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安久的淡定,紀白則是一張臉黑得怎麽也抑制不住。舒殘颚疈
彼時柯洛和傅臣商正坐在沙發上喝酒,見他走來,柯洛拍了拍他的肩,“吃虧了?”
紀白不樂意說話,隻埋着頭喝悶酒。
傅臣商自然也知道他方才故意将安久單獨帶走的事,雖然在應酬寒暄,但始終保留着三分注意力在安久身上,尤其是在今天這種複雜的場合。
“我說過,不要去招惹她。”傅臣商語含警告濮。
紀白不服氣,“傅華笙也招惹了你怎麽不管!”
雖此招惹非彼招惹,不過都是傅臣商所不喜的。
傅臣商瞅了眼舞池裏的兩人,神态輕松慵懶,絲毫不以爲意,一副“你待會兒自然會知道”的表情踢。
紀白看了一圈沒找到蘇繪梨,于是問,“嫂子呢?”
不待傅臣商說話,紀白就拍着桌子道,“你别教訓我,我是不會改口的,我隻認繪梨這麽一個嫂子,其他女人我誰都不會認的!要麽你就不要認我這個兄弟!”
紀白早就不滿,但還是第一次這麽毫不掩飾的跟傅臣商挑明了說。
“繪梨的身體不适合待太久,Evan已經派人送回醫院了。”柯洛打着圓場,“不管怎樣,也是Evan選妻子,沒聽說過還有做弟弟的選嫂子這種說法,紀白,你似乎管得太寬了。”
紀白起身把酒杯重重一放,細長的高腳杯立即斷裂,“柯洛你什麽意思?你到底站哪邊!”
這邊的動靜立即引得周圍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傅臣商不悅的沉吟,“紀白。”
紀白深吸幾口氣重新坐了下來,臭着臉别過頭。
與此同時,剛被“大棒槌”狠狠蹂躏過的傅華笙帶着滿腳的傷下了場。
安久不安地扶着他,“喂,你沒事吧?”
傅華笙也不跟她客氣,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交給了她瘦弱卻孔武有力的小肩膀,“二嫂啊,你生下來就是爲了克我的嗎?”
安久嘴角微抽,“雖然我的誕生是個杯具,但還沒有這麽無聊。”
“爲什麽每次我一接近你都沒有好下場啊!”傅華笙悲憤不已。
安久回想了一下,發覺還真是如此,撓撓頭,“貌似真是這樣哦!誰讓你有事沒事總神出鬼沒的在我身邊出現啊!你倒黴,我還受驚了呢!”
“最好全都是我的錯!”傅華笙淚流,“爲什麽你根本不會跳還要答應我的邀請?”
安久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想刺激刺激傅臣商嘛!”
傅華笙一聽立即怒了,“說到底還是爲了傅二!憑什麽每次我都是炮灰!我分明是男主才對!”
“是是是,你是男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你懂的!”安久敷衍着,想找個地方把他放下來,這麽大個子她力氣再大也吃不消。
掃了一圈,隻有傅臣商那裏一圈兒沙發上隻坐了三個人,于是就把傅華笙往那裏帶了。
安久把傅華笙小心放下,目不斜視,但餘光能感覺到傅臣商在看着自己。
“華笙,腿怎麽了?”柯洛關心地問。
傅華笙哀怨地瞅了罪魁禍首一眼,“右腳大拇指估計被踩骨折了。”
本來還一臉陰雲的紀白撐不住笑出了聲,原來這就是傅臣商意味深長的表情的意思。
肇事者則是一副隻骨折了大拇指你該感到慶幸的表情。
不過,雖然是他自找的,但終究還是自己闖的禍,安久覺得還是要負責到底,“很嚴重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啊?”
“不用。”說話的是傅臣商。
傅華笙不樂意了,“你憑什麽替我回答啊!”
“憑我是你哥,是她男人。”
這是要警告他認清自己的身份嗎?他還偏就不吃他這一套了,“你是我哥又怎樣,是她男人又怎樣?”
這話大有是我哥也可以斷絕關系,一時是她男人也不一定能一輩子是男人的意思。
眼見着二人就要鬧翻,安久無奈地出來調和,“那你脫鞋,我先給你看一下,普通的跌打損傷什麽的我還是能看的,如果真的很嚴重我就送你去醫院。”
安久這麽一說傅華笙倒是不好意思了,哪能在女孩子面前脫鞋,不在意地揮揮手,“不用,你别管了。被你踩折了我樂意!”
說完還挑釁地斜了眼傅臣商,後者則是面無表情。
安久:“……”
柯洛:“……”
紀白:“……”
柯洛和紀白都覺出了不對勁,不過當事人安久卻依舊毫無察覺,隻是被傅華笙這麽一鬧,轉移了注意力,心裏不上不下的阻塞感漸漸消散了些,不過,她還是不想主動找傅臣商搭話。
安久看傅華笙掏出煙,挨挨蹭蹭地摸過去,迅速順了一根,然後飛快地塞進衣服裏。
正得意沒人發現,想着回去以後等傅臣商睡着了偷偷抽根過瘾,一直沒動的傅臣商卻突然叫她過去坐,并在她不情不願地坐下之後摟住她的肩膀,接着大掌就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曳了起來。
那點冰層瞬間就被他無恥摸破。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安久羞紅了臉,不說話不行了,咬牙切齒地低語,“傅臣商你别耍流氓!”
