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冷靜下來,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沒有任何未接電話。舒榒駑襻
傅臣商又不是傻瓜,如果被鎖了不會打電話叫她回去嗎?
再不濟随便找個助理過去開個門,總之絕對不可能被關在裏面就是了。
安久這麽想着安心了很多,重新躺回了浴缸裏。
可是沒過一會兒就又坐了起來,想了想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問一下姝。
結果,居然又是該死的無人接聽。
安久又想,萬一手機沒帶在身上呢?
最後還是認命地爬起來,胡亂擦了一下頭發身體,拿了包匆匆下樓遏。
半個小時後,安久氣喘籲籲地站在辦公室門外。
撫着胸口緩了緩,掏出鑰匙打開門。
屋子裏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動靜。
安久摸索着按下牆壁上的開關,頓時屋内大亮。
“傅臣商?”
“傅臣商,你在不在?”
安久先是試探着喚了兩聲,莫名有些不敢接近休息室的門,就好像裏面隐匿着可怕的東西,有種靈異現場的恐怖感……
打開門鎖的瞬間,那扇門猛得被往裏面拉去,她反應不及順着門一起往裏面踉跄了兩步,随即隻聽得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響,她一頭撞進了一方火熱的心跳聲裏……
腰間的大掌一個用力,天旋地轉之後,她的上方抵着一堵硬邦邦的胸口,下方陷進如雲朵般柔軟的床墊……
“……”安久無語了好久才緩過來,“你怎麽還在這裏?”
傅臣商一手摟在她的腰後,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裏,一言不發。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失誤造成的,安久隻好道歉,“對不起,出門的時候太匆忙忘記了你還在裏面。你沒帶手機嗎?爲什麽不打我電話?”
傅臣商理都沒理她,即使看不到他的臉,也能感覺到無數怨靈從他身上飄蕩出來。
“總之,能不能先起來再說?”安久頭疼不已地伸手推了推他。
就在安久幾乎懷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都時候,他終于開口了。
“我餓了。”
算起來他被關了一整天,從早到晚都沒吃東西,不管是人是獸,是個活的都得餓。
畢竟有錯在先,安久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那你趕緊起來啊!我請你吃東西賠罪行不行?”
“好香……”
他莫名其妙地說了這一句,安久正不知所以脖子就被舔了……-.-
傅臣商埋首她沐浴之後盈滿茉莉清香的頸窩裏,滾燙的舌尖暧昧地勾畫着,然後将那處被舔舐過的肌膚含吮在口中,伴随着牙齒的輕咬,如同饑渴的吸血鬼……
“傅臣商!!!”安久惱了,撇開頭往旁邊挪去,老娘洗幹淨可不是爲了給你啃的!話說你這是餓得産生幻覺把人脖子當鴨脖子了還是怎樣?
而傅臣商這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急轉而下,衣服被他從肩頭扯下來一半,胸口一松,胸衣的背扣被解開了,露出半邊春|色。
舌尖于挺翹的紅點之上打轉,随即用手捧住送進嘴裏大口含住,壓下去,重重一個吸吮……
“嗯啊……”安久隻感覺身體一陣酥麻,天靈蓋給雷劈了一樣,弓起身體,腳趾猛得繃直……
胸口似乎傳來那厮的輕笑聲,安久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起,一巴掌拍開他的腦袋,“傅臣商,你不要太過分!雖然我忘記給你開門是我不對,就算沒帶手機,你就不能從裏面喊人嗎?别跟我說你堂堂一個公司總裁平時冷豔高貴在員工面前丢不起這個臉,反正你不是說了你也不要臉了?”
說完用盡全力推了他一把。
讓她沒想到的是,“噗通”一聲,傅臣商居然真的被她給踹下床了。
安久迅速從床上爬起來,摸索着開了床頭的燈,不及查看傅臣商的情況,先是被休息室給雷得外焦裏也焦了,真是不看不知道,外面隻不過是小兒科,原來重頭戲在這裏呢!
