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折騰之下,安久總算是醒了,雙手捧着他的腦袋把他推開才得了喘息的功夫,然後就這麽捧着他的臉,表情略有些呆地看着他,“傅臣商?”
“你以爲是誰?”他兇神惡煞地将她盯着,呼吸噴灑着熱氣,幾乎灼痛了她的肌膚。舒骺豞匫
安久眨了眨眼,剛一松懈,他便低了頭重新湊了上來如狼似虎地吻住她,一隻手便将她的兩隻手腕鎖到了頭頂,另一隻發狠地揉着那團皮膚似乎越發細膩嬌嫩的綿軟……
沒一會兒功夫腿側便被他的硬硬熱熱的一塊蓄勢待發地抵着,眼見着某人就要失控,安久一陣無語凝噎,她知道那句話能刺激到他,但是哪裏知道能把他氣成這樣。
安久異常乖巧地躺在他身下一動不動,因爲這個時候反抗是自尋死路遴。
安久的乖巧換得了雙手的自由,然後立即便伸出小手探到他的背後,從上到下輕輕撫着,并且小幅度回應他的吻,傅臣商劇烈起伏的胸腔果然緩和了些,掐着她腰側的力道也沒有先前那麽重。
“好了好了……”哄不懂事的孩子一樣的語氣。
“至于跟一隻毛絨玩具置氣嗎?還氣成這樣……層”
“你真當我腦殘啊,希望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不和諧的畫面……我隻是想要搞清楚你的心而已,你不說,我隻好用我的方法去知道……誰讓你跟前女友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我晚上回來就隻能抱着小熊……就算是故意氣我的也太過分了……”
她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地說着。說到最後聲音都委屈得啞了。
傅臣商漸漸不動了,腦袋埋在她的頸窩不說話,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竟然被她一硬一軟哄得服服帖帖,想要擺脫,但是被她的小手那麽輕輕撫着後背偏又完全無法動彈。
不知什麽時候起,她早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門外,馮婉把房門拍得砰砰直響,“有什麽事好好說!臣臣,你别犯渾!”
安久推了他一下,傅臣商粘着她不想動,安久又推,傅臣商這才不情不願地從被窩裏爬起來去開了門。
“媽,沒事。你去睡吧。”
“安久呢?”馮婉嫌棄地把他一推,直接側身擠了進去。
“媽,我沒事。”由于困頓,安久的聲音異常軟糯,眼睛都敖紅了,平時這個時候,她早就睡了。
馮婉看她頭發淩亂,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被人欺負過的模樣,心裏頓時就火了。
自己出去偷吃!他還有理了!憑什麽跟老婆發火啊?
“别理他,晚上跟媽睡,我看誰敢欺負你。”
傅臣商一個眼刀殺過來,安久頂着刀光劍影,打着哈欠,任由馮婉牽着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手腕被扯住,安久低頭看自己被扯住的手,再看傅臣商鐵青的臉色,然後又看看馮婉。
馮婉冷笑一聲,“翅膀硬了,現在連我都管不了你了是吧?”
傅臣商最怕她這樣冷嘲熱諷的語氣,撫了撫額頭,警告地捏了捏安久的手,然後才松開。
安久顯然沒有收到他的警告,歡快地挽着馮婉的臂彎走了。
宋安久……真有種啊!現在連尋找外援都學會了!身邊的一個兩個三個全都被她收服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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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婉把安久領到了客房,然後回卧室和老爺子說了一聲。
“晚上我陪安久一起睡。”
傅正勳正拿着本書靠在床頭,“去吧。”
馮婉去而複返,咬了咬唇,“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傅正勳擡頭看她一眼,“安久自己有主張。”
馮婉歎氣,那是因爲你隻惦着安久,而她還要操心那個不省心的兒子。
馮婉拿了醫藥箱回到客房的時候安久果然已經睡着了。
給她的脖子和手腕擦了藥,一邊擦一邊皺眉,這些臭男人!即使這個男人是她兒子!
