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商真的是氣狠了,中途大概有段時間失去了意識,不然也不會讓她亂滾掉下床去。舒榒駑襻
聽到他的回答,安久立即給他一個“你騙三歲小孩呢”的眼神。
傅臣商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懷疑的目光,“既然不信,我不介意把罪名坐實。”
安久急急退後好幾步,難道真的什麽都沒發生?她有些動搖了……
“做沒做,你自己沒感覺?妃”
安久咕哝了一句,“誰記得什麽感覺啊……”
傅臣商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低語,并且分析出了她那句話裏的兩層意思。
這五年裏她并沒有和誰做過窈?
另一方面,還真是忘得徹底,看來以前對她真的是太溫柔了……
“那你爲什麽沒穿衣服?爲什麽在我這待了一夜!”安久又問。
“被你吐了一身。”傅臣商瞥她一眼,雖然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但語氣莫名柔和了許多。
本來還想反駁,你不會找人過來給你送套衣服嗎?轉念一想,這情形連她自己都誤會了别說讓其他人看到。
想到這裏,安久不說話了,算是相信了他的話。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前一刻還冷冰冰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怎麽一眨眼态度似乎就緩和了不少。
安久避開眼前那一片春色,“我這沒有你可以穿的衣服……”
傅臣商掃了她一眼,她要是敢有男人穿的衣服,保不準他又要被氣死過去一次。
“我下去買。”
安久蹬蹬蹬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又蹬蹬蹬跑了回來,趴在房門邊,猶豫地抿了抿唇,“你真的沒事?”
“你關心我?”
就知道他嘴裏沒好話,安久一臉溫柔恭順,“當然,您老畢竟是景希二叔。”
“……”再待下去,他恐怕會吐血。
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半分離開的意念。
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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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回來得挺快,氣喘籲籲地把一堆紙袋扔給他,一副讓他穿了衣服趕緊走人的姿态。
傅臣商懶洋洋地坐了起來,把衣服一件件拿了出來,這一身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的混搭,真虧她選得出來……
不過傅臣商倒是因爲這點心情更好了些,沒有經驗不會給男人選衣服顯然是好事不是嗎?
手指将内褲勾出來,“這件小了。”
安久終究還是敵不過某個老男人的無恥程度,爆紅了臉,“愛穿不穿!流氓!”
混蛋,她又不确定他浴巾下面到底有沒有穿,以防萬一才買的,剛才挑大小的時候尴尬得要死,現在還要被他廢話,早知道還不如不買呢!
“砰”一聲帶上房門,義憤填膺地去廚房煮粥了。
宿醉加上胃裏吐得空蕩蕩的難受死了。
安久一邊淘米一邊看手機,昨晚睡得太死有好幾通未接來電,全是景希還有寶寶那邊的,這才想起來景希在巴黎的封閉式會議是今天結束,安久絞着手指,因爲緊張而心跳加速,因爲答應過,畢業之後給他答案。
這幾年老爺子雖然讓傅臣商掌了權,不過也絲毫沒有虧待傅景希,分給他的都是效益穩定油水多的産業,隻是經常需要各個國家來回跑。不管去哪裏,他都會給她和寶寶帶禮物,給她的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給飯飯的是糖果,給團團的是書本,五年下來,她那邊的禮物多得幾乎已經裝不下。
安久看着手機,歎了口氣,兩個全都不方便這時候回電話。
于是匆匆忙忙地先給兩邊都回了條短信,準備等傅臣商走了以後再說,想了想不放心,把手機裏面以前的短信全都删掉了,把聯系人裏的備注“親親我的寶貝”改成了比較難以理解的“飯團”。
慌亂操作之下無意間碰到了什麽鍵位,猛然跳出一張傅臣商的裸照,安久吓得差點把米全都弄翻,屏住呼吸一張張地往後翻,居然有好幾十張!!!
難道昨晚又做蠢事了?怎麽可能!
安久繼續往下翻,越看越心驚,這這……這不是SS那七隻貨嗎?
最可怕的是他們居然也全都衣冠不整!
天呐,她昨晚到底都做了些什麽啊!
