聽着兩個小寶貝可愛的對話,傅臣商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不過,再往下聽臉色漸漸就變了……
見妹妹生氣了,團團才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釋:“景希葛格喜歡麻麻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啊!景希葛格還喜歡飯飯,也喜歡葛格你啊!鐳”
“不是這種喜歡。”
“那是哪種喜歡?”
“是想當你拔拔的那種喜歡。”團團絞盡腦汁才找出可以讓她理解的句子表達自己想要說的意思。
“真的嗎?”飯飯開心地拍手,“我喜歡景希葛格做我拔拔!”
電話那頭的傅臣商簡直要吐血了……
于是團團又接着問:“那你知道景希葛格跟我們的親生拔拔是什麽關系嗎?”
飯飯搖頭:“不知道……”
團團深吸一口氣開始解釋:“你忘了麻麻前天跟我們說的話了嗎?景希葛格是拔拔的大哥的兒子,也就是拔拔的侄子,如果景希葛格做我們的拔拔,從倫理道德上來說,這樣是***的。而且景希葛格很明顯和奶奶、三叔他們不對盤,奶奶、三叔和拔拔是一邊的,同理可證,景希葛格和拔拔很有可能也不對盤。從另一方面來說,如果拔拔想重新追求我們的麻麻,那他們就百分之百不對盤。所以,爲了不讓麻麻煩心,還是不要讓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她的面前比較好。現在懂了沒有?”
飯飯半張着嘴巴,緩緩地點了點頭,露出“雖然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的表情。
團團的表現再一次刷新了傅臣商心目中對這個兒子的看法,此刻已經完全沒有再隻把他當成一個好哄好收買的小孩子,态度愈加慎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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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趕到的時候,飯飯正在和哥哥商量要不要效仿一下讓爸爸醒來的方法,還好門鈴聲及時響起打斷了她不靠譜的行動。
傅臣商坐在輪椅上,後面跟着齊晉,一起來的還有一名女醫生和護士。
“拔拔~”飯飯熱情地迎上去,然後按照團團教得道歉,“對不起拔拔,我忘了你受傷還沒有好!”
“不用說對不起,謝謝寶貝這麽信任我,媽媽怎麽樣了?”
“媽媽還在睡覺!”飯飯領着人進了房間。
團團正趴在床沿,一臉擔憂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醫生拿出聽診器開始給安久檢查,剩下的人全都緊張地在一旁等待着,直到醫生開口說話。
“沒關系,過度勞累導緻的暫時性昏迷,輸一瓶葡萄糖點滴,很快就會蘇醒過來。”
得知媽媽沒事了,兩個小家夥開心得淚眼汪汪。
傅臣商如釋重負的同時看着安久蒼白的臉色和幹裂的嘴唇滿臉都是心疼。
齊晉也跟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幸虧沒事,這要是有事,老闆還不得瘋了。
因爲傅臣商來之前就已經跟醫生說明了安久的情況,所以藥物和器材醫生都有準備,可以立即在家裏給安久輸液。
弄完之後,傅臣商又讓醫生替團團檢查一下。
團團眨了眨眼睛說:“兩個小時之前我自己用溫度計量過一次,體溫正常。”
傅臣商摸了摸他的額頭,“那就好。”
說完轉向醫生和小護士,“你們先回去吧,針頭我待會兒幫她拔就行了。”
“那我們先走了,有問題可以随時聯系我。”兩人告辭離開。
送走他們之後,飯飯立即用小手扯了扯傅臣商的衣角。
“怎麽了飯飯?”女兒不經意的小動作都能萌得他心肝亂跳。
飯飯用那雙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特别渴望和委屈地瞅着他,“拔拔……我餓……”
傅臣商緊蹙着眉頭問,“媽媽什麽時候睡的?”
“昨天回來的時候就睡了。”飯飯回答。
那不是整整二十多個小時沒人管他們?
“那你們吃的什麽?”
“零食,還有哥哥給我做了飯,可是沒有菜,我吃了一碗白糖拌飯。”飯飯可憐兮兮地說。
傅臣商聽得心酸不已,心裏更加自責了。
“拔拔,你會不會做菜?”飯飯一臉期待地問。
傅臣商遲疑着回答:“會倒是會……”
團團插嘴道:“飯飯,别胡鬧,拔拔腿受傷了,怎麽做菜。”
傅臣商略一沉吟,“齊晉。”
“在,老闆?”
“會做菜嗎?”傅臣商問。
齊晉一臉無辜的搖頭,“呃……不會。”
雖然他這個助理真的很全能,但是這個真不會。
“那就照我說的做。”
傅臣商說完之後又對兩個小寶貝說:“你們想吃什麽,寫下來,我讓人去買菜。”
飯飯一提到吃就一身勁,馬上就去拿了紙筆開始寫,字寫得歪歪扭扭,而且中英文夾雜,有中餐也有西餐,總之全都是她從菜譜上看到的名字,其他東西記得不清楚,這些菜名倒是記得一字不落,完了還特意把她的寶貝菜譜拿出來隻給傅臣商看。
傅臣商一一點頭,“團團呢?”
團團搖搖頭,“随便都可以。”
顯然不太有胃口的樣子。
于是傅臣商在紙條後面又加了幾樣菜,然後交給齊晉去采購。
這期間齊晉的手機一直在響,全都被他按掉了,直到拿着紙條出了門才開始一一回電。
“不是說了嗎老闆正在忙,你的問題先等等!你的事重要?你的事再重要有老闆的小寶貝們肚子重要嗎?不說了我還要去超市買菜!你跟他們說兩個小時以内全都不用再給我打電話了,老闆沒空!該簽字的,該批閱的全都推後推後……”
于是,半個小時之後,齊晉買好菜回來,開始進行他人生之中最大的挑戰:下廚,在老闆的親自指導下下廚。
傅臣商坐在輪椅上一句一個指令地教齊晉怎麽做,其嚴苛程度讓他忍不住借着切洋蔥的名義默默淚流。
團團拿了本書趴在安久的床沿看,飯飯則是不安生的一會兒從房間到回廚房,一會兒又從廚房跑回房間,如此反複。“十分鍾之後起鍋。”傅臣商留下一句去屋裏看安久去了。
在浪費了不少食材之後,終于做好最後一道菜,齊晉擦了把汗幾乎虛脫,他覺得自己才是最需要補充葡萄糖的那個才對。
傅臣商倒了一盆熱水,掀開了安久的被子,然後自然而然地解着她的衣服扣子,卻忘了旁邊還有兩位小朋友,正一個好奇,一個警惕地看着他。
傅臣商解釋道:“咳,我幫你們媽媽擦一下身體,然後換件睡衣,這樣會舒服一點。”
他注意到安久身上穿的還是離開的時候穿的衣服,顯然累極了,回來之後什麽也沒做立即倒床就睡了。
飯飯“哦”了一聲。
團團皺着眉頭,把書本放下來,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道:“女孩子長大以後是不可以讓除了丈夫以外男人看自己的身體的。”
面對着兒子的義正言辭,傅臣商還真是無力反駁,兒子女兒全都看着自己呢,他能胡亂狡辯然後給他們一個壞榜樣麽?
他隻好……虛心改過……
“确實是我疏忽了。”
初、戰、告、敗……
安久手指動了動,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兩隻小腦袋趴在床沿,還有本應該在醫院的傅臣商也出現在這裏,手裏正拿着塊毛巾,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特别挫敗。
“你怎麽在這?”安久迷迷糊糊看着他,然後又注意到了頭頂的葡萄糖吊瓶,“我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