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二哥那個人的,他越溫柔就表示别人會越倒黴,他居然叫我“笙笙”,這次我絕對死無葬身之地啊!他上次叫我笙笙的時候,整整三個月,早中晚我媽一天安排三個相親對象輪我,後來整整一年我看到女人就想吐……”傅華笙抹了把辛酸淚,說得無比凄慘。舒欤珧畱
安久扶額,“可是,你找我有什麽用?”
傅華笙雙手合十,無比虔誠,“二嫂您幫我去說,您說的話二哥他一定聽!隻要您幫我說句話、求個情,就能解決我于水火之中!”
“我不會。”
“我教您啊!嫠”
“我不要學。”
傅華笙淚流滿面,捶胸頓足,“二嫂你是最賢良淑德、通情達理不過的,怎麽會變成這樣子……我實在是太痛心了……”
安久一臉鄙視,“你确定你說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菱”
傅華笙信誓旦旦,“我二哥隻有一個老婆,我還能有幾個二嫂?二嫂你真的不願出面嗎?”
“不願意。”安久毫不猶豫地回答。
傅臣商好不容易改變主意答應了再也不來打擾她,她怎麽可能主動送上門去。
傅華笙悲痛地站起來,走到窗台,撥了通電話,“喂,喬桑……”
幾分鍾後,傅華笙剛挂斷,安久的手機就響了。
喬桑對她說:“安小久你别搭理他,你要是幫他,我就不理你了!”
喬桑的嗓門很大,傅華笙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她剛才在電話裏答應得好好的,他剛覺得這女人還有點良心,誰知道她掉過頭就來害他。
這女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就在安久旁邊,所以聽得一清二楚。
“喬桑……你好樣的……這麽想我走、這麽不想見到我是吧……”傅華笙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色,轉瞬就是火光連天,到最後變成了凄風楚雨。
安久看他實在是挺可憐的,又看在他對喬桑是真心的份上,最終還是松口了:“你要我怎麽幫你?”
傅華笙立即露出一副被佛光普照的誇張表情,涕淚漣漣地将她望着,“二嫂你果然是我親二嫂!我就知道你不會丢下我不管!二嫂你隻要對我二哥說一句話就成了,你就說‘不要把可愛的笙笙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好不好,否則我會愧疚難當茶不思飯不想’,當然啦,如果你說完能再叫一聲‘老公’那就無往而不利了!”
安久聽得嘴角不停抽搐,直接踹了他一腳,“你還是自生自滅吧!”
“不要啊二嫂……”傅華笙剛嚎了一聲,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皮就緊了。
“二……二……二哥……”
“到機場了嗎?”手機那頭,傅臣商冰冰涼涼地問。
“還……還沒……”
“怎麽?想讓我派人送你去?”
傅華笙聽到這裏終于爆發了,“傅二你特麽簡直無情無恥無理取鬧!分明是你這條大尾巴狼自己要裝純良改吃素,憋壞了你活該,憑什麽遷怒到我身上!憑什麽你見不到老婆就讓我也見不到我女人!憑什麽讓我跟着你一起吃素!憑什麽啊!”
“笙笙……”
一聽這兩個字傅華笙的火力就完全被澆滅了,心一顫,手一抖就把手機給扔了出去。
安久及時伸手接住,隻能到傅臣商在手機裏說,“笙笙,是不是覺得這次去的地方還不夠遠?”
安久輕咳一聲,“傅臣商……”
手機那頭瞬間沒聲了。
“那個,如果是因爲鑰匙的事情,可不可以算了,不關傅華笙的事。”
沉默,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半晌後,傅臣商說:“好。”
“那……拜……”安久挂斷把手機還給了傅華笙。
“二嫂二嫂我太愛你了!”傅華笙得瑟不已。
這貨一口一個二嫂是怎麽也改不了了,安久白了他一眼,“你還沒問我什麽結果呢,怎麽知道一定能成功?”
傅華笙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我二哥現在就是個機器,他的心在你身上呢,你答應了,他還能抗拒不成?”
