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鑰匙在大哥那吧,我沒有鑰匙。舒殘颚疈”陸舟回答。
“算了你走吧。”安久心如死灰。
“那我先走了,晚上我還會過來給您送飯。”
“能幫我帶排骨湯嗎?”
“這個……不在大哥給的菜單範圍内的食物我不能帶。”陸舟爲難道宥。
“算了你走吧。”安久更加心如死灰。
“哦對了,大哥怕你無聊,讓我把這個給你。”
安久乍一看還開心地以爲是手機,結果尼瑪居然是電子詞典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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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快十二點的時候才回來。
開了燈,看到安久趴在床上,旁邊的晚飯一點都沒動,電子詞典被砸碎在地上。
傅臣商走過去,“爲什麽不吃飯?”
安久睜大猩紅的雙眼死死瞪着他,一句話都不說。
“不舒服?”
傅臣商伸手要去摸她的額頭,結果,剛一靠近,虎口處就被她一口咬住,死死用力,鮮血很快便順着她的嘴角流下來……
傅臣商蹙眉,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才把手抽出來,“宋安久,你想死嗎?”
還以爲關一天她能稍微乖一點。
安久的眼淚奪眶而出,“傅、臣、商!我要上廁所!!!”
傅臣商頓時愣了。
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替她解開手铐。
安久立即撞開他,飛快地沖向衛生間。
安久坐在馬桶上,一邊哭一邊解決内急。
“傅臣商!你這個王八蛋……你别回來啊!就讓我尿你床上!”
傅臣商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他當時是氣糊塗了,沒有考慮到這點。
安久出來的時候依舊在罵罵咧咧,傅臣商一句話沒說,進了浴室洗澡,洗澡之前還不忘把她重新拷回去。
半個小時後,安久驚恐地看着傅臣商擦着頭發一步步朝自己靠近,“傅臣商你别過來,你再過來我真的會咬舌自盡!”
傅臣商躺到她旁邊,解開她的手铐,将她摟進懷裏,親吻着她的脖子,鎖骨,越往越下埋在她的胸前,異常滾燙的舌舔咬着嬌嫩的肌膚和脆弱敏感的一點……
漸漸的,安久感覺他對自己的壓制突然變得輕了一些,正要動手反抗,他卻埋在自己胸口突然停住了動作……
安久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紅着臉将被他吮的殷紅盛開的紅莓從他菲薄的唇間拔出來。
居然還是沒有反應。
安久這才發現他居然摟着自己的腰睡着了。
也難怪,他好像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好好睡過,今天還忙了一整天工作。
現在無疑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安久試圖推開他的手,卻突然察覺他的身體有些不對勁。
不僅僅是唇舌,他的整個身體都燙得吓人,呼吸也特别的重,一開始她隻以爲他是精蟲上腦欲火焚身,現在看來竟好像是發燒了……
傅臣商這個非人類也會生病?
安久摸了摸他的額頭和後頸。
真的發燒了!
這……這更是逃跑的極佳時機了啊!
安久激動得心都在顫抖。
“喂,傅臣商,醒醒!”
安久拍了拍他的臉,沒有任何反應。
推了他一下,居然真的推開了。
安久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沖出卧室,卻在推開大門的瞬間猶豫了。
腦海裏滿是自己高燒的時候他在床邊衣不解帶照顧的畫面,喂粥喂水,還有……殺千刀的運動療法!
但是,轉瞬間那些畫面就被自己孤立無援砸爛定時炸彈時的絕望所取代。
被兩股意念拉扯,安久痛苦地扶着門跪坐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推開門,害怕自己後悔一般飛快地跑了出去。
一直跑,一直跑……
她以爲離他越遠就越安全,但是,跑得越遠,心裏越空……
漸漸的,她越跑越慢,直到停下腳步。
終究,竟還是轉了身。
她垂着頭,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在距離大門幾步開外的地方,竟看到本應該躺在床上的傅臣商正斜倚在門邊……
傅臣商看起來有些虛弱,正低頭點煙,點完煙,一擡眼就看到去而複返的安久,眸子裏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就變作嘲諷,“回來做什麽?”
