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問沈煥靠不靠譜,可是,身邊根本沒有可以說話的人,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舒殘颚疈
那邊沈煥被虐之後終于心滿意足,“九哥,兼職做得怎麽樣?是不是有什麽不順心的?”
安久急忙回答,“沒有,這次多虧你。”
“那你這麽晚找我是?”沈煥困惑。
安久撓撓頭,猶豫了會兒,“問你一個問題。濡”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安久輕咳一聲,事先說明,“是感情方面的。”
“那我更是專家了!雖然我沒有實踐經驗,理論經驗絕對豐富,包你滿意!你盡管問!”沈煥拍着胸脯保證,他學的可是心理學,号稱婦女之友邬。
安久也不矯情了,直接問他,“怎麽才能知道一個男人他……愛不愛你?”
沈煥突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九哥終于也會跟他讨論這種小女人問題了。
“一般自己都能感覺得到,女人在這方面的感覺是很敏銳的。”沈煥說到這裏突然一拍腦袋,“哦對不起九哥,我忘了你隻有生理上是女人……”
“你給我認真一點!”安久沒好氣道。
“那你說具體一點嘛~不然我不好分析~”
既然問都問了,就做好了被他追問的準備,安久也不遮遮掩掩了,坦白回答說,“彼此的身份背景和生活環境都相差非常大,平時的相處雖然有小打小鬧,但還算和諧。那個什麽,尤其是某類運動上,他異常熱衷……”
最後一句話,饒是安久臉皮這麽厚,和沈煥關系這麽好,也說得相當艱難。
沈煥倒是真的挺敬業,很認真地替她分析問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九哥,我這麽對你說吧!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欲|望,那叫喜歡,這點毋庸置疑。但是,如果他能爲一個女人忍住***,那就叫做…愛。”
安久聽完久久沒有言語。
“這樣……”
沈煥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正中靶心,完全道出了她這些日子以來所真正所困惑的問題——
如果愛,爲什麽他從不正視自己的心情,爲什麽總是把自己當做不懂事的小孩子哄;如果不愛,爲什麽他對自己的身體如此熱衷,完全是把她當做一個女人來愛……
“九哥!九哥?你沒事吧!還在嗎?”她好半天都麽反應,沈煥不放心地叫了幾聲。
“沒事。”
沈煥的這個回答讓安久發覺原來他竟然還是有幾分靠譜的,于是又問,“在辨不清自己心意的情況下,怎樣才能知道我對他是什麽樣的感情呢?”
沈煥歎了口氣,“九哥啊,你會問我這個問題,基本上就表示你已經……愛上他了吧!”
安久如遭雷霹愣在原地,半晌後怒罵道,“放屁,我們才認識沒幾個月!愛你妹啊!”
“愛情與時間無關的好吧!”沈煥一副“就說你不懂吧”的語氣,說完發現不對勁,“哎?不對啊!你和傅景希不都是認識五年了嗎?”
“滾!誰跟你說是傅景希了!”
沈煥想想也是,“也對啊!如果是傅景希,你愛不愛這個問題還用糾結麽,再說你五年都沒搞定他,怎麽可能好好的他會對你這麽熱情,發展如此迅猛!”
其實對于傅景希的感情她倒是很清楚的,是一種向往。
沈煥咂摸着就不解了,“那我就不明白了,除了傅景希還會有誰啊!這三個月……你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言難盡。”安久的語氣好像才三個月就滄海桑田了似的。
沈煥極有興趣道,“那就長話慢慢說,我有的是時間。居然有人能讓九哥開竅,我實在太好奇誰這麽大本事了!”
安久沖他,“我沒時間!”
沈煥弱弱道,“那就長話短說嘛~”
“老|毛病又犯了吧你!”
他就正經不了幾分鍾,虧得先前還表現得特冷靜特淡定特專業,沒一會兒就忍不住八卦起來了。
沈煥可憐兮兮道,“九哥,不帶這樣的,人家抛棄隊友替你答疑解惑,做你的貼心小棉襖,你這樣說話說一半,我晚上覺都睡不好!”