“拍得不錯。”
傅臣商突然站在身後出聲,安久心虛的驚呼一聲,轉過身來,背貼着料理台,手忙腳亂地開始删照片。
“怎麽回事?爲什麽SS組合也在?”
安久一邊删,一邊忙裏偷閑擡起頭來打量了傅臣商一眼,“我眼光不錯嘛!”
白色T恤上印着誇張的圖案,藍色休閑外套松松挽着袖子,寬松的做舊牛仔褲上破了好幾個洞……一堆商場大甩賣且毫無挑選眼光的衣服硬是被他傳出了T台走秀的效果。
“是不錯。”傅臣商從善如流,然後回答她的問題,“大概是過來跟你談簽約的事情,結果一進來你就要求脫衣服,他們還那麽小,你也下得了手!”
安久震驚了!她會做這麽禽|獸不如的事情?
“五十步笑百步,你有什麽立場說我!”
言外之意,當年她也很小啊,他還不是照樣下手。
一句話,兩個人都沉默了。
傅臣商坐到了客廳沙發上。安久埋着頭淘米、放水、煮粥,心中煩亂不已,這樣說來,昨晚那七隻不是和傅臣商撞上了嗎?也不知道後來是怎麽處理的……
傅臣商坐在那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一臉挑剔地喝了兩碗粥才施施然起身離開,臨走了還不忘拉仇恨,“把我的衣服洗好,晾幹以後送到我辦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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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開車回到别墅,遠遠就看到傅華笙不顧形象地蹲在他家門口,手裏攥着朵不知名的小花,百無聊賴地一瓣一瓣撕着玩。
“傅二是禽|獸……傅二是變态……傅二是禽|獸……傅二是變态……禽|獸,變态,禽|獸,變态……哎?”
眼底多了一雙高級手工定制的皮鞋,傅華笙順着鞋子擡頭往上看,先是與這雙鞋子完全不搭調的破洞牛仔褲,然後是傅臣商這輩子都沒穿過的T恤衫,最後是他那張令人每每看見都想毀了他容的冰山面癱臉……
“啊啊啊!”傅華笙一聲比一聲高,無法置信地指着眼前的人,“你……你這一身是鬧哪樣啊?”
傅臣商斜睨他一眼,一腳把他踢開,開了門。
“二哥,你看起來年輕了好多喲……”傅華笙急忙拍拍屁股站起來,屁颠屁颠地跟了進去。
傅臣商進了卧室,關上門換衣服,傅華笙站在門外依舊沉浸在震驚之中,這身衣服絕對不可能是他自己買的,當然也不可能是他哪個助理買的,除非那個助理不想幹了,所以,隻有一個可能……
“不得了啊!看樣子這次不是煙霧彈,是真的有情況!不過根據這身衣服來看,你選女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變态啊!”
傅華笙一邊摸下巴,一邊踱着步子碎碎念,“既然是真的,幹嘛藏着掖着?帶回去給媽看看就是了!也不知道你這兩天在忙什麽,堵了你好幾次都不在家!這次要是再不能完成任務,把你和未來二嫂帶回去,娘親會扒了我的皮的!二哥,你行行好,疼一疼你唯一的可愛的弟弟成不成?”
傅臣商換好衣服,整理着袖口走出來,隻回了他四個字,“唇亡齒寒。”
傅華笙鄭重地沉吟了好半天!
唇亡齒寒,可不是嘛!一旦傅二這邊搞定了,那娘親大人下一步鐵定是要集中火力對付自己了,堪憂啊堪憂……
“道理我也懂啦!不過娘親大人這些年真心不容易,畢竟你都三十出頭的人了,三十出頭不要緊,可你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她能不着急嗎?上次報紙上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就算不是真的,帶回去應急也好!”
“喬桑。”傅臣商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傅華笙愣了愣,這顯然是情理之中的回答,“我倒是忘了她對你窮追不舍,不過你不是對她不感興趣?”
“炒作。”
傅華笙這次倒是沒有再建議讓他把人帶回去湊個數。
“總之,你好自爲之吧!怕是到時候連景希都帶女朋友回家了你還單着!娘親一眼紅,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