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興國吓得魂飛魄散,方茹尖叫一聲差點昏死過去。舒蝤鴵裻
可是,接下來看到的卻不是宋安久的屍體。
而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槍裏面的是空彈。
安久早就從兩個保镖的制服上判斷出他們是風刑特衛保镖公司的保镖,她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當兵退伍之後在這個公司工作,他曾提到過,目前的法制下任何保全公司都絕對不能讓員工佩戴槍支和管制工具,至少他所在的公司這一點是死律。那些槍隻是爲了讓主顧們安心,其實都是假的,根本沒有子彈。但即使如此,也不是百分之百确定,還是需要冒風險的,就算隻有百分之一的風險,那可是關系生死。
按下扳機的那一刻,她真的有種解脫的沖動。
真是想知道,自己若死在宋興國的面前,他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不過,她當然不會真的去死,死有重于泰山輕如鴻毛,她要是爲這麽個人渣死了豈不是連個屁都不如。
那個保镖顯然不知道宋安久知道内幕,雖然槍裏沒有子彈,還是被宋安久的舉動吓得不輕。
“哎呀……真可惜!”宋安久淡淡歎了一聲,似乎有些遺憾,“雖然沒死成,剛才,就當我把這條命還給你了吧!以後,你不再是我的父親,我們互不相欠,你沒資格強迫我做事,也沒資格,爲!我!好!”
宋安久轉身要走,突然有刺鼻的霧氣迎面噴了過來,緊接着腦袋越來越重,整棟房子都在搖晃,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可惜,最後還是沒能玩過宋興國。
比無恥,她自愧不如。
見宋興國臉色不好,方茹小心翼翼地勸,“興國,别擔心了,你做這些都是爲她好,總有一天她會感謝你的。你也知道,之前都是你太心軟了,不用特殊方法不可能把她引入正途的,不然難道繼續讓她在學校複讀麽?她現在想不開,隻要薛皓對她好,她早晚會改變心意。”
宋興國一直沒有說話,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女兒居然恨自己恨到了這種程度,更沒想到,狠絕這方面,安久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隻不過,他是對别人狠,甚至于自己的親骨肉,而她是對自己夠狠。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他隻能繼續。相比這樁婚事背後的巨大利益,他不得不不擇手段。更何況他可是爲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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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久被收拾得人模人樣送到了A市一家高檔酒店的VIP套房,這相親地點選得還真是直接快捷。
她不是沒想過告訴宋興國她已經結婚了,對象是傅臣商。若真那麽說了,怕是他隻會當自己瘋了。
安久悠閑地躺在灑滿花瓣的床上,對面沙發上的薛皓穿着一身正裝,局促不安的樣子,宋安久突然擡起手,他立即吓得一縮。
她隻是端過床頭顔色詭異的果汁,看他害怕的樣子,晃着杯子笑道,“宋興國給我打了一針,現在我全身無力,可動不了你。”