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謙仁就住在距離老宅幾百米遠的獨棟小别墅,一個電話,幾分鍾之後就來了。舒骺豞匫
馮婉正時刻注意着安久呢,一聽到動靜就出來了。
“安久,這麽晚了去哪?”
“去找傅臣商。”安久回答。
安久清楚明白毫不掩飾地回答,倒是馮婉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她了,她去找自己老公,她能有什麽理由阻止呢邂?
“媽,您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畢竟這是我和傅臣商之間的事情,該解決的總該解決,總不能一直逃避。”
“傻丫頭,媽是怕你吃虧啊!你怎麽玩得過外面那些女人?”馮婉一臉憂色。
安久露出個微笑,“不會的,隻要傅臣商在乎我。哂”
馮婉一愣,這孩子……心裏竟跟明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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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律師事務所。
陳大律師正慶幸隔間的休息室裏沒有傳來什麽不和諧的聲音幹擾他的工作,這邊更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
這兩位深夜造訪的不速之客,宋安久他不認識,可是她身後這尊他還是有那個眼力見認出來的,于是稍一琢磨便驚恐不已地猜出了宋安久的身份。
“我找傅臣商。”
安久開門見山,沒問他在不在,顯然是确定他在這裏。
這種時候他作爲手下,自然有義務替上司擋一下,陳律師小心措辭:“這會兒恐怕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安久瞬間被這四個字刺得一聲冷笑。
“不方便嗎?那正好……”
他要是肯讓她看到能讓她徹底絕了心思的一幕,倒也算是做了好事了。
安久在陳律師一副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但又不知道怎麽解釋的糾結目光中朝着休息室的門走近兩步,小巧的右腳輕輕一擡。
“砰——”的一聲巨響。
休息室的磨砂玻璃門整個兒朝後倒去。
陳律師瞠目結舌,連見過大風大浪的崔謙仁都錯愕了好幾秒。
安久則是困惑,明明沒怎麽用力……
身上帶着身孕,就算再沖動還是有所顧慮的,她的本意隻是踢一腳把裏面的人震出來,哪知道這門直接就給她倒了這麽給力,難不成肚子裏這個還能給她DPS加成?
陳律師淚流滿面,“白天被踢館了還沒來得及修……”
這會兒是徹底倒了,而且碎了,報廢了。
本來傅臣商坐在轉椅上,蘇繪梨正站在身後溫柔賢惠地替他按摩,門倒下的動靜吓得她尖叫一聲,相當順勢地撲進了傅臣商的懷裏。
安久看着屋内的兩個人,他果然和蘇繪梨在一起,卻沒有做到那一步,一時之間,她也說不出到底該是慶幸還是失望。
他總是這樣,做事情滴水不漏,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談何容易。
傅臣商眸子裏的詫異一閃而過,顯然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來找自己,這前所未有。
一臉淡定地揮了揮門倒下帶起的灰塵,挑眉看她一眼,“有事?”
她眸子裏的失望沒能逃過他的眼睛,瞬間便憶起了當初她生生把那個女老師往自己床上送的事,新怨舊恨,怒火就這麽燒了起來,面上更加寒氣四溢。
就、這、麽、希、望、抓、奸、成、功?
我是不是該成全你一次?
蘇繪梨本來要起身的,目光一觸及門外的女人便立即改了注意,繼續膩在他的懷裏。
安久深吸一口氣:“傅臣商,當着我的面,抱着别的女人,你覺得合适嗎?”
傅臣商神色悠然,“僅僅隻是抱着,自然不合适……我想你更希望看到點别的,不是嗎?”
這話蘇繪梨和身後的崔謙仁和陳律師全都沒能理解,隻有安久心頭一跳,居然被他看透了。
隻是,他怎麽會知道,如今的自己并非與當初的心态一樣,他怎麽會知道,如果一定要有個了斷,她更希望他清清白白……
蘇繪梨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緊張地注意着傅臣商的反應,宋安久看不到,但是她卻清楚感覺到到了他由于壓抑而過度堅硬噴張的肌肉,仿佛下一刻就會把自己遠遠推開,想到這裏,她更加緊張地貼近了些,怯怯的,小心翼翼的乞求庇護……心中冷笑宋安久的無知,傅臣商吃軟不吃硬,你這是自尋死路。
安久一言不發地看着蘇繪梨,這樣的姿态,怕是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忍心推開吧!
