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害得齊晉和女朋友分手之後,安久就沒有再晚上找過他,所以才會選擇找陸舟。舒殘颚疈
剛要按下通話鍵,卻收回了手,陸舟是傅臣商的人,萬一他們這會兒在一起呢?
在聯系人中翻了翻,最後定格在傅華笙的名字上,指尖微動撥了出去。
手機響了很多下,是無人接聽狀态。
安久放下手機,結果這邊剛放下,那邊傅華笙的電話就回了過來宸。
“寶貝,你找我?”
安久皺了皺眉,隔着手機她都能感覺到一股子酒氣,“喝多了?”
“沒呢,隻喝了一杯。铋”
安久腹诽,一杯,那得是多大的杯子啊?
傅華笙那邊聽起來很嘈雜,隐約能聽到女人的嬌嗔“三少,誰啊?寶貝寶貝叫得這麽親!你都沒叫過人家寶貝!”
“去去去,一邊鬧去!本少爺有正事!”
“喂,寶……”
“算了,你還是醒醒酒吧!”安久打斷他,估摸着他這樣也問不出什麽。
傅華笙卻急了,“别别!二嫂别挂啊!我不鬧了還不成麽二嫂!我沒醉!二嫂您說,什麽事?”
傅華笙又開始恢複了一口一個二嫂。
他仔細琢磨過了,叫二嫂不僅容易讓對方對自己放松警惕心,更重要的是每次叫她二嫂都會讓他有種在泡傅臣商老婆的快感。
“那你知道傅臣商現在在哪兒麽?”安久問。
傅華笙的聲音瞬間就帶了些怨氣,“又是傅二……”
“要是不知道就算了。”
傅華笙急忙道,“你問他在哪幹嘛?”
“有個東西需要他給我簽字,怕他忙打擾到他,想着還是我自己送過去,簽完我就回來。”
“你倒是體貼他!他還真挺忙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傅華笙語氣算算的,顯然話外有話。
“傅華笙你還是不是個爺們?有話就直說,别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成麽?”
傅華笙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咕哝道,“你不知道他最近和蘇繪梨走得特别近嗎?今天蘇繪梨出院,這會兒傅二正和一幫子人在慶祝她出院呢!”
安久沉默了片刻。
看來,他已經有所決定了吧。
“就這事?”
“這事還就?他丫的現在有恃無恐了都!你就這麽放任他?”
“那你想我怎樣?”
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當然是他出去搞一個,你就出去搞一雙!憑什麽啊他!”
這貨又來了!
“你是不是跟傅臣商有仇啊?”安久無奈地問。
“别說你還真猜對了,怎麽樣,要不要考慮和我統一戰線?”
安久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胡言亂語,“說正題,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我這事很急。”
“就在我地盤,我能不知道麽?你等着,我馬上來接你!等我啊!一定要等我!”
不待安久說話,那家夥就自作主張把手機挂了。
安久隻好無奈地在家等。
小安平把玩具全部拆散之後終于滿足了,又跑去粘她,“姐姐,是姐夫嗎?”
“不是,是你姐夫的弟弟。”
“姐夫的弟弟?”小安平可愛地歪着腦袋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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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十幾分鍾傅華笙就趕來了。
座駕貌似又換了,亮橙色蘭博基尼,穿着一身***包的糖果色,膩得不行。和傅臣商永遠的黑白灰形成鮮明對比。
算了,偶爾調劑下眼球也挺好的,和傅臣商呆久了她都快成色盲了。
不等安久打招呼,小安平就興奮地指着傅華笙,“姐姐,送快遞的!”
傅華笙的臉立即就黑了,安久噗嗤笑了出來,這熊孩子記憶力還真不錯。
“我可以捏他嗎?”傅華笙面無表情地問。
安久聳肩,“你可以試試。”
看着安平那一口犀利的小白牙,傅華笙忍了。
“這小子什麽時候來的?”傅華笙問。
“今天剛來,會住幾天。”安久怕他又扯遠了,直接問,“現在可以走了嗎?”