安久聽得心裏咯噔一聲,咬了咬唇,煩躁道:“快滾吧!隻此一次,别再來煩我了!”
傅華笙心滿意足,正要滾蛋,卻又想到一件事,轉過身來撓撓頭,“唔……還有件事!您能不能再跟我二哥說一聲,讓他這周末回去吃飯?我媽一直催我去跟我二哥說,可是我說得話他哪能聽啊!”
安久顯然直接拒絕:“免談,這回可不關我事了。你們的家務事你自己解決!”
“真不能怪我要離家出走,我這夾在中間上下爲難實在是太命苦,二嫂,沒有你的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這個家裏就沒一個人心疼我的,我媽不怕我當親兒子,我爸把我當仇人,我二哥把我當玩物,後來連唯一疼我的二嫂也走了嘤嘤嘤……”
傅華笙還要繼續講述他的血淚史,安久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了,掏出手機給傅臣商發了一條短信--[周末回去吃飯。]
一秒之後,傅臣商的回信立即就來了--[嗯。]
傅華笙湊過去一看,立即喜笑顔開,“啧啧啧,瞧這乖巧的!”
他突然發現這個手機可真好用啊,他要是有了安久的手機,豈不是可以以二嫂的名義讓傅二給自己當牛做馬,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讓他往西他不敢往東?
光是想想他都激動得顫抖,隻不過,在他對手機伸出魔爪之前,安久已經揣進兜裏了。
終于送走了傅華笙,安久坐在沙發上,腦子裏一會兒是傅臣商的所謂情深似海,一會兒是傅華笙的胡言亂語,亂糟糟的。
半個小時後,安久去莫妮卡那裏接了兩個孩子一起出去吃飯。
最近莫妮卡的手受傷了,隻能做些簡單的菜式,安久那廚藝就更别說了,可苦了飯飯,挑食的團團更加吃不下飯,兩人這些天一直都無精打采的。
一聽媽媽說要帶他們出去吃好吃的了,兩個小寶貝都特别興奮。安久和莫妮卡都覺得外面的東西還是盡量少吃比較好,所以這樣帶他們出來吃東西的機會不多。
“麻麻~我們去上次那家嗎?”飯飯兩眼放光地問。
“哪家?”她可不記得在國内帶他們出去吃過,這還是第一次。
“就是我和葛格生日那次麻麻帶給我們的飯飯啊!”飯飯說。
安久的臉黑了,小吃貨,這都多少天了還念念不忘的。
“别想了,已經倒閉了。”
“那廚師去哪裏了呀?”飯飯又問。
“轉行了!”
“以後都不做飯了嗎?”飯飯還是不死心。
“不做飯了。”
“哦。”飯飯立即垂頭喪氣地耷拉下了腦袋,團團也不經意地露出落寞的表情。
莫妮卡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編,你接着編。
三人進了飯店,訂好包廂,拐了幾個彎,穿過一個走廊,上了樓梯,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那人冷峻的面容猝不及防地映入眼簾,安久腦子裏轟得一聲炸響……
彼時傅臣商正在和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談話,還沒有注意到這邊,就在她立即決定帶着孩子轉身逃走的時候,傅臣商正在朝她這個方向看過來……
安久頓時所有的血沖到了腦子裏去,小火車一樣嗖嗖嗖轉眼間沖了上去,在那幾個男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之中一頭撞向傅臣商,猛力地把他撞到了樓梯拐彎的牆壁上,使得莫妮卡和團飯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與此同時,莫妮卡也已經反應了過來,拉了兩個孩子,轉身就走。
“莫姨,我們要去哪裏?”
“莫姨,我們把麻麻丢了……”
“噓,别說話!!!”
片刻後,三人快速離開了飯店。
剛才在和傅臣商談話的有三人男人,走道她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呼啦啦一大幫子人,此刻全都保持着石化的表情看着這個突然一頭撞上來的女人。
見過投懷送抱的,沒見過這麽個火箭似的投送法的,也太不要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