柯洛輕咳一聲,隻當沒看到這兩人在幹嘛。
紀白不滿地“喂”了一聲,“注意點場合行不行,這還有人單着呢!”
最重要的是看不慣這兩人粘在一起。
而傅華笙早已經燃起來熊熊怒焰,就差上去把安久拉到自己懷裏了。
摸了半天後,傅臣商終于停止,指間夾了一支煙。
安久眼睜睜看着他把自己藏起來的那支煙沒收,并且收歸己有,自己給點了。
安久推開他,離得遠遠的坐着,“不給抽煙不給喝酒不給勾搭男人,那你叫我來派對玩什麽?”
“我今天被折騰了整整三個小時,連根煙都不能抽嗎?”
“你今天跟蘇繪梨公然秀恩愛我都沒說什麽,我隻是抽根煙都不可以嗎?”
說到底……居然隻是爲了一支煙。
紀白想着,一般的女人遇到這種事,既然決定不計較裝大方了肯定就不會主動提起了吧!偏她自己提起來不說,還隻是爲了這麽瞎的理由。
不過柯洛卻私以爲這是大智若愚。用看似無厘頭的理由提起這茬,卻是在透露給傅臣商,她不是不知道,不是不介意,隻是我不明說,不想要你爲難。
安久哪裏知道他們想的那些彎彎繞繞,她真的隻是煙瘾犯了想抽煙想抽煙想抽煙而已。
後來大家又一起去唱歌,在傅臣商的目光逼迫下,安久不得不全程裝淑女,什麽《我愛台妹》、《幹妹妹》、《考試什麽的都去死吧》之類的歌一律不準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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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家,安久的怒氣值已經積累到快爆管。
“櫻你妹,花你妹,X你妹……傅臣商你丫是不是瘋了?把我打扮成這個鳥樣還讓我唱那麽娘的歌!”
到了家門口,安久摔車門而出,若不是顧忌他的面子,剛才唱歌的時候早就把話筒摔他臉上了。
傅臣商好整以暇地靠在車旁,嘴角挂着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寵溺。她抓狂得像狂化的暴龍獸,他卻悠悠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直到她暴走幾圈後失去理智扔出那句,“傅臣商,我要跟你離婚!立刻!馬上!”
男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安久瞥見傅臣商的臉色,瞬間清醒,顯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雖然可以變臉比翻書還快,終究還是心有不甘,一臉懊惱地蹲到了旁邊的電線杆子下面,低聲嗫嚅,“我錯了,你當我什麽都沒說。”
她這樣的火爆脾氣,能在氣頭上迅速跟他低聲下氣地道歉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于是神色稍緩。
安久是什麽眼色?偷瞄他一眼就知道危機解除了,立刻就沒臉沒皮地站起來,沒骨頭似的朝他貼過去,手在他身上胡亂摸着。
傅臣商眸色微深,垂眸看她一眼,幾乎立刻就意識到了她的企圖。
勾|引他?當然不可能!
就算她回爐重造一百遍也絕對不會有這個技能。
傅臣商在她的手伸進自己的口袋摸到煙之前利落地将其截住。
安久心裏貓兒抓似的,“傅臣商,我都忍了這麽久了!我就抽一支,呃不,一口成不?”
居然到現在還不死心!
“不行。”毫無商量餘地的語氣。
安久的眼睛裏立即蒙了一層水霧,小模樣别提多讓人心疼。
傅臣商扶額,該哭的時候不哭,盡爲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煩他。
“行。”傅臣商總算松口,安久歡欣鼓舞。
傅臣商随即點燃一根煙,姿态優雅地吸了一口,魅惑地将煙霧吐出,安久眼巴巴瞅着,饞得直撓牆。
“我的呢我的呢?”
“你不是抽了嗎?”
“我哪裏抽了?”
“二手煙啊!”
“靠!你丫腦抽吧!”
傅臣商挑眉,示意你繼續說。
安久悲憤地蔫了。
再沖動下去真的要被扣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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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爲今天的事情她已經成功将其化解了,但失眠卻在嘲諷着她僞裝的淡定是多麽不堪一擊。
派對上的那一幕一直在腦海裏循環播放,機器壞掉一般停都停不住,一直循環循環,逼得她幾乎發瘋。
最後實在忍不住抱着腦袋極輕的呻吟了一聲。
身後的傅臣商出聲,“睡不着?”
“沒有。”安久悶聲回答,毫無說服力。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傅臣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煙瘾犯了而已。”安久敷衍着回答,不過卻也是實話,她對煙的依賴特别大,可以不喝酒,但絕對不能不抽煙,遇上事的時候更是片刻都不能斷,能忍到今天已經是奇迹了。
“這麽難戒?”傅臣商摟住她的腰,含住她的耳垂,又将她的身體翻轉過來面對着自己,含住她的唇輕吮,靈活的舌羽毛般刷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帶去陣陣戰栗,汲取着她舌尖的甜,接着越吻越深直至深喉,甚至模仿着xo的動作暧昧的進出……
“好點了嗎?”
傅臣商是罂粟,其段數自然比煙要高出不知多少倍,更何況,解鈴還須系鈴人。
安久埋頭在他胸前,揪緊雙拳,我不想,不想貪得無厭,變成連自己唾棄的那種人……
可是,你對我越好,就越來越控制不住想要獨占你的強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