“這小子怎麽辦?”
安久無奈地看了一臉期待的小安平一眼,“帶上一起吧!還能怎麽辦!”
“成,走着!”
“等等,你真沒喝酒?”安久不放心地拉住他,湊過去聞了聞,“有酒味兒!”
“真沒喝!都是他們熏的我!”說完在她嚴肅的目光中坦白,“好吧,隻喝了一小口而已。”
“還是我來開吧!你抱着安平坐後面去!”她可不敢拿安平的安全開玩笑。
“好好好,你開你開!”傅華笙一下子把安平舉高抱了起來,“走咯!”
“送快遞的,你要送我們去見姐夫嗎?”小安平興奮地問。
被叫成送快遞的已經很不爽了,這句話就讓他更不爽了,“乖,叫哥哥。”
“快遞哥哥!”
“快遞兩個字去掉!”
安久努力想了會兒,“送的?”
“靠!你小子玩我是吧?”
……
一路上,安久專心開車,後面一大一小吵吵鬧鬧,就這麽到了盛爵門口。
傅華笙剛要下車,被安久制止了,“你别下來了。”
“爲什麽啊?”
“你說爲什麽?這地方少兒不宜,你就帶着安平坐在車裏等我回來!”安久叮囑道。
傅華笙現在絕對是一張怨婦臉,“合着我就是來替你看孩子的?”
“算我欠你個人情,下次請你吃飯。”
真是,都說了讓他報地址就行,她哪兒知道他會自己跑過來,那就順便用一下了啊!
傅華笙哼哼了幾聲,算是勉爲其難的同意了,可是懷裏的小家夥不同意了。
“姐姐,我也要去!”
“不許去,就在這等我!”
安久在小家夥用淚水轟炸自己之前一溜煙就跑沒了,隻剩下傅華笙悲催地把小家夥制住不讓他亂跑。
“姐姐去偷吃了。”小安平鼓着嘴巴生氣道。
“這你都知道?”傅華笙驚訝地瞪大雙眼,什麽少兒不宜在他面前就是浮雲啊。
“嗯,姐夫做飯可好吃了。”
傅華笙翻了翻白眼,原來是這茬。
“姐姐是壞人!”小安平耷拉着腦袋,小手趴在車窗上,哀怨地看着安久離開的方向。
“嗯,是挺壞的。”傅華笙附和。
“不許你說我姐姐壞話!你是壞人!”小安平義憤填膺。
“……”
安久沒想起來換衣服,穿着校服就進去了,碰上好幾個醉醺醺的變态大叔擋路:“小姑娘,跟叔叔回家,叔叔請你吃棒棒糖”,皆被安久三兩招就打發了過去,徑直走到傅華笙告訴她的包廂位置。
剛醞釀着推門,聽到裏面傳來一陣興奮的起哄聲。
“哈哈,嫂子害羞了!”
“來嫂子,我敬你一杯,甭管什麽時候,小弟我絕對支持你!我知道現在有很多困難,隻要我在一天,就挺你一天!”
“祝你和老大早日有情人終成眷屬!”
“紀白,你丫喝多了吧!人家有二少罩着呢,哪用得着你啊!”
“再不濟還有楚陌這個東家呢!”
“提那玩意兒幹嘛?一卑鄙小人而已!用不了多久咱一準玩死他!”
多虧紀白的公關能力,圈子裏現在都知道蘇繪梨是因爲父親的把柄握在楚陌手裏,所以才被迫在他底下做事,對她皆報以同情和憐惜的态度,對于傅臣商爲何突然回傅氏争權并且也終于有了答案。至于爲何另娶,大家普遍都相信了紀白的辯解。雖然這一切傅臣商這個當事人從沒解釋過,不過,也沒否定。
裏面氣氛最熱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衆人以爲是服務員都沒注意,但掃了一眼之後全都又立即掃了回去死死盯住來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