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誰有仇?有什麽答案啊?楚陌到底是什麽意思?”喬桑沒聽完全,一知半解的滿頭霧水。舒骺豞匫
挂了電話之後,安久好半天都沒說話,喬桑看她臉色不對,也安靜了下來。
幾分鍾後,安久終于緩了過來,“抱歉桑桑,我連累你了。”
“啊?到底怎麽了啊?”喬桑不解。
“桑桑,既然沒人願意帶你,我去做你的經紀人好不好?彗”
“好好好!當然好啦!”喬桑剛興奮地說完立即苦着臉開始搖頭,“不好不好!我現在都這樣了,我不要你做我的經紀人!而且你要是做我經紀人就一定要簽聚星!我知道你不想見他!”
安久從最底下的大抽屜裏搬出一床備用的被子放到床上鋪好,“總之,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這幾天你就住在我這吧。我會幫你處理。”
喬桑把頭發揉得一團亂,翻出了紙筆寫寫畫畫,“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Hedy不可能這麽對我,絕對是被人買通的,這圈子裏有能力又有動機去做這件事的隻有楚陌!除了楚陌誰敢動傅臣商的命根子,除了楚陌沒别人!可是,你說連累我了是什麽意思?叢”
安久看她都有心情自戀了,知道她發洩了一番心情已經穩定下來便放心了些,留她在這裏住,也是怕她現在四面楚歌會承受不住壓力。
“說不定有人就是比較變态喜歡自宮呢!”安久漫不經心地答道。
“呸呸呸,他自宮,那我成什麽了?安小久,你都是兩個娃的娘了,說話注意一點!”
自宮……自宮?喬桑托着下巴,終于融會貫通了剛才所有的信息,彈了個響指,“你是說傅臣商?”
安久鋪床的手頓了頓,喬桑無法置信地嚷嚷:“不會吧?他腦抽了麽?我可是他自己公司旗下的藝人,他這是嫌錢多了沒處花是吧?黑我對他有什麽好處?”
喬桑說着說着這回是真明白了,小心翼翼地看看安久,“呃……我好像明白了……”
“這男人怎麽可以這麽過分啊!他什麽意思?把你逼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好折磨?!安久,你千萬不能去!都怪我都怪我!不是你連累了我,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他威脅……”
“好了好了,你都幾晚上沒睡了,快點休息吧!誰也别怪誰了,現在養精蓄銳處理問題最重要。你現在乖乖待在家裏哪兒都不要去就是幫我了!不然亂跑被人認出來我還要分心去救你……”
喬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無精打采地耷拉了腦袋,“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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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上班前一個小時安久就等在了聚星公司樓下,準備直接攔住傅臣商,當面把話說清楚。
她事先并沒有确定過他的行程,但是,如果陷阱是他設的,那他肯定會來公司。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傅臣商已經通過前台得到消息,随後監控室裏的保安被鸠占鵲巢。
監控畫面裏的女孩一席利落大方的米色風衣且站有站相,在沒有他的日子裏,他的小家夥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原來,沒有自己,她也會乖乖過得很好”這樣的認知令他的心情跌到谷底。
齊晉的電話打斷了他的專注。
“老闆,您在哪?有份文件需要您立刻簽字。”
“監控室。”
老闆去監控室做什麽?齊晉怔了怔,狐疑地帶着文件趕到了監控室。
本來應該在值班的保安守在外面大廳,齊晉揣着一肚子疑問敲門進了監控室,一看果然在。
齊晉看着前方幾十個小格子組成的監控屏幕,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正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看到左下角公司大門口背對着監控站着一個女孩,本來他并沒有特别注意,直到女孩不經意間轉過身,齊晉大驚失色,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這不是……老闆的前妻嗎?如果不是她的相貌除了瘦了一點幾乎沒變,這副打扮,他還真是認不出來。
“齊晉。”
齊晉太過驚訝了,連傅臣商簽好字了都沒有發現,直到傅臣商不滿地叫出他的名字才尴尬地把文件接過來,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
安久一邊等一邊不停地看手機時間,最後一直等到了中午還是沒見到傅臣商,于是轉身離開,在高峰期之前去了對面餐廳挑了個視點好的位置點了份午餐,一邊吃飯一邊透過玻璃注意窗外。
齊晉沒有兩把刷子顯然是不可能跟在傅臣商身邊這麽多年的,他早就注意到安久離開了公司門口,确定她去了對面餐廳,然後借着送文件的名義去了監控室找傅臣商。
監控屏幕裏自然已經沒有了安久的身影,齊晉觀察到傅臣商的臉色果然不太好。等傅臣商看好文件,齊晉退了出去,然後緊急召喚了相關員工,借着擦洗門口柱子的名義,不動聲色地把攝像頭掉轉了一個方向。
傅臣商從監控室内看着鏡頭移動,直到畫面中出現隔離着玻璃窗正在用餐的安久,嘴角微勾,他從來都不喜歡有人在自己跟前耍小聰明,不過這次,他倒是絲毫沒有生氣。
照顧好老闆的情緒後,還有老闆的胃,齊晉做好那些之後又回到了監控室。
“老闆,需要爲您點餐嗎?”