馮婉在她身邊躺下,看着身旁的女孩子乖巧聽話的樣子,排斥和警惕之外不禁又多了幾分憐愛。
進了傅家,連續給老爺子生了兩個兒子,衆人皆道她好福氣,誰知道她背地裏操了多少心,卻一個可以分憂的人都沒有,若是有個女兒……
床頭的手機震動,馮婉一看,又是兒子,于是歎了口氣拿了手機出去接。
“媽,想不想我啊?沒幾天我就回來了,想要什麽禮物我給你帶!”
大半夜擾人清夢的正是去外地出差的傅華笙。
馮婉下意識地就回答:“你還是不要回來了。”
那頭傅華笙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我……”
“是是是!你不是親生的!”馮婉都能猜到他要說什麽了,“總之你不要這麽快回來,這邊亂着呢……”
要是他回來了,豈不是更亂。
傅華笙撇撇嘴,“不就是安久回來了麽……”
“你知道就好!”
“安久一個人就足夠亂了,哪還輪得到我去添啊!”傅華笙顯然早就聽說了這邊發生的事情,那興緻盎然的語氣顯示了他有多迫不及待回來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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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安久心滿意足地喝着豆漿吃着湯包,小臉紅撲撲的,精氣十足,而正坐對面看報紙的某人面色暗沉,眼底一層黑色的陰影……
他今天倒是老實,都這會兒了居然哪都沒去在家裏待着,沒一會兒就看到齊晉屁颠兒屁颠兒地送了一堆文件過來。
安久瞄了他一眼,哎?今天不出門了?
也好,正好她今天約了人沒空管他,倒省事了。
見安久吃完早飯上樓換了個身衣服下來,手裏拎着個包一副準備出門的架勢,傅臣商翻文件的手一緊。
“去哪?”他都表現這麽明顯了,今天會在家裏,她居然要往外跑!
“約了人。”安久撩了撩已經齊肩的頭發。
“不許去。”
安久已經在換鞋了,一低頭,頭發往兩邊滑下,露出一段白皙的頸項,依稀可見好幾處由于用力吸吮而尚未消退的紅痕。
傅臣商視線在那些暧昧的痕迹上徘徊幾圈,不知怎麽的語氣就軟下來了,“男人女人?”
“男人。”
“……”
“不過他也喜歡男人啦!”
傅臣商腦海裏冒出一個名字,沈煥。醫院那次見過。
喜歡男人?真當他這麽好騙嗎?
安久沒走多久,就有快遞上門,一大束玫瑰花。
快遞小哥被傅臣商吓得膽寒,但還是要敬業地多嘴一句,“客人交代要宋小姐親自簽收,請問您是?”
“她老公。”
“……”
傅臣商抽出花束裏的卡片,嘴角緩緩勾起,“傅華笙……”
現在是怎樣?群起而攻之嗎?宋安久,真是小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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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約了在市中心的花鍾前見面。
沈煥似乎早就來了,手裏悠着一根不知從哪弄的狗尾巴草,正無聊地繞着花鍾轉圈,一見了不遠處正趕來的安久,扭頭就走。
安久嘴角抽了抽,急走幾步追上前去,踮着腳尖,費力地塔上他的肩膀,“傲嬌屁啊!”
沈煥别着頭喃喃:“見色忘義!”
安久不正經地摸摸他的臉,“哪有啊!你也是色啊!”
這小子真是越長越标志。
沈煥扭頭怒目而視,“你個沒心沒肺的,每次都這樣一聲不吭就消失,事情都發生了才告訴我結果,去美國是這樣,突然回來也是這樣!連婚禮也不通知我!!!”
安久聳聳肩,“又不是什麽值得開心的事情,幹嘛通知你……”
沈煥聽着她落寞的語氣又于心不忍了,“說吧!你這次跑回來到底想做什麽?突然當衆扇蘇繪梨這麽彪悍!”
“如你所見啊!”
“之前怎麽沒看你這麽主動捍衛主權……”沈煥那一雙眼睛,下意識就開始帶着職業病審視她。
安久岔開話題:“走啦!幫我分析下鬥倒小三的勝算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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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再有兩三個情節就到大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