一想到自己不在的這一個多月,這兩個人可能每天都是這樣膩在一起,甚至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她就一陣一陣的作嘔,偏偏又抓不到證據,心裏就更加嘔了!
爲了這麽個男人……值得嗎?
安久的鬥志高昂不知怎的一瞬間就被澆滅了,面上就隻剩了頹然灰敗和意興闌珊的神色。
于是揉了揉眉心,“愛回不回吧,不管你回不回,十二點之前必須有個男人陪我睡。”
你不回來,那就是别人。
安久扶着崔謙仁慢了半拍才伸過來的手,踏着門闆和一地玻璃碎片,在蘇繪梨和陳律師無法置信的目光中離開。
不久後,身後傳來桌子被掀翻的巨大聲響……
陳律師撥着金算盤默默垂淚,門,意大利名設計師操刀,辦公桌……小葉紫檀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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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崔謙仁的心就沒安定過。
後座的安久掀開一隻眼睛瞥他一眼,“放心,不會找你。”
崔謙仁神色一僵,然後緊繃的肌肉總算放松了些。
這份差事,果然……太、危、險!
以安久雷厲風行的作風,他絲毫不懷疑十二點之前若傅臣商不回來,她真的會随手扯個男人陪她睡……
以傅正勳目前對她的溺愛,他也絲毫不懷疑,老爺子不僅不會阻止,可能還會替她多物色幾個身強力壯的……
二十分鍾後,總算是平平安安地把她送到了老宅,任務完成,希望後半夜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了。
安久剛一進門,坐在沙發上的馮婉便迎了過來,朝她後面一看,臉色便沉了下去,因爲隻有她一個人回來了。
“怎麽樣?是不是受委屈了?”馮婉想着,看來隻有她亡羊補牢安撫一下了。
安久卻搖搖頭什麽也沒說,沒抱怨,沒告狀,隻是展顔一笑,“媽,我上去睡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她越是這個樣子,馮婉越是不安,于是不停撥打傅臣商的手機,直到十分鍾之後,大門“砰”的一聲響,她一直要找的人自己回來了,正黑着一張臉,一邊低頭看手表一邊風風火火地往裏走。
馮婉本要拉着他問話,結果壓根沒有機會,傅臣商就跟個沖天炮似的轉眼間已經一路殺到了樓上,沖進了房間。
馮婉看得膽戰心驚,心想這下壞事了!莫不是安久太沖動做了什麽過火的事情把他給惹毛了?她還從沒看過一貫最是内斂的傅臣商能爲了什麽事氣成那樣子!
傅臣商迅速反鎖了房門,一眼就看到床上的兩處隆起,顯示躺着……兩個人!!!
傅臣商二話不說,伸手就把被子整個給掀了。
然後兇神惡煞的一張臉就跟突然被凍住了一樣呆掉。
被子掀開帶起的風惹得剛一沾枕頭就迅速睡着的安久瑟縮了一下身體,把懷裏那隻比她人還要大的毛絨熊玩具抱得更緊了些……
傅臣商看了她一眼,又看一眼,原地轉悠了好幾圈,一把将她懷裏的玩具熊給扯了出來,重重摔在了地上,猶自不解氣,捏着拳頭喘着粗氣,如同一隻快要被逼瘋的困獸……
床上的安久迷迷糊糊地往兩邊摸了摸,結果沒能摸到被子,抱着身體蜷縮成一團,秀氣地打了個噴嚏……
傅臣商解了領帶,脫了外衣鞋子,被子一扯,連帶着整個人一起嚴嚴實實地覆在了她的身上,厚厚的被子将兩個人都蒙在下面,黑暗之中,他精準地尋到她的唇,獵食一般一口叼住不放,又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将那枚丁香勾纏出來,用力的吸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