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人很齊,傅華笙,傅弘文,甚至消失許久的傅景希。舒骺豞匫最後是姗姗來遲的傅臣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席間老爺子特意表揚了傅景希。
“景希不錯,這陣子很努力,爺爺都看到了。隻要有能力,爺爺一定會給你機會。美國那邊的業務……”
筷子重重拍在桌面上的聲音從傅臣商身邊傳來。
馮婉立即繃緊神經,覆上他的手背,生怕他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這時候才發現傅臣商的左手包裹着一層紗布,也不知道是怎麽受的傷辶。
傅華笙埋頭扒飯,老爺子你就作吧,逼急了傅二真的會掀桌的。
老爺子看了傅臣商一眼,不緊不慢地繼續和傅景希說話,“Charles先生對你的計劃很感興趣,如果能赢得他的支持,你做起事來會方便很多。下周二是他的生辰,你代表我去一趟洛杉矶,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謝謝爺爺,我會努力。鶴”
傅弘文喜形于色,連一貫内斂的蘇柔也露出會心的微笑。
老爺子這一舉動自然不僅僅是談業務這麽簡單,要知道,安久也在洛杉矶。
傅華笙默默在心裏豎了豎大拇指,爸,你赢了!傅二還沒死呢,您就明裏暗裏在給安久找下家了。
傅華笙看了眼風輕雲淡不動聲色的傅臣商,心想,怎麽不憋死你呢!
這麽活着累不累啊?還是自己這樣比較開心!
傅華笙是十足的享樂主義,這輩子唯一的目标也不過是打敗傅臣商,讓他吃癟改叫自己哥。
正想着,老爺子的炮火就轟過來不讓他繼續開心了。
“老三,連晚輩都這麽上進,你看看你自己,太過散漫!一天到晚守着那麽點成績就沾沾自喜,不思進取!别的不見你長進,上娛樂新聞的次數倒是隻增不減,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東城那個開發案你不要管了,什麽時候把自己身邊亂七八糟的女人清理幹淨再回公司!”
傅華笙嘴角抽搐,小聲嘀咕着,“隻怕到時候逼得我身邊全是男人你才會真的着急上火……”
馮婉的臉色立即便有些不好,強忍着沒有發作,老爺子這擺明了是在擡那邊壓這邊,安久才走沒多少日子,老爺子的心就不再偏着他們了,這個時候讓景希去美國的決定也實在顯得别有用心,讓她更加惶惶不安。還好臣臣這段時間工作比較用心,除卻和蘇繪梨的绯聞,表現堪稱完美。但僅僅這一點,再多努力也會被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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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大家各自活動。
傅景希有應酬晚飯後便出了門,傅弘文夫婦早早便回了屋,八成是偷着樂去了。
老爺子正不知在和誰通話,一臉笑意,和氣得就像個平常人家的老頭子。
傅華笙躺在對面的沙發上看娛樂報紙看得津津有味,連續好些天的頭版頭條都是傅臣商給蘇繪梨打官司贖身的消息,鬧得滿城風雨,都快蓋過他的風頭了。
傅華笙聽着傅正勳這輩子都沒對自己說過一句的肉麻的軟言軟語,實在受不了地吐糟,“爸您夠了,國際長途呢,都打快半個小時了!瞧您這輕聲細語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您第二春呢!”
傅正勳笑眯眯地把茶杯扔了過去,傅華笙手忙腳亂地接住,“謀殺親子啊!有了兒媳婦就不要兒子了是吧!”
傅臣商洗完澡,擦着頭發走出來,面無表情地把占了整張沙發的傅華笙一隻腿拿下去,然後坐下打開電視。
傅正勳一邊說話,一邊不住地瞄他,然後對着電話裏說,“對了丫頭,老二就在我旁邊,你要不要跟他說話?”
傅臣商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難以形容。
傅華笙覺得“傲嬌”這個詞挺貼切。
下一秒,就聽得老爺子開懷道,“好好,我會注意的,還是丫頭有孝心,嗯,你好好看書,下回再聊。”
說完之後,老爺子悠悠然上了樓。
傅華笙眨了眨眼睛,這就完了?
