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的第一反應就是把傅景希擋在身後,老母雞護小雞一樣,“不關他的事!”
傅臣商風輕雲淡地問,“哦?這麽說,是你主動勾|引他的?”
“是又怎樣?反正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我們各玩各的!你管我和誰在一起!”
“反正……你不愛我?”傅臣商看着她,說得很輕,卻如同千斤頂壓在她的腦殼上,恨不腦漿都給壓出來。舒殘颚疈
安久有些心虛,掩飾的挺了挺胸脯,“當然了!謇”
她覺得自己當初一定是腦抽了才跟傅臣商表白,讓自己處于被動的境地,反正她生理上又不是男人,出爾反爾什麽的毫無壓力,再說傅臣商一活生生的大老爺們都能食言而肥,爲什麽她就不能了。
眼見着傅臣商一步步朝自己逼近,近了,更近了……
安久終于沒出息的往後縮了縮郾。
而她躲在傅景希身後尋求庇護的模樣徹底将他激怒,眼底的怒焰破了冰層,肆虐而出。
“既然不愛,爲什麽不惜把自己弄髒,也要與我斷絕關系?”
“當……當然是因爲不愛才要跟你斷絕關系啊!”安久有點不能理解他的邏輯。
“是嗎?不愛爲什麽要逃避我,你大可以像你自己說的,霸着傅太太的位置,膈應死我,你在害怕什麽?”傅臣商重複着她的話,甚至模仿着她嚣張的語氣。
你在害怕什麽?這句話,傅臣商是看着傅景希說的。
傅景希臉色有些蒼白。
安久的心中則是掀起滔天大浪,第一浪是來自最後那句問,一浪高過一浪的是……爲什麽他會知道自己和景希說的話啊!還學得惟妙惟肖啊!!!
傅景希閉了閉眼睛,垂眸看了眼安久,伸手将她的耳朵捂住。
“二叔,我放棄,你放了她。”傅景希說。
傅臣商的眸子裏終于有了震驚和錯愕,但更多是憤怒。一個男人,做這麽大的犧牲和妥協,卻是爲了自己的老婆,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我放棄繼承權,不要再把她牽扯進來。”傅景希重複,神情堅定,帶着一絲懇切。
安久突然被捂住耳朵,聽不到他們對話,直覺一定是很重要的話,急不可耐地要去扒拉傅景希的手,眼見着傅景希的左手就要被她扳下來,呼,終于能聽到,下一秒,又一隻手掌堵了過來,居然是傅臣商。
“喂!你們兩個!太過分了!你們是在合夥蔑視我的智商啊!當着我的面說悄悄話是什麽意思!”
安久氣得大喊。
兩個人,默契地一人堵一邊,不爲所動。
傅景希繼續開口,“你也有想保護的人,該明白想要守護一個人的心情,你爲了她可以犧牲任何人,隻爲了爬到權利的頂峰。我隻想她繼續沒心沒肺的生活,我放棄,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們各取所需。”
傅臣商隻是冷笑一聲,完全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爲他的提議心動。
“真是看不出來,你對這丫頭用情這麽深。太天真了,隻有足夠強大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
傅臣商一邊陰陰沉沉的說着,一邊還摸摸安久的頭,弄得安久心驚膽跳他會不會把自己的腦袋掰下來。
“高處不勝寒,我們都明白,我們的世界裏,她根本無法生存。”
上次安久被綁架,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是因爲她太弱小,因爲你太過放縱她繼續軟弱!”
安久試了很多次都沒用,唇語什麽的,她可不是天才,她壓根一個字都看不懂,于是隻得無聊的摸摸傅景希的手,再摸摸傅臣商的手,分析分析正太和大叔的手感有什麽不同。
“哎,還是景希的比較滑嫩哎……”
傅景希臉色微紅,傅臣商一個流火飛來。
“呃……”
她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啊,不過看這兩個人的反應,是不小心說出來了嗎?
“你們到底談完沒有?說真的,你們倆個真的太過分了,有什麽話不想我聽到可以躲起來慢慢說啊,你們這個樣子……太特麽欺負人!!!”安久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娘的,我果然就是炮灰!不過不是你和蘇繪梨的炮灰,居然是你和景希的炮灰!傅臣商你這個禽|獸,難道你真正愛的人是你的親侄子……”安久繼續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傅臣商:“……”
傅景希:“……”
“放不放?”傅景希最後問。
他用了他所能用的最大籌碼,而傅臣商作爲一個商人,他該明白值不值得。
傅臣商嘴角一勾,手從安久的耳朵上松開,滑到她的腰部,粗暴地将她抱了起來,扔麻袋一樣扔到肩頭,一切如同行雲流水。
安久頭朝下,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啊,他們終于結束愛恨情仇你侬我侬了嗎?
這次錯愕的是傅景希,傅臣商這意思是不同意了?
正當他心神不定的時候,傅臣商看着他,似笑非笑,“不過一個傀儡,你認爲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信不信,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别人?”
雖然蘇柔這個年齡不能生了,傅弘文可是随時可以有随便幾個私生子。一個不聽話,大不了再生一個。
内心深處最難以示人的一面被揭露出來。傅景希的臉血色盡褪,身體因爲憤怒而無法抑制的顫抖着。
安久看得觸目驚心,她從未看到傅景希如此激烈的情緒起伏,雖然她隻聽到了傅臣商這一句,但是能肯定的是景希一定被欺負了,剛才他一定是在替自己說話的。
安久立即就怒了,“傅臣商!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都說了不關他的事,勾|引也是我主動勾|引他的,你有什麽沖我來好了!”
“閉嘴!”傅臣商在她屁股上面重重拍了一下,扛着她走出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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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
傅臣商這樣真的很像個半夜敲昏良家婦女的采花大盜。
“宋安久,我今天明确跟你說,就算你被豬啃了,我也不會離婚。”
不會離婚,不會離婚,不會離婚!!!
這四個字本該是多麽深情的告白,是男人對女人最大的不舍和深愛!可是一從傅臣商嘴裏說出來那就是吸血鬼、暴君、變态!
“當然,如果是你啃了豬,也不離。”傅臣商一本正經地補充。
“你個吸血鬼、暴君、變态非人類!誰是豬來着!你全家都是豬!”
傅臣商笑。
安久哭。又把景希一起罵進去了。
安久艱難地在傅臣商肩膀上動了動想要換個姿勢,“我的肚紙……你就不能溫柔一點搬運我嗎?萬一要是我意外懷孕了,還不得被你給扔流産了啊!”
傅臣商的臉色就跟電腦特效一樣瞬間黑如鍋底,然後竟真的把她放下來,然後換成了公主抱,完了還心有餘悸似的盯了眼她的小腹。
安久被他盯得發毛,“看什麽看!”
傅臣商收回視線。上次是安全期,而且體外,即使做第一次的時候太急沒帶T,也不可能。最失控的時候,他的大腦也會自動保留三分清醒。
安久被他抱在懷中,漸漸的,覺得整個人軟軟的,就像躺在雲朵裏,不知怎的,月光下傅臣商那張臭臉好似也變得柔和美好起來,鋼鐵一樣的觸感甚至讓她覺得很有男人味,就連硬邦邦的胸膛摸起來也很舒服……
安久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居然真的用手摸上去了。
傅臣商垂眸看她一眼,安久正忙着用手指在他胸口寫寫畫畫,也擡起頭來看他。
面若桃李的小臉和眸子裏的潋滟水光讓傅臣商倒抽一口冷氣。
安久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連聲音都變得黏糯撩人,“景希那杯水……好像放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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