“一樣。”
齊晉了然退出,沒有去公司高層的專用食堂,而是在對面餐廳叫了一份和安久一樣的A套餐給傅臣商送了過去。
做助理就是要滿足老闆的一切需求,即使明知道這個需求是變态的,也要抱着虔誠的心做到盡善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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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午到傍晚,安久續了五杯果汁,點了三份甜點,接了喬桑無數個不放心的電話,直到把晚飯也吃了,聚星都下班了傅臣商依舊沒有出現,安久終于離開餐廳,齊晉一個電話讓人把攝像頭又移了回來。
安久站在門口撥弄了幾下手機,最後撥通了傅臣商的電話。
這個号碼還是五年前的,她幾乎沒抱希望能撥通,可是居然是通的。
傅臣商眼見着屏幕上的女孩撥了一通電話,然後自己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臣商雙手交叉抵着額頭,任由手機在一邊不停響動,沒有去碰。
相似的場景,讓他回憶起那天晚上的電話,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卻隻能任由鈴聲響動,直到聲音消失。
明明通了,可是他卻故意不接電話,這麽說來,他是誠心不出現的了,安久越想越氣,發洩一般開始不停地打過去。
直到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忙小跑幾步拉住那人的手臂。
“齊晉!”
齊晉就跟被什麽可怕的東西碰到一樣迅速避開,恭敬客氣地退到安全距離,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叫她夫人還是小姐,權衡一番還是叫了聲,“夫人?”
這時候了,安久也懶得去糾正,隻要他還認識自己就好辦,“齊晉,跟你打聽一下,傅臣商今天沒有來上班嗎?”
齊晉一五一十地回答:“老闆這幾天都有上班。”
“今天也在?”
“是的。”
“不可能,我守了一天都沒看他進去。”
“老闆這幾天都是在公司過夜的。”齊晉回答。
聽到這個答案,安久殺人的心都有了,腦海裏迅速砸過四個字母“S--H--I--T”。
“可以幫我聯系上他嗎?”不等齊晉回答,安久自己先搖了搖頭,“算了,不用了。”
傅臣商明擺着故意要讓她着急,怎麽可能見她。
“這個,我可以幫您預約看看,但是老闆最近行程很緊,就算他同意見您,估計也要排到幾天後,如果您有急事,可以進去等碰碰運氣!”齊晉再三斟酌後很官方地回答,又體貼的建議。
“好的,謝謝。”都等到現在了,她實在是不甘心就這麽走掉。
齊晉把她帶進了大廳坐下,然後才離開去做事。
安久坐在那一等就等了兩個多小時,最後實在撐不住,不知不覺居然睡着了。
因爲安久剛剛是齊晉親自帶進來的,所以保安隻是看了她幾眼,沒有去過問,現在他最忐忑不安的是老闆已經在監控室待了一整天了,老闆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是對自己的工作有什麽不滿嗎?
當傅臣商終于從待了一整天的監控室走出來,保安就已經快淚流滿面了,剛要去打招呼,被傅臣商一個眼神制止,然後他眼見着他們生人勿進冷漠可怕老闆一步一步朝着那個等人等得睡着的女孩子走過去,在她跟前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