尼瑪有必要把她的休息室整得跟洞房一樣誇張嗎?!難怪她剛才就覺得床墊軟得不對勁呢!原來全被換過了!
滾到了床下的傅臣商痛苦的悶哼了一聲轉移了安久的注意力。
安久本以爲他有興緻調戲自己必然是生龍活虎的,變态不愧爲變态,一整天不吃不喝也啥事都沒有。誰知一看才發現他的臉色異常蒼白,此刻正捂着胃部,極爲痛苦的模樣……
安久急忙把他扶起來,“怎麽了?哪裏痛?”
“心痛。”傅臣商一本正經的表情。
“……”你丫捂着的明明是胃。
安久一副想殺人的表情,一邊把他扶起來,一邊忙碌着手探到背後想把胸衣的背扣給扣上,無耐試了好幾次都對不上,然後被一隻大掌接手,随随便便兩秒鍾就幫她扣好了。
“我送你去醫院。”安久黑着臉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他站起來,後者毫不客氣地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交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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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号送診找病房,等把他安頓好在那吊水之後,安久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已經累得一點力氣都沒了。
醫生說是長期飲食不規律造成的胃黏膜炎症,這回差點胃穿孔。
記得他以前沒有胃病的,即使再忙飲食也很規律,還總是逼她按時吃飯。
看着他虛弱的閉着眼睛躺在那裏,安久沉着臉站起來,結果還未來得及轉身手腕就被緊緊扼住。
安久看他一眼,“我去給你買粥。”
傅臣商略有些泛冷的眸子漸漸柔和下來,然後松開了她的手。
買了粥回來,安久直接塞給他自己吃,她才不信他虛弱到連個碗都端不住。
結果他直接搖頭說吃不下,可是等她試探着挖了一勺子送到他嘴邊,他連矜持一下都沒有,二話不說低頭吃掉,然後等着她繼續喂。
“……”
真想全都糊他臉上去……
喂到一半的時候安久的手機響了起來,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掏出來一看,果然是“飯團”。
安久放下了碗,接通電話,立即起身準備去外面說,然後悲劇發生了,傅臣商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好好的又拉住了她的手不給她走。這個時候掐掉就太欲蓋彌彰了,安久掙了好幾下都沒能甩掉,進退兩難,隻得保持着這個姿勢小心翼翼地說電話。
“喂。”
“麻麻早安~”手機那頭是飯飯迷迷糊糊剛醒來的聲音。
“嗯,安。”安久一邊是暖意融融一邊又是防備警惕,字字小心斟酌。
“早安麻麻~”這回是略清醒的團團。
“安。”安久一一跟兩個小家夥道過早安。
“麻麻你什麽時候回來呀?馬上要到葛格生日了哦!”飯飯很好心地提醒。
這小丫頭倒是會說話,不好意思直接說自己生日要到了,卻間接說是葛格的生日,一副我很懂事的樣子,話說你們兩個生日不是同一天麽-.-
安久忍俊不禁,“知道啦!生日一定會陪你!”
“好棒!麻麻親親~”飯飯在電話裏MUA了一聲。
安久正要跟往常一樣回一個親親,扭頭無語地看了眼超級大電燈泡傅臣商,後者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反正就是拉着她不松手。
“好了好了,我要挂了哦!”
飯飯顯然很不滿媽媽如此冷淡的回應,瞬間就委屈了,“麻麻你怎麽不跟飯飯親親,麻麻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寶寶不喜歡飯飯和葛格了?”
安久無語淚千行,即使團團沒說話也能想象出他一臉嚴肅的坐在一旁,一副要跟飯飯撇清關系的嫌棄模樣。
于是安久硬着頭皮MUA了一聲,那頭才總算消停。
再看傅臣商,那厮的臉色真叫一個精彩。
值得慶幸的是,傅景希和寶寶們的生日相差沒幾天,想必他肯定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