貌似安久拒絕了和傅二通話。
哈哈哈!想不到傅二也會有今天。
“他啊,現在每天都要和安久打一通電話,遇上再不開心的事,電話裏唠叨幾句心情就好多了。”馮婉這話是特意對傅臣商說的,多少有點暗示他即使安久不在國内,也不要做得太過分的意思。
雖然老爺子對安久有些過分寵愛,但也并非完全不能理解,老爺子沒有女兒也沒有孫女,難免将這些寵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安久……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傅臣商狀似随意地問。
“是啊!怎麽?她沒跟你說嗎?”馮婉理所當然地認爲他們肯定每天都要通很多次電話。
她大概怎麽也想不到,自從離開之後,他們就沒有過任何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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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已經紋絲不動地整理回原來的模樣。
傅臣商沐浴之後躺在床上,下意識地在身邊留出一個位置,直到懷抱擁着虛無,心口才如同被重物狠狠撞擊了一下。
如傷重垂死尋求解藥,從床邊櫃子裏拿出當初拍的婚紗照,畫面裏的小家夥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鮮活的躍然眼前,貓咪一般在他身邊蜷縮着安睡的乖巧模樣令人抑制不住的心疼……
此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心頭一跳,觸電一般接了起來。
接着,在聽到那人的聲音之後黑雲壓頂,山雨欲來風滿樓。
訝異于傅臣商的秒接,齊晉有些受寵若驚,本來滔滔不絕的說着,說着說着就覺出不對勁了,隔着手機都能感受到那頭傳來的強大威壓。
“呃……我、我改天再跟您彙報!”咽了口吐沫吧唧挂了手機。
本來想表現一下工作積極性,好跟他提下個月休假的事情,爲什麽會是這麽個結果呢(>﹏<。)
半分鍾後,對面的房門被人敲響。
傅華笙睡眼朦胧地開了門,單手橫在門框上看着敲門的人,“幹嘛?”
接下來,他眼見着傅臣商側身擠進他的屋裏,然後在他的床上躺了下來了。
傅華笙在原地呆了幾十秒,“你這大半夜的爬我的床上投懷送抱我會誤會的啊喂……”
傅臣商閉了眼,一副今晚不走了的架勢。
傅華笙揉着頭發站在床前,“你這是鬧哪樣啊?”
傅華笙煩躁地來回踱步,“不要做我看不懂的事情!你蔑視我智商是吧?”
傅華笙一屁股在另一側坐下,“你到底想幹嘛?”
傅華笙看了眼好像已經睡着了的傅臣商,“把我當催眠曲用呢這是……”
“不要告訴我你老婆走後夜夜失眠,回到曾經一起住過的地方更是輾轉反側,所以這才跑我這找安慰來了?”
“……”
“哎呀好可愛,好想摸摸頭!”
傅臣商睜開了眼,傅華笙“噗通”一聲滑坐到了床下——
“在我的地盤,睡我的床上,還敢給我放殺氣……真沒天理……”
傅華笙拍拍身上的灰,絮絮叨叨地爬上去在他身邊躺下了,這是他的床,幹嘛他來了就要給他讓位啊!
上去的時候手臂無意間碰到了他,立即便被嫌棄地避開,傅華笙玻璃心碎了一地,“靠!這麽嫌棄我還睡我床上幹嘛,這床可是我滾過的!”
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說話,傅華笙覺得怪沒勁的,撇撇嘴躺下了沒再說話。
不過隻沉默了半天就憋不住了,“你去蘇繪梨那睡好了啊,真是搞不懂你……”
“喂,傅二,你到底喜不喜歡安久啊?我好像有點喜歡她了……這些天不見還怪想她的。安久比外面那些女人有趣多了,和她在一起肯定不會無聊,之前我其實一直沒認真動手,你要是沒那個心思,我可真要出招了啊!我明白,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小姑娘肯定舍不得,可是我接手了你也不虧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麽……”
傅臣商突然撐了手臂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傅華笙吓了一跳。
“你可以試試。”傅臣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