安久正要說話,聽到浴室的門拉開的聲音,急忙匆匆挂斷,“回頭再跟你說,先挂了!”
“回頭是哪天啊喂!”
這邊被挂了電話百爪撓心,那邊又被隊友嫌棄了,沈煥覺得自己好生凄涼。
婦女之友果然不是好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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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洗完澡之後頓時看起來清醒多了。
話說,其實他方才也是有三分,不對,至少有五分清醒的吧!否則怎麽可能思維這麽清晰敏捷。
“和誰打電話?”
沒得逞的傅臣商此刻心情很不好,而且也絲毫不想掩飾此刻的壞心情。
“朋友。”
“傅景希?”
“不是!”安久憤憤地否定。她都挺久沒跟他聯系了,一直擔心他的傷,又怕打擾他,他現在對自己避之不及的樣子實在是讓她挺不好受,所以也不願過多聯系讓他爲難。
安久說完轉身就走。
“去哪?”傅臣商坐在床上問。
安久又想起了剛才沈煥說的話,總結起來就是說,她愛上傅臣商了,但是傅臣商不愛她!?
混蛋這是什麽狗屁結論!
安久走過去把自己的枕頭拿過來抱在懷裏,表情兇殘憤恨,“傅臣商,我現在正式警告你,以後不準你碰我!現在已經過十二點了,今天開始我就搬去書房睡!”
顯然安久已經認定,忍不住就是不愛,忍得住才是真愛。
憑什麽我愛你,你不愛我啊?你丫的不是口口聲聲說對我一見鍾情嗎?說起來也該是你愛我,我不稀罕才對吧!
安久不服這個結論。
不平衡,實在是太不平衡了!
顯然她已經堅定地認爲,如果他忍不住就是不愛,忍得住才是真愛。
她好端端地突然又炸毛,傅臣商一臉莫名,不知道她又受了什麽刺激。
他點燃一支煙,吐了個漂亮的眼圈,“你是認真的?”
“嗯!”
“你想要的就是以後不讓我碰你?”
安久又毫不猶豫地嗯了一聲。
她堅定的表情終于成功撫了他的逆鱗,“好,我可以遵守承諾,如你所願。”
安久剛激動,傅臣商又頓了頓說,“那是不是我去外面找女人你也不介意?你不能滿足我,總不能還不準我去找别人。”
安久瞬間就感覺心口被撕裂一般的疼痛,現在連證明的時間都不用了,他此時此刻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了自己,先不說忍不忍得住,他壓根不想忍。
安久的倔脾氣也上來了,“随便你找誰!但你也沒權利管我找誰!”
這時候傅臣商的手機響了起來,剛一接通就傳來男人火爆的聲音,“傅臣商,你還是不是人!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麽?”
“她怎麽樣了?”
“還能怎樣!身體本來就虛弱,現在還拒絕治療!”楚陌氣急敗壞。
他最不願意的就是她見傅臣商,但偏偏抵不過她以死相逼。
傅臣商揉了揉眉心,他先前确實是不太清醒,讓她聽到那些話也是無意。本也沒有太在意,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麽大。
“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傅臣商說都沒跟她說一聲,拿了外套就徑自出了門。
她怎麽樣了,這個“她”顯然是蘇繪梨了。
安久對着傅臣商的背影比了個中指,然後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拾掇拾掇好搬進了書房。
她完全可以折騰得天翻地覆,不過還有幾天就要月考了,她用僅有的那點理智躺到了床上乖乖睡覺。
很意外的,她沒有因爲傅臣商的惡劣行徑而氣得發瘋,反而心裏挺踏實的。
哎,這種反應好沈煥啊!怎麽自己也開始抖M了!
不過,傅臣商剛才那樣的反應才正常吧!她又不是什麽天仙一樣的人物,像他以前那樣不管自己鬧得多過分都能跟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無條件地包容,未免讓人覺得太不真實……
甚至……甚至會覺得他是不是另有企圖,否則怎麽可能對自己好成這個樣子……
大概是她心理有問題吧!别人對你好你還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