安久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慢慢走過去,走到他跟前,擡手抽了他唇間的煙,“别抽了。”
說完要扶着他進屋,卻被他甩開手,“你以爲這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宋安久,你以爲你是誰?你憑什麽?”
安久緊了緊拳,退後一步,低低笑了一聲,“你說的對,我什麽都不是!别誤會,我回來隻是不想明天的報紙頭條出現傅氏二少猝死家中,嫌犯妻子連夜潛逃……”
安久說完,有些踉跄地轉過身,然後堅定地往外走。
突然,涼透的身體被一個滾燙的懷抱從身後禁锢,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你是我老婆……”
安久的身體細細顫抖。
傅臣商伸手抹掉她臉頰的濕潤,“别走……”
“傅臣商,能對我公平些嗎?你的心從未在我身上,爲什麽要把我綁在身邊,還要我全心全意的對你?”
傅臣商方才一直強撐着,此刻已經有些神志不清,隻迷迷糊糊聽到“爲什麽要把我綁在身邊”。
“因爲你是我的。”
安久苦笑,“是啊!一直以來,我都是你的所有物,可是你卻并不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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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燒成這樣,已經根本沒辦法跟他交流,最後,安久還是扶着他進了屋,用一隻手喂他吃藥,幫他用酒精擦身,然後蒙上厚厚的被子。
半夜裏,他燒得迷迷糊糊的,因爲身上出了汗,非要強撐着虛弱的身體去洗澡。
洗就洗吧,洗完以後居然就這麽一絲不挂地光着身子出來了,出來以後直接往床上一摔,然後不省人事。
安久站在床邊,無奈地用被子把他蓋起來。
他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熱就會出汗,一出汗就非要去洗澡,洗完以後要摟着她睡,折騰得安久這一夜幾乎沒怎麽合眼。
傅臣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安久已經累得躺在他身邊睡着,看了眼自己被包紮得歪歪扭扭的手,勾了勾唇,俯身親吻她的額頭。
“安久,你該慶幸自己昨晚回來了,否則,真的會被一輩子綁在床上。”
安久皺了皺眉頭,揮開他在自己唇上撩撥的手,然後緩緩睜開眼睛,“退燒了嗎?”
傅臣商用自己的額頭貼住她的代替回答。
“安久……”
“嗯?”
“我們不鬧了好嗎?”
“……”
安久沉默了片刻,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開口,“傅臣商,你該知道,跟你結婚之後,除了你,我沒别的男人。”
“是。”
“我不管做什麽,都是把你的事放在第一位。”
“嗯。”
“我本來覺得,我在這場婚姻裏從來沒有付出什麽,所以我也不過多要求什麽,隻要你對我好就足夠了,至于你和其他女人怎樣,都與我無關!”
“……”聽到這裏,傅臣商的臉色有些難看。
“可是,我好像愛上你了。”
下一秒,他的心髒幾乎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話震得麻痹。
“我愛上你了傅臣商。”安久明亮的眼睛異常認真地看着他。
“安久……”
“你别說話,聽我說!所以我無法接受你對别的人女人好,尤其那個女人還跟你有那麽多的過去!就算你多看她一眼我都受不了!可是我知道,我沒資格受不了,你娶我隻是覺得我比較特别,特别好玩?”
傅臣商蹙眉。
“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會對我厭倦,我害怕自己會越陷越深你懂嗎?”安久說着撫了撫額頭,自嘲地笑,“想不到我也會說這麽矯情惡心的話!”
“傅臣商,你愛我嗎?”她自暴自棄似的問出最卑微的問題。
因爲,已經不想再這麽糊塗下去,不想再玩猜謎遊戲。
傅臣商長久的沉默已經讓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你不愛。”她替他回答。
安久的聲音激動起來,“你覺得這對我公平嗎?等你厭倦我之後,等你和蘇繪梨的誤會解除破鏡重圓之後,或者随便哪個比蘇繪梨還完美還讓你動心的女人出現,到時候,你要置我于何地?我在你眼裏,是不是真的就隻是一個玩具,一隻寵物?連我的感受都不需要顧及!!!”
“安久!!!”傅臣商打斷她的話。
半晌後,傅臣商閉上眼睛,極其疲憊地躺下,“我